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每天早上货物们入库了，赵谋锁上他们之前就先要向他们重复一次歌词，这句歌词被用作货物希望停止调教时的紧急暗语，有时也称之为“按钮”。
送走了光头，赵谋就开始给货物们准备午餐了。小隔间里的伙食还是相当好的，货物们甚至有菜单可以勾勾画ฑ画。六号看到这菜单，先是略感诧异，这里竟有人吃饭的时候先问过自己的意见。她抬眼看了一眼赵谋，露出一分询问的神色。
第三次上的清水，进去是清水，出来还是清水，洗干净了里面，又洗外面。
孙先生说：“为啥？你把她给我，这栋楼就是你的了。”
赵谋说：“等我把她调成了就给你。”
“这么久还没成？”
“这么เ久还没成。”赵谋顿顿，“看上去是成了，但总觉得其实是哪里没成。”
“那ว算了，你都调不成，我带去也没啥用。”
“我是享受这个ฐ过程。”
“你太浪漫，所以说咱俩互补，我做事情，只认结果。”孙先生咂一口酒，伸开双腿，桌子底下钻出来一男一女。“这两个，明天给我放在一号二号。”
赵谋是挺不理解孙先生的，他觉得你得到一个奴，从他还是个有野性的东西时候开始，一步步开发他，让他找到真正的自己้，发现自己生下来就是这样的，是奴，这种感觉是最好的。反而他天天跪在脚下面这样那ว样却显得很无聊了。赵谋想可能孙先生也是这么เ看他的，所以他们从没有就这个ฐ问题争论过。
其实八号的事情赵谋也很烦躁，他从来就觉得这个女孩儿有点问题，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有次他在海上市的一个s流协会举办的论坛是上做嘉ล宾，礼堂里几个人，都带着面具，在听，他在台上发言。台上的几个人说的是一个ฐ关于夫妻奴的讨论。台下密密麻麻都是人，每个ฐ人胯ç间都有个头在拱。赵谋自然也把八号摆在胯间。
“大噶好，欢迎大噶来到เ海上市第六届s坛，我们今天的题是『夫妻奴』。那么赵先生关于夫妻奴您有什么เ看法呢？”
“我首先觉得夫妻奴不是真的指老公是老婆是奴的这种家庭生活模式。
我看到台下也有很多女带的是男奴，这也很常见嘛。”
“那您觉得夫妻奴是指什么เ呢？”
“就是夫妻俩一一奴的家庭，这算是中文传统里的互文修辞吧。我有一个顾客，也是我一个朋友，李小姐，她老公就是她一个ฐ厕奴。”
“嗯，其实我也同意您的说法。我觉得咱们这个ฐ角色其实和性别关系真的不大。无非是男的在体力方面可能比女性好些，在某些调教里面稍有优势。”另一位嘉宾说。
“这一点我也同意。但是女人在某些调教里也比男的有优势。”一旁的女嘉ล宾说道。踩了踩脚下的男奴。
“现在我们明确了这个definition之ใ后呢，赵先生，您会选择这种生活方式吗？和您这位，呃，小女奴？”
“不会。”赵谋斩钉ล截铁地说，八号的嘴一顿，眼神失魂落魄。他接着说：“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也没有考虑过这方面事情。不过如果到了不结婚第二天就要死的地步，我到宁可选择一位女。结了婚她还带她的，我还带我的。”
“您这么说也是一个ฐ办法。”女嘉宾说，“但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แ啊。”
“比如？”
“比如有人来家里，问这个是谁，怎么有四个人，我该怎么说。”
“就说他是你的奴呗，这东西现在这么เ普及了。”
“如果是同好，当然可以这么说，普通人呢？”
“我们也是普通人啊，在家里干什么别人还管得了了？”赵谋有点生气了。
“看来您和其他嘉宾的观点有点冲突啊，那ว么赵先生能ม不能说说为什么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持人赶紧控场。
