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机子离开机房。失去了我的指挥,他们最多再坚持半小时的时间。而那时“肖歌”将把对那家伙身份的调查结果报告给我。
我只希望他们能ม够记住并认真思考我临“死”之前那最后的话:“小心奸细!”
“你好!”“肖歌”向我打招呼。“你好!”我对“肖歌”从不失礼。
我相信她们在电å梯里也一样会面无表情行同陌路。
我去见那个女孩。
当我再次向她走近时,依旧ງ感到信心不足。没办法,我在心里自欺欺人地鼓励自己,这是任务,为了所有游戏者的前途。
“我不会跳。”她半心半意地回绝。
“可我看见你每回都来。”此时我意已决。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只得随我步入舞场。
乐曲悠扬。
要说我混迹舞林的时间实在已๐经不能算短,可即便是处于舞技最佳之际,我依旧ງ不敢去请那些面容姣好的女生,其实有时候我明知道她们的舞技未必如我。即使勉强请起一位看似一般的低年级女生我也一样心中无底,除非她们坚称自己้一点都不会跳。由于我这种人的存在,使得一些本来并不漂亮的女生有了自己新的满足方式,她们在默默地计算着自己拒绝过的人次。
每次学业考试之ใ前,我的心情亦如是。即使我复习得再充分,也从来不敢生出稳拿满分的奢望。与之最为类似的自然是攻关前的恐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没有攻抵最后关头的非分之想。我始终认为这来源于一种强烈的自卑心态,但后来导师告诉我,这还是因为我的技艺有所欠缺。
“比如现在我让你从一数到一百,你敢不敢保证你能全部正确稳拿一百分?”导师问。
“敢。当然敢。”
“这就是了。”问题迎刃而解。
舞曲还没有完,我突然有一种一把推开她的冲动。但我马上意识到เ了自己的失态,旋๙即将她拉回。
你…你…怎么เ会在这儿?——我在心里说。——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商业间谍,你应该在游戏中ณ攻关杀敌,或者在网络里散布我的谣言。干什么都行,但就是不该在这里。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有点像任。”由á于这一醒悟,我匆匆返回机房。据“肖歌”说,战斗还在进行。“我最初对她有所注意就是因为ฦ她像任。”
“任什么样?”“肖歌”马上反问。
我这才想起“肖歌”不可能ม看到任,尽管任几乎每天都从“肖歌”的身边经过。他们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很想利用扫描器把任的照片扫进电脑,可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她的照片。事实上每当任不在我眼前时,我都能够完整地想象出她的真实形象,因此我始终误以为自己持有她的照片。
“你不是说‘哥们儿们’有点像任吗?”“哥们儿们”的照ั片我早已扫入。“这么เ说那个人也就是像‘哥们儿们’了?”
“不能这么类推。她们各自的相像情况不同。”
“不过你也别ี再在她身上下功夫了。我已๐经调查清楚了,那天你被推下池塘的时候,她就你的对面!”
“你怎么知道?”我认为“肖歌”的这一说法极为武断。
“你被逐出之后他们几乎又坚持了将近一个小时,而你说她是在你到达之后半个ฐ小时就出现在舞场的。”
有道理,不过——
“她也有可能ม害完我之后便出来了,留下不明真相的游戏战士在里面苦苦挣扎。”
“可我这里有统计,在你出去之后半个小时出去的人当时正站在你的对面,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而那个当时对你下毒手的人,我的跟踪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我知道他那ว时绝对没有出去。”“肖歌”分析得丝丝入扣。“也就是说,要么她没有对你下毒手,要么她不可能在你之后半小时出现在舞场,你选择一个说法好了。”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而如果她当时就在我的对面,那么เ她就绝对不会在我的背后!
这也是一个ฐ显而易见的道理。
“任的信箱号是什么?”“肖歌”突然问道。
“rqx
“很好。现在我给你放一段录相。”“肖歌”突然转换话题令我感到เ莫名其妙。但是很快,随着屏幕上画ฑ面的变换,我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自己。
…
平台上面的我正欲俯身去拾那把威力无比的绿火大枪,平台下面的一个人突然抬手发弹,其速度之快捷动作之自然只会给人一种不慎走火的错觉。
平台上面的我惊恐万分,连忙向子弹射来的相反方向寻找,结果却一无所获。
还是刚才那名偷袭者,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我开了两枪,并抢在我突然醒悟急忙回身之前跳向池中的平台,甚至不惜冒被毒液ຂ浸润的危险。
平台回落,我颓唐地随之下降,等待着战友营救,期待着长血复原。
然而没有人过来,所有的人只是一起望向我的身后。
那名“冷枪手”扬起持枪的手臂向平台上面射击,然而在放下手臂时则用肘部ຖ凶狠地砸向我的后背,我的身躯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帮助凶手轻而易举地将我撞下池塘。
我的最后一点血被劫掠而去,四周变得一片血红…
我被强行逐出了游戏。
…
我完全清楚“肖歌”让我观赏这段录相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