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放下空空如也的碗,满足中带着感慨道:“好吃,果然还是我最怀念的味道。”
宁婉婉接过金丝肚羹捧在手心里,羹汤的热气透过碗壁传入她的手心,一下子熨ຖ烫了她那颗冰冷的内心,她已๐经许久没尝过这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食物了。
直到前世她被司易打入冷宫之ใ前,她质问司易既然厌恶她,当初为何要救她,司易却说他从未救过她,玉佩和斗ç篷根本不是他的,她才知道自己้错认了恩人。
她见玉佩色泽通透,质地清润,一看就是难得的好玉,绝非普通世家所有,加上他披在她身上的斗篷上有乌ไ金丝绣线绣出的蟠螭纹,那是只宫里才会有的东西,所以她一直以为救她的人是司易。
宁婉婉微笑道:“托皇叔的福,已๐经大好了。”
她竟然愿意对自己如此亲近?
“谢谢祖母。”
宁老太笑了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豪气干云地说:“有祖母在,你尽可以为ฦ所欲为。”
提起这个林玉彤,宁老太就是一肚子气。
前世害她惨死的罪魁祸首之一就是她这个曾经视如至亲的庶妹。
司湛一愣,解开自己้的披风裹住了宁婉婉,紧紧ู拥入怀中,睨着太子道:“皇侄,谨言慎行,她可是你皇婶。”
她还看见司湛死的时候,怀里竟然紧紧抱着她的牌位。
紧接着,拂衣在前,四名小厮在后,押着一个ฐ五花大绑的黑衣人绕过照壁走了进来。
何氏一见到黑衣人的脸,整个ฐ人如遭电击,彻底傻掉了。
☆、招供
拂衣瞧见院内的阵势先是一愣,随后快步上前对着宁老太行礼,“老夫人。”
宁老太视线越过拂衣,看向被小厮们押着过来的黑衣人。那人看起来约莫二十有二,脸盘陌生,身材倒是挺高大的,嘴里塞着一条汗巾,两双牛似的眼睛瞪地大大的,看见她跟撞见鬼似的,满眼惊恐。
“拂衣,此人是谁?”
拂衣道:“回老太太,这人鬼鬼祟祟地藏在夕佳楼ä下的假山莲花洞里,被府里巡夜的小厮逮了个正着。”
宁婉婉一直暗中留意着林玉彤母女的神情。
自从那ว人进来之ใ后,林玉彤母女脸色就双双变得煞白无比。
何氏看着黑衣人目光闪烁不定。林玉彤干脆将头低垂,眼观鼻,鼻观心,然而一双死死抓住裙角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说话间,那贼人被小厮们一把推到了林玉彤身边踢跪下,响声之大,吓了林玉彤一大跳,她急忙往一边瑟缩了下。
宁老太皱了皱眉,“若是一般的贼人,打几十板子就送官去,扭到这里做甚?”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方才奴婢在此贼人身上搜脏时,竟然发现此贼身上随身携带着郡主姑娘的画像,奴婢便不敢擅做主张,特来请示老夫人。”
宁老太一听,神色大惊,忙道:“快将画像拿与我瞧瞧。”
拂衣迅速从袖管里取出画像,捧在手上递给了宁老太。
那个贼人似乎吓得不轻,整个人跟个软柿子似的贴趴在地上抖如筛糠。
宁老太赶忙接过画像,打开一看,果然是宁婉婉的素像。
宁婉婉细细瞧了一眼画像,跟她竟十分相似。
这画像无论从画ฑ法,工笔上看,分明出自林玉彤的手笔。祖母认不出来,她自小与林玉彤混在一起,自是一眼能认出来的。
宁婉婉瞳仁微缩,心里已有八九分明朗。
宁老太气急败坏地将画像拍在扶手上,怒瞪着贼人喝道:“好啊,你个ฐ泼贼,竟然敢闯到我宁国公府里意图不轨,说!你来我宁国公府到底想做甚?”
贼人趴在地上抖抖索索地说:“我,我,我没想做甚?我就是听说宁国公府的郡主,今,今日正好及笄,会宴请很多宾客,我便想着趁着人多进来混吃混喝。”
“混吃混喝不从大门上进,偏鬼鬼祟祟地穿着一身夜行衣跑我宁国公府内院里来了?”
“大门没有拜帖不让进,我只好穿着夜行衣从墙头上爬了进来,一不小心迷了路,又怕被人逮着,就吓得躲进了洞里。”
宁老太一听,气地火冒三丈,指着贼人吼道:“竖子猖狂!焉敢欺我!只当我这一品诰命的老太婆好糊弄?来人,将此贼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老实交代为止,再敢说半句谎话,就给我活活打死!”
“是!”几个小厮齐声一吼,吓得何氏与林玉彤齐齐一抖。
贼人吓得连忙磕头大喊:“老太太饶命啊,饶命,小的真的只是来混吃混喝……”
“啪!”一棍子毫不留แ情地捶在贼人的后脊梁骨上。
“啊!——”贼人杀猪似的惨嚎。
第三棍子下去时,贼人立马扛不住了,泪流满面地转过头,朝着瑟缩在一边的林玉彤伸出手,喊道:“啊!我受不了了……表妹,救我,快救我啊!”
原来是表兄弟!
前世她因落水高烧,又被此贼惊吓,后被宾客们撞见,名誉尽毁,当场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两ä夜里,林玉彤一直守在她床边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