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来了几个女眷落了座,大家俱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矜持地保持着自己的高贵姿ู态。
那席长约三丈,宽半丈有余,席面铺着一层灿如云霞的织锦铺面,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类新鲜的果盘和精致的点心,有几个身着命妇礼ึ服和华服的妇人已๐经落了座。
如今再度入宫,她必须想个法子先阻止皇后定下她和司易的婚期才行。
届时,皇后娘娘也会在后宫举行元旦盛宴,宴请各府命妇贵女们。
何氏脸色唰地一下变了,她飞快觑了一眼宁老太,发现宁老太那双火眼金睛正盯着自己,心下一慌,抬脚就往哪贼人身上踢了一下,“哪儿来的泼皮,去,一边去。”
贼人一听,呆住了。
前尘如烟,不忘都难。
“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怎么还都怀念上了?你不是,前不久刚刚去过长庆楼ä,还吃了满满一大碗金丝肚羹,忘了?”宁老太拿过宁婉婉的空碗又舀了大半碗递过去。
鞠躬,谢谢。
宁婉婉郑重地向司湛辑拜,道:“皇叔,婉婉欠你一个‘多谢’。”
这时的司湛,算算年纪应该不到十九,离二十四岁还有五年,但他的眉眼生得竟如画儿般好看,让她不由á得想起一句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说完,她熟稔地往司湛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坐,单手托着香腮,撑在茶几上,上半身朝司湛跟前倾了倾,乌溜溜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司湛。
要是宁靖还在世,看见婉婉这幅模样,一定心疼地想哭吧。她不由á得自责道,是她这个老东西没用了,照ั顾不好女儿唯一的念想。
宁老太看着宁婉婉那ว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心里微微发疼。
及笄大礼ึ……
她用一种恨铁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眼宁婉婉,痛心疾首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林玉彤母女对你不怀好意,不能信,你偏不信。你看,今日本是你的及笄大礼,皇后娘娘欲带太子前来观礼,说是观礼,其实是为了定下你和太子的婚期。”
1:男女主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皇叔的称呼只是前期女主按照辈分对男主的尊称。
知恩图报机智小郡主深藏不露腹黑病娇皇叔
皇后含笑道:“别说你坐不住,本宫也坐不住了,正好出来走走。”说着,自然而然地拉着宁婉婉往前走,“听说你前不久落水了,身子可大好了。”
“已经大好了,多谢娘娘挂念。”
“那就好。”皇后转头看着宁婉婉,一脸慈柔地说,“上次你及笄大礼ึ时,本宫本欲带易儿前去观礼ึ的。谁知圣人突染了风寒,竟发起了连日的高烧来,好不容易等着圣人龙体康健了,本宫又开始准备这元旦盛宴,耽搁至今,也没能亲自跟你声抱歉。”
宁婉婉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一定尊卑距离,端手行礼,不亢不卑道:“娘娘言重了,婉婉不敢受娘娘垂爱。”
皇后上前拉过宁婉婉的右手拍了拍,和颜悦色道:“等你嫁给易儿后,你与本宫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เ垂爱不垂爱的。”
闻言,宁婉婉心下猛地一颤。
竟然这么เ快就定了她和司易的婚期?
不对,如果真的定下了婚期,皇后娘娘一定会直接告诉她。
想必皇后娘娘一定事先和祖母商议过了,祖母因得知自己目前对太子的态度有些冷淡,故此把决定权推到了她的身上,所以皇后娘娘这是来试探她的口风和态度来了。
宁婉婉收回手,对着皇后欠了欠身,神情一肃道:“娘娘,臣女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皇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心,总觉得宁婉婉今日对她似乎ๆ有些疏离,平日里进宫,这孩子巴不得往她身边凑,极尽殷勤。
“臣女想进资善堂。”
“资善堂?”皇后微微皱了皱眉,大为不解道:“那ว里都是皇子们上早课的地方,你一个ฐ女孩子家去那里做甚?”
宁婉婉答:“臣女自觉短见薄识,才疏学浅,想趁着自己年纪还小,多去学点东西,长些见识,以后也能助夫君一臂之力。资善堂里有祁宋最好的太傅、翊善、赞读、直讲,故此臣女想去。”
皇后听到‘以后能助夫君一臂之ใ力‘时,有些意外地看了宁婉婉一眼,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太子妃不同于寻常女子,若能身份高贵,再加上德才兼备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将来也能ม好好辅佐易儿成为一国之君。难得这孩子有这等觉悟,肯去花功夫学习。
不过,去资善堂学习就意味她和易儿的婚约就会被推后,毕竟没有太子和太子妃成亲以后一起上早ຉ课的道理。
“你可是想好了?你这一进去你和易儿的婚期可能会被推后。”
宁婉婉肃然道:“臣女想好了。”
资善堂为太子和皇子,郡ຉ王们上早课的地方,所有未及弱冠身在汴都的皇子们都得进入资善堂上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