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愿意对自己如此亲近?
司湛身子微微一僵,呆呆地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秀丽容颜,一双乌ไ溜溜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装满了星辰大海ร,引人无限遐思,司湛那双清冽幽深的凤目深处早已汹涌ไ澎湃。
宁老太笑了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豪气干云地说:“有祖母在,你尽可以为所欲为ฦ。”
宁老太却微微俯下身,慈爱地看着她,抬手将她鬓边的乱ກ发轻轻地理了理,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先不见罢。”
前世害她惨死的罪魁祸首之一就是她这个ฐ曾经视如至亲的庶妹。
宁老太一听,脸色立时沉了,哼道:“我看主持大局是假,借故让我饶了林玉彤那丫ฑ头是真。”
她还看见司湛死的时候,怀里竟然紧紧抱着她的牌位。
为了报恩,她的一缕残魂绕在皇叔司湛身边。
宁婉婉直起身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司湛揭开茶盖,慢条斯ั理地拂着茶沫。
“听说皇叔这次是奉命来见婉婉的?”
司湛拂茶沫的动作微微一顿,清冽幽深的凤目里暗芒飞掠而过,他将茶盏放回茶几,转头漫不经心地看向宁婉婉,语气无波无澜。
“本王今日入宫时,正巧遇见皇兄突发急症,已经惊动了宫里所有御医,皇嫂和太子殿下只好留在御前侍疾,一时脱不开身,皇嫂便临时托本宫特来国公府一趟,代为转告她今日和太子不能前来观礼,还请老太太和郡主见谅。”
宁婉婉愣了下,乌ไ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忽然皱起眉头道:“这又是个什么大事,竟然还劳烦皇叔亲自跑一趟,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仔细别伤了皇叔的身子,不然就是婉婉的罪过了。”
司湛愕然。
听了这个答案,她难道不是应该感到เ失望?她不是一心想成为ฦ司易的太子妃?
为何如今却表现的这般云淡风轻,好像皇后和太子来不了,婚期就定不了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似的。
“郡主难道不曾感到失望?”心里这般想着,嘴里已经脱口问了出来。
宁婉婉很认真地看着司湛,态度斩钉截铁,“以前或许会,现在,永远不会了。”
“……”
闻言,司湛鸦羽似的长睫轻轻颤了下,显得有些神情不属,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茶盏,一个不留意,手指摸进了茶水里,烫得他“嘶”地一下急忙收回了手。
宁婉婉吓地惊呼了一声,“呀,皇叔你的手烫到了?”
司湛仓促地蜷起手指藏在广袖里,摇了摇头,无所谓地浅笑了一下,“无碍。”
被滚烫的开水烫了一下还叫无碍?
前世的司湛也是这样,不知为何,总是对自己้的身子毫不怜悯,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宁婉婉小脸忽然一绷,倾着身子,越过茶几,一把抓过司湛的手指拉到了跟前,二话不说,檀口轻启,低头就对着司湛红彤彤的手指尖吹了起来。
身旁的拂衣见状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司湛整个人更是犹如雷击,瞬间抽回手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手足无措地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宁婉婉这才觉得自己委实有些唐突了,她完全是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关心他。
因为前世司湛对她情根深种,她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感动,加上那两年的残魂相伴,她好像已经不知不觉将司湛视如亲人对待了。
不过看着司湛局促慌乱的样子,她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司湛并不记得前世,看来重生的只是她。
宁婉婉起身,歉意地笑了笑,“皇叔,对不起,是婉婉轻浮了,还望皇叔不要介意。”
司湛蜷紧被宁婉婉吹过的手指,只觉得手心里似握着一团火,烧得人五脏六腑都沸腾了起来。
“无碍,多谢郡主关心。”他顿了顿,整顿好心慌意乱,转身看向宁婉婉,“时候不早了,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那婉婉送送皇叔。”
司湛静静看了一会儿宁婉婉,一时间似有千言万语无法宣之ใ于口,最终只化为了一句,“……外面冷,郡主还请留步。”
宁婉婉只好止步,看着司湛离去的背影,电光火石间,她脑海ร里忽然有个光影一闪而过,心尖剧烈一颤,她急忙喊住了司湛,“皇叔,请留步。”
司湛顿住脚步,转身不明所以地看着宁婉婉。
宁婉婉疾步行至司湛跟前,语气有些难掩急切地问:“皇叔可曾丢过一样东西?”
司湛想了想,似想不起自己丢â过什么,便问:“……何物?”
宁婉婉从身上取出一枚白玉洒金蝉玉佩悬在手上。
司湛看了一眼那枚白玉洒金蝉,愕然一笑道:“你竟还留着它。”
明眸蓦ย地放大,宁婉婉震惊地盯着司湛。
竟然是他!当初救她的那ว个人竟然是司湛!
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