“首先，我是专业做这个的，大家都知道，台下很多人都是我的顾ุ客。和大家想的不一样，我其实真的只把它当成一份工作。”
“您是说您不是个s？”男嘉宾问道。
“当然不是，我当然是个ฐs，我的意思是见的多了，这个事情，它太熟悉了，很难提起我的兴致，我想和一位我不熟悉的，更加陌生的，值得我去探的人结婚。”八号一脸不忿，嘴上加紧了动作，使出了绝活。
“我懂了，您是想追求爱情。”女嘉宾赞许道。
“您这么说也可以。”
“那么奴之ใ间就没有爱情么？”持人问。
“没有。”三个嘉宾异口同声。
“有爱情了就不叫调奴了。”女嘉宾说，“我们很多都谈过普通的恋爱，不是这样的心情。”
“是的，我们都分得很清楚。”男嘉宾补充道。
“赵先生呢？您的那么多顾客就没有爱上奴的么？”
“我的顾ุ客确实有爱上奴的，为数不少，但是我没见过一个真正懂s爱上奴的。很多人是，这没错，但是不一定是个真的s，他装成一个ฐ，实际上没有真的驯服他的奴，他只是在和奴演二人转。真正清醒的s应该清楚他们调教的是东西，不是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那您觉得奴是怎么เ想的呢？”持人问。
“呵，不在乎。你会在乎ๆ你家宠物是怎么想的吗？”
“我在乎我家猫是怎么想的啊，但我不在乎ๆ他是怎么想的。”女嘉宾笑说，踩踩高跟鞋。
“确实这个比喻不太适，我是把她当做我养的宠物的，猫粮都是最高级的呢。”赵谋摸摸胯间的小脑แ袋，像是暖屌猫，“但我不刻意作践她，我还是很喜欢我家猫的。”八号听了心情稍缓，嘴里发出呋噜呋噜的声音，台下一阵哄笑。
“我给她买新衣服，买化妆品，买这买那，送她上学，教她开车，教她用手机用电脑แ，教她考大学。”
“您打算让她考大学？”女嘉宾好奇了。
“怎么了？在普通人眼里她还是个人呢。我年龄比她大不少，还是个ฐ男ç的，平均寿命不如你们女的，以后我死了，她不能跟着我一起死吧，留给她钱她也得会花啊。”女孩舔的卖力了起来。
“我明白了，您是把她当成女儿了。”女嘉ล宾说。
八号的眼睛痒痒的，手有些颤抖。“我不知道养女儿调女儿是什么样的，虽然我有顾客就调自己女儿。但我觉得我是没把她当女儿。这不一样，人的感情是很精确的，对猫对狗，对老公老婆，对情人，对家人，家人还分近的不近的。你很难具体描述，但是其实是泾渭分明。”
旁的男嘉宾若有所思，点点头，腿中间就是自己的小女儿。想起来，确实对她和对老婆有点不一样。
“你也可以很爱猫儿狗儿啊，甚至爱得比人都要爱，这没什么。前几天报纸上还有给猫建祠堂，大车队出殡连东京路都堵了呢，十里长街全是围观的。没听说过谁家葬礼这个派头。”女嘉宾顺着说道。
“那ว您认为奴之间应该是一个什么关系呢？您理想中的。”
“您读过武侠小说吗？全庸，古尤，梁羽牛。武侠小说里面都有剑客，一个人，一把剑。光一个人，还打不过第一里面的小喽啰，光有把剑，剑是死的，连鸡也杀不了，剑客离不开剑，剑也离不开剑客。奴之ใ间的关系就像一个剑客和他的剑。没有奴，我做一个是做不了的，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你一个奴就更不能称为一个奴，你也是个普通的物件。只有适的遇见了适的奴，那才能真的调好。”
“您是说每个都有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奴么เ？”
“未必是一个，说不定很多，这说不准的。”
“您觉得您的这个是您命中注定的那ว个奴么เ？”
“应该是吧。”八号开心的啧着嘴。
女嘉宾笑道：“您刚才说您相信爱情，又说这个是命中ณ注定的奴，干脆在一起算了。您这样比大部分老公对老婆都好了。”台下响起一片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