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她五花大绑放倒在床上,手里捏着一排闪闪光的银针,自言自语道:“这姑娘脸蛋俊俏,身姿ู窈窕,凹凸有致,做成活死药人还真有些可惜。”他啧了啧嘴,手却在她身上开始比划着,“从哪儿开始下手?我对手脚没兴趣,嘴巴还得用来灌药,那就先扎眼睛吧!”
她翻了翻白眼,心想自己้遇着变态了。
“将军寿辰快到เ了,到时候后厨的人就会来这里采摘最新鲜的荷花和莲子,做成清甜爽口的莲花糕出现在寿宴上。”
将军府后院的小路错综复杂,皆被郁๗郁๗葱葱的树木所覆盖,沿着其中一条落花小径走到เ最后,竟是一片碧湖,湖中成片莲花亭亭玉立,粉白参半,清丽ษ喜人。
“滑胎?”楚萱笑意更深,“我压根就没怀孕过,哪里有胎可滑?这可得多些沈太医给的良方了,肚子可以造假,连脉ำ象都能和喜脉一模一样。假装怀孕,不过是更早地逼你让出后位而已。”
毕竟楚萱是她亲手推倒而流产的,心里对她还有丝愧疚,青乔不愿再和她过多计较。
“照看?”青乔苦笑,眼泪却悄然从眼角滑落,“若不是她把宫女太监们支开,麟儿身边怎会没人照看!”
锦绣极少见着主子这般心痛的模样,这几年来,哪怕皇上对她再如何漠视,哪怕忍受再多侮辱,她都能永远那么安宁镇静,波澜不惊。
李青低头看着她,“丫头你这么小的年纪,对瓷器了解都不甚深刻,想必不是为了自己来讨琅月瓷的吧?”
青乔๒点点头,“我只是为了帮别人实现一个心愿来报恩。”
“什么样的人对你有如此大的恩情?”
“一个很重要的人。”
琴音忽然错乱了一个ฐ调,青乔并未觉,而李青却意味深长地往竹林看了几眼。
接下来李青用最短的时间教会她和泥制ๆ瓷的所有过程,在最初模型成形时,他瘪着嘴一脸嫌弃地看着那ว只小瓷瓶,“这已经是最简单的模型了,居然能被你做的如此丑陋,罢了罢了,以后你可千万别ี跟人提起,这是我鬼手李青教你的。”
“嘻嘻,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会做琅月瓷的人只有你一个呀。”青乔坏坏地笑,谁让他不肯帮忙的。
李青伸手在她脑袋瓜子上用力敲了两ä下以作惩戒,“瓷身已经差不多做好,接下来就是釉花了,釉花你暂且没这个本事学,还得我替你完成。”随即向她伸手。
青乔不懂他的用意,迷茫地看着他的手。
“釉花你不给我花样,我釉个大蚊子上去啊?”他在空中随意一挥,还真捉了一只蚊子。
“我第一次知道要有花样。”青乔一脸无奈,翻遍全身,只找出原景焕送她的那副摘莲图。
李青打开图画,痞痞地笑,“情郎画的?绘画功底确实不错,不过比起公子来还是差得远了些。”
他边说边按照ั原图的模样开始调色,用细笔一点一点地在瓷瓶上开始勾勒,不同的是,每勾勒好一个部分,都会使用真气将釉花印染进瓷身几分。
“李青大哥,为什么你会害怕那个弹琴的公子,这么听他的话呀?”
“死丫头不想活了是不是,我这是怕么,我李青有怕过别人?”
“那ว你怎么突然肯帮我做这个琅月瓷?”青乔一脸不信。
“那不是怕,是敬。”他继续埋头描着釉花,“你可知我为何不肯将已有的那只琅月瓷给别人?”
青乔摇摇头,表示不知。
“那是亡妻最喜欢的东西,我们夫妻一直以制瓷为生,虽然经营了几十年的手艺,却也只是赚点养家糊口的小钱。我妻子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却在三个月时无故滑胎了,从那以后便生了场大病,再也没有精力与我一起研制ๆ瓷器。以往的积蓄几乎都用来看病买药了,大夫们却说,她已经精力枯竭,用再好的药也拖不过半月。”李青说的很投入,脸上也浮现出当时的悲痛与绝望。
“好在能遇见公子,公子不仅医术高明,为ฦ我妻子续命了三年,更是不吝将一身医术绝活传授与我,直到เ第一只琅月瓷完成,这是她一生的心愿,妻子亲眼见到琅月瓷,才安心地含笑离世。”
青乔望着他手里已经半完工的琅月瓷,心酸的紧,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