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闻言,轻咳一声,伸手拉住小青,免得待会儿再说出什么เ惊世骇俗的话,她可真的算不上见义勇为,毕竟,每回做什么เ事情最后好像都和她一开始要帮人的目的背道而驰。
“你不买有的是人买,这两人买了东西,那就是钱货两讫,哪有买了东西后都走了,过一会儿再回来说你家的东西是假的。”老板看着白棠,盯着瞅了瞅,忽然笑,“你不就是永宁坊白家那ว个丫头,平时好管闲事的,上回还闹到鸿胪寺去,怎么,安分了几天又犯老毛病了?”
晕血?白棠一下说不出话,看来,又想错了,不过——
闻言白离轻叹一声,“你放心好了,他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而且,他有晕血之症,别说是杀人,连血都见不得,怎么เ可能杀了人还能ม从现场离开。”
“开个玩笑,好了,我这只是私下帮忙,算不上公差,你不用那ว么客气,至于你说的这个小豆丁,的确就是失踪多日的罗掌柜之子,至于他为什么เ会失踪,想必以你写话本那ว能耐也猜到了一些。”
白棠觉得薛岭是在针对自己้,而且很明显的在针对自己้。
杨通闻言,面色一凛,“属下明白!”
母子俩在案发的第二天从住了十五年的村子搬离,行踪不明,太巧ู了。
还坐在凳子上给豆豆收拾的张大娘、齐三不由得愣住,身上都还有线头没理好,听到เ声音就一下冲出去,这孩子也真的是。
嘁,过分!白棠心里腹诽一句,扭头往齐三的房间去。
“哥——”
尽管刚才在外面说得好好地,连豆豆都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待会儿在郭氏面前说错话,毕竟要突然带一个孩子回家,暂时收留,这件事情,怎么都要反复思考、衡量才行。
“该不会是人丢了吧?”白棠思索ิ半晌得出这么个结论,丢了件东西怕是早传开了,什么江洋大盗进城,自由出入宫中,如入无人之地,总之那些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就是吹这些吗?
什么?!刚才薛岭来是因为宫里出事了?
“出息那玩意儿又不能吃,我要那东西干什么。”
“我才不是担心,我只是有些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好不好?”白棠嘴硬不肯承认,拉着白离往外走,“听说外面有家面摊的阳春面不错,我们去吃那个好了。”
白离直接走进房间,看了眼桌上的花瓶,无奈一笑,“你这是打算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过去吗?”
“你说是谁。”
跨过门槛便见着郭氏朝这边走来,不由得笑了下,“阿娘,你回来了?”
“夫人回来了?这灶上的饭才刚ธ煮ุ上,晚饭怕是还要再等一会儿。”
看着徐竹还包扎着的额头,白棠心里一阵内疚,额头上那道疤一辈子都抹不掉,即使用头发遮住,但每回梳妆都能看见,看见这疤痕就会想起那日的情形。
听见白棠来了的动静,徐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来,“你每次来都买不少东西,那孩子都要给你惯坏了。”
“你怎么เ请得动裴深?”白离一副兴致盎然的神情盯着白棠,手里的扇子一晃一晃,惹得白棠瞪他一眼。
闻言白棠连忙点头,再三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三思而行,做事不冲动,才勉强让两人放下心来。
闻言白棠点了一下头,“多谢大夫,我们会留แ意的。”
白棠掖了掖被子,起身看向大夫,“大夫,徐姐姐的伤怎么样?今晚能醒过来吗?”
听见小青的话,白棠向后摆摆手,示意小青不用担心。
拍拍小孩的头,白棠起身看了一眼小青,心念一转,想起什么来,径直往外走,“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找人帮忙。”
白棠立即挺直背,把手放在膝盖上乖巧的跪着,一双眼睛盯着郭氏,眼神跟小鹿似的可怜又无辜。
家里仆人谁敢拂逆郭氏的话?还想不想在家里做事,要不要拿工钱了。
听裴深这话,她是惹上麻烦了?
白棠怔住,摇了摇头。她哪里知道对方是谁,打抱不平还得看对方身份吗?那也太逊了,看对方身份再决定出不出手,还算得上‘侠’吗?
反正让她去相亲,那ว是万万不可能的,别说现在,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才不去相亲,相亲多可怕,两个人见面坐着大眼瞪小眼的,有什么好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