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郭氏看不下去,直接把她手里的针线没收,让李大娘收起来,不给她再碰。
人无完人,何况她原本就一身毛病,只是个ฐ普通人,所以前天一时兴起,缠着郭氏要学刺绣时,真是高看了自己的学习能ม力,否则怎么เ会为难自己。
从白家离开的裴深,才回到自家门口,就见一个人站在台阶下,见他来了,疾步上前。
见状小青忍不住笑,拿出一张东西,伸手戳了戳白棠,“小姐,你看看这个,种善因得善果,你想着补贴家用,老爷夫人心领了,这钱你也没给自己乱花,反倒是帮了老板娘一家,谁说的不可以管闲事。”
“你这管闲事的毛病是哪学的?”白离看着白棠,“平日里你贪玩就罢了,这回踢到เ铁板,多亏有人相助,要是今日裴深不在,你打算怎么เ办?”
在这长安城里,出过的事可不少,大的小的,好的坏的,总归,衙门管不了那么多事,也不可能管那么多事。
‘砰——’
白棠接过手帕,看见裴深脸上那抹笑的时候,她觉得地上如果有个洞,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因为——
白棠稍稍松了口气,还没跨过门槛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吓得白棠直接跑进去,一进院子就见个穿着蓝色布衫的小孩坐在前堂门槛上哭。
闻言小青顿时想起了从前在镇上的事,白棠的嘴跟‘乌鸦嘴’似的,好的不灵坏的灵,只要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多半都得真出事。
华灯初ม上,身处长安宛如置身梦境一般,万家灯火相辉映,连成一片灯海,在城楼上看去,不由感慨眼前的盛景当真唯有盛世才得以窥见。
白棠暗叫一声不妙,这下可真是要完了。
白棠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疼。
闻言白棠下意识看向裴深,不由好奇,像是裴深这样一板一眼的人,不会随便收百姓给的东西吧?
正值晌午,不少人都避开这午后炎热的时辰,不是躲在家里午睡就是在树下阴凉的地方乘凉,吃着西瓜、喝着凉茶,看着精力旺盛的孩子在院子里嬉闹。
不是吧!能不能ม别提裴深了,她都快要被洗脑得信了自己้对裴深是有所图了。
白棠得意一笑,反正三司会审那边的结果肯定和她话本上的内容不一样,不然裴深都查到这里来了,怎么可能会不传她去问话。
“就让凳子绊了一下,不碍事,还好是夏天,天热,不打紧。”白棠笑着一边揉额头一边道:“你说,毓书斋的老板下回会不会多给我一点润笔费?”
白起一听这话也好奇起来,和郭氏暂时休战,同时看向白棠。
“哥,你在想什么เ?”
各国使臣和留学生碰上跟家常便饭似的,街上女子还有不少穿男装的,大大方方的出门,少有束缚,各式打扮和服装弄得白棠羡慕得不行。
“哇!大姐姐好棒!是大侠!”
几乎是两ä人刚脱身的瞬间,马蹄直接落在白棠刚才站的位置上,地上尘土飞起三尺高,一时闹市竟然鸦雀无声,只有马儿喘气的声音。
千钧一发,白棠看着落下来的马蹄正打算直接在地上打个滚往旁边滚去,撞着什么เ她也顾不上了,还要不惨死在马蹄之下就好。
刚坐下的白起见白棠进来,原本乌云满脸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刚ธ睡醒吗?今天可又去西市看热闹了?”
白棠一听,忙起身往外走,刚好看到几人往前堂去,心里疑惑怎么白起今天回来得这么เ早,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这下饶是白棠再能ม憋笑也控制ๆ不住从笑意从眼底钻出来,连白离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白棠,拍了拍她的肩。
“阿爹好像很忙,我是不是——”
其余守卫闻言,一脸嫌弃。
“昨夜金吾卫中ณ郎将押解人犯回城,有人质受伤,所以延后回城,还不放行?”裴深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的守卫,“城门郎高卓何在,让他立即来见我!”
温柳是个明理的姑娘,性子温顺,从不争抢
“我当是什么เ厉害人物,还大当家的,原来不过如此。”
“告诉外面那ว些高官们,立即准备马匹干粮放我们离开,半炷香的时间,如果不答应,那这几个ฐ人我隔半炷香杀一个ฐ。”陈大当家拎着刀,缓缓靠近墙角缩成一团的几人,裂开嘴笑道:“你们喊出来,求救的声音越大,就越晚被杀,声音最小的,半炷香后,会成为第一个冤魂。”
这话怎么那ว么奇怪,她什么时候不惦记家里的人了?是说上回西域使节的事情吗?那她的确是考虑不周,没有顾ุ虑家里人,若她是孤家寡人那倒是可以胡来,可她不是,上有爹娘兄长,不能牵连家人。
白棠认真的点头,举起三根手指,“下不为例,不对,不会再有下次,仅此一次。”
闻言白离才算是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有人喜欢结交朋友,也有人不喜欢,有人喜欢管闲事,自然也有人独善其身,谁都不该说谁的不是。
但是白棠在这件事情上唯一做错的一点就是忘了自己还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