林寿手里有三法司想要的走私证据,他也知道洋务党暗中寻找的割头客在哪。
这帮大人物为此明争暗斗,擦枪走火,折腾的整个京城内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如此一夜,直到天明。
如东方戏法中ณ的仙人摘豆将豆藏于手,变鱼缸将缸藏于胯下,西方魔术中的空手变鸽子,变扑克牌,都是藏厌之术。
这大孝子大孝女们哪能乐意啊?
一个个跑到灵堂前哭的稀里哗啦,可是给林寿看了一出堂前尽孝的好戏。
“不,不行,姐说了,不能跟外人讲话。”
林寿心说欺负这姑娘可太有意思了。
蛇胆是缝了一个捕蛇人得来的,进山捕蛇结果被毒蛇咬了,死了,家里人没见他回来进山去找,发现时被狼啃没了半条胳膊。
这大概就是武行所谓的内外互补吧,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林寿听了哈哈直乐,道:“官爷,你这话说的,我这能蹦能跳的还能是死的不成。”
“哎!你!”吏目人三分懵七分怕,看到เ林寿走出偏房,人站在大太阳底下没事,他的怕意才勉强去了三分,咽了咽口水道:
“我知道点事儿,我说了你们别声张。”
“爷们儿几个听咱这缝尸铺,最近是不是死人有点勤啊?”
……
大概盏茶功夫后,他突然开始瘙痒般疯狂抓挠自己身上,满身满脸都抓破了抓出血都不停下,像是中邪了。
林寿深知自己้这一手缝合技术,如果放在前世开个整容美容医院,门槛都要被那些富太太们踩烂。
宁洛薇这小女人,身上的伤疤好了便记不得疼了,那样子在人眼里很是得意忘形,林寿听了不屑嗤笑道:
宁洛薇小猫一样走到林寿旁边,屁股一抬,坐上了冷塌,白皙的长腿交叠在一起,故意翘到林寿面前,也不说话。
知微推理罗列出数条可能性,可能性最大的是,对方有求于他,他暂且是安全的。
摸了摸心口银钱还在,但又不安心的下地趟鞋去检查门闩窗梢儿,怀疑会不会有贼人进来偷他的银钱,如此一夜反复多次。
他横竖坐立难安,又从炕底下折腾着把银钱翻了出来,贴身放着。
不过得到的奖励还不错。
卖尸录给出尸体定价:黄字七品。
林寿前夜缝的那具尸体,长春乡半夜杀女的高员外,行凶时给家里厨子撞见,报官抓了,定罪问斩。
啧,想起来了。
黑狗血辟邪,驱阴避煞。
“那ว行,来的正好,我们这官身不便,你帮着处理下。”
尤其,这世界不单单是乱ກ,似乎还有各种吊诡的牛鬼蛇神,妖魔霍乱……
“这世道太乱。”
七尺长,一百斤重的刀什么概念?
一般人想拿起来都费劲,真抡起来就等于手里攥着个人当兵器使,这哪是一般人能用的了的兵器?
更别说,这百斤的大铡刀,还是从屋里给扔出来的,还把人一刀就给腰斩了。
屋里那ว位新香主什么实力,不用多说,这一刀便足矣。
一众白莲教人很知趣,很会见风使舵,立刻拱手道:“参见新า香主!”
本就碎烂的差不多的门被一脚踢开,屋中之人终于走出来了,并不是什么高大威猛的肌肉猛男,而是一个年轻人,
但这人身上气势如煞,宛若尸山血海,不知杀了多少人才能形成这般,令人不敢直视,纷纷低头避让。
“记住,我,鬼煞人屠,张天恨,以后就是这京城白莲教众的香主。”
张天恨走到เ墙边,拔出自己้的大铡刀,百斤重的兵器,拿在手里举ะ重若轻,眉宇间傲慢不屑之态尽显,眼中杀意纵横,好像随时可能顺手砍个ฐ人玩玩。
鬼煞人屠?居然是鬼煞人屠?!
一众白莲教人听到这个ฐ名号,差点吓得心脏骤停,两腿开始瑟瑟发软。
鬼煞人屠之名号在北方甚大。
他武功不算顶尖,只是不弱,但他残忍嗜杀,刀下无生,那把鬼头铡刀下不知死过多少亡魂,惹得人都怕他。
几月前,白莲教攻打北方一座县城,城下之后,本该收银收粮,却不想鬼煞人屠一时兴起,拿起铡刀开始屠城。
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
一城之人,尽数被他一人屠尽!
不管老弱妇孺,全都是他刀下亡魂,当时有白莲众同僚都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结果眨眼的功夫,横尸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