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霜垂眸,装作未曾听见手下人大逆不道的言语,只道:“此事不急,先安安稳稳地过年,上元的花灯也不能错过……等开春了再考虑也不迟。”
如今鸾和女帝与她有一层母女身份在,不论女儿有多高的威望,都得归功于母亲教导有方。但换了姐妹坐皇位可不一样。不管皇太女陆照月和吴王陆怜清哪一个登上帝位,第一个要杀的便是晋王陆重霜。
她放弃了给眼前这个近乎是毫无廉耻的男子一个下马威的权利,也是在给不晓得知情还是不知情的尚书令夏鸢一个面子。
果不其然,那二人先是驻足探头探脑了一会儿,便提起裙衫匆匆忙忙地逃离。
离开家乡前,他的母亲伊然可汗赐他顾鸿云一名,并亲自找来萨满高唱神歌为儿子祈福。
阿史那摄图听了,微微扬眉。
沈怀南接过,拿在手中ณ。
明明白白,足够敞亮。
女帝此举似是为让晋王此生都背负“狸猫”之ใ名,令她不论以何种手段登上帝位都名不正言不顺ิ,并为其他皇女日后高举“清君侧”的旗帜留แ借口。
此事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事关皇家血脉ำ,大理寺随即接手侦查。虽然此事以近侍受昭仪指使,意图陷害帝君作结,可女帝ຓ却令如月帝君带发出家安阳寺,而四年后,年仅十四的陆重霜以右将军之ใ名派往边疆。
他开门将女童放入屋内,搓着红肿的手跺脚问:“信呢,信在哪里!”
“骆子实,骆子实!你快出来!长安传信了!”
“这东西瞧去厉害、张牙舞爪的,实际不过是花架子。”陆重霜抱着跃上床榻的白猫轻声道。“底下人分不出好歹,起什么白狮子、花老虎的名号。可再怎么有灵性也终究是畜生,喂饱养熟后便没了野性。”
入夜,陆重霜召长庚回殿内服侍。
“哦,”夏鸢似是无心地感叹,“郑庄公此人如何?说说。”
“侍女说你今日在读《春秋》,学得如何?”夏鸢柔声问。
险些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