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爹和你弟弟在,你什么也别怕,只一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姚氏被她说的心里一酸,总算住了嘴。
“爬上来了,又要爬上来了,快点,石头呢,把他打下去。”
院子里空落落的,庭前有一颗树,树边上是一口井。
她脑子蒙蒙的,往身旁看了一圈,见谭荀的眼睛越瞪越圆,才意识到自己又惹事了,只是,卫枭怎么回事?
奈何他使劲去抽那戒尺也丝毫不动,卫枭从小一身蛮力,何况又跟随晋王在军中待了好几年,谭荀此番有失颜面,正想问出他名姓,好去告状,刚一开口,罗悠宁忽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靖国公一看见这个女儿就眉开眼笑的,刚准备如以往一样答应小女儿的任何要求,那边罗含芊轻轻咳嗽ณ了一声。
“爹,娘,二姐,找我有事?”
沈钧愣愣地问:“为何要再拿一只?”
那群人还在哄笑:“这就对了嘛,让个小姑娘替你出头也不嫌害臊。”
罗悠宁重新躺倒,进入梦乡前嘴里嘟囔着:“好烦,他可千万别造反,不然我姐姐怎么办。”
卫枭的恨是经年累月积蓄而成的,那好办,这梦若能预知后事,那就尽力避开,若卫枭还想娶ດ她,也不是不能嫁的,至少金陵城再也寻不到一张能与卫枭媲美的脸。
他突然发狂把那ว狗活生生打死了,拳头上滴着血,眼睛发红,抓住贺三公子就打,若不是晋王来得及时把他带走,贺三公子说不定就跟那条可怜的狗一个ฐ下场了。
罗悠宁又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是真的嫌弃卫枭的出身,只是想起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她就很怕他。
靖国公府的马车已๐经到了她身边,这时候也不可能再回去了,罗悠宁只得先上了车。
回到靖国公府,罗悠宁直接去了姚氏的院子,但走到院门口,她又一拍脑门,先回了自己的蘅芷院。
依着姚â氏对卫枭的态度,要真进去问了,可能也什么เ都问不出来。
晚间她过去用晚膳的时候,故意说起今天谭荀让作画的事,还把卫枭画了一口井的事当做笑话讲给靖国公和姚氏听,靖国公神色如常,姚â氏却一听见卫枭的名字就食不下咽。
罗悠宁用完晚膳假意说先回去了,其实她走出院门,又绕回来了,蹲在窗边听她爹娘说话。
“老爷,咱们宁儿会不会对那卫枭有意?这可怎么เ是好?”姚氏问的心惊胆战。
靖国公喝着茶,神态放松,说道:“什么有意?有就有呗,那卫枭还敢看不上我女儿。”
姚氏推了他一把:“你说什么呢,卫枭,他那个出身,又有元嘉郡主ว那么厉害的嫡母,宁儿真嫁过去不得委屈死。”
“呸,嫁什么嫁,我坚决不同意,那卫枭如此不祥,可别害了我女儿。”
姚氏起来踱步,整个人都慌了神。
靖国公受不了她这样,放下茶往外走,嘴里咕哝道:“神神叨叨的。”
罗悠宁蹲了半天一无所获,除了她娘对卫枭异常的厌恶什么也没听出来,不过第二日,罗悠容身边的女官来了,说要接她进宫,她隐约觉得长姐找她也是为ฦ了卫枭的事。
凤仪宫里一早就摆上了冰鉴,殿内十分凉爽,罗悠宁进去的时候,她姐姐笑着对她招手。
“小妹,快进来,热坏了吧。”
罗悠容永远这样温温柔柔的,罗悠宁从小谁的话都不听,但一遇见她姐姐就乖๔的没脾气。
“阿姐,我可想你了。”她跑进去,坐在罗悠容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宫女照月从冰鉴中ณ盛了冰西瓜出来,放在罗悠宁面前,特地嘱咐姐妹俩:“娘娘,四姑娘,这寒凉的东西不宜多用。”
罗悠容点了点头,让她先退下。
“小妹,比起上次相见,你似乎长高了。”
罗悠宁啃着西瓜,频频点头,她也觉得自己是长了个子的。
“近来课业上可还跟得上?我听说谭先生很是严å厉,你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罗悠宁嘴里含着西瓜,口齿不清道:“还行吧,也挺有趣的。”
说完,她忽然想到卫枭眼里的黯然失落,嘴里清甜的西瓜都没了滋味。
“阿姐,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看见罗悠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越发确定。
罗悠容叹了口气,点头道:“那日娘来找我,她觉得你对卫枭有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卫枭?”
罗悠宁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她哪里喜欢卫枭了?不就是见他可怜多关心了些。可脑子一转,她又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正好可以问问长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罗悠宁直截了当,毫不扭捏,也不管她姐姐是不是惊讶的没了仪态。
“你……你当真……”罗悠容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地开口。
“我就是喜欢卫枭,喜欢的夜不能寐。”话还没说完,她被长姐捂了嘴。
“让外人听见了!还要不要女儿家的名声了。”
罗悠容一想到姚氏知道后得多崩溃,就头疼不已。
“你怎么……好端端的,就对卫枭……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不应该啊,那时你们还小呢。”
罗悠宁从她姐的自言自语中窥见了几分真相,她言语模糊地说:“是想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