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问题还没说完,他的话就被横空飞来的不明物体打断了,还好沈原反应及时,身子赶紧往旁边一侧,勉强躲过了这次的偷袭。
不过这酒劲还没有上头,沈原似乎就已经醉了,倚在墙上,打量了一下并不陌生的四周,问了一个很早之前就想问,但又因为ฦ种种原因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时今不想懂ฦ,情绪更低落了,可怜巴巴地拜托道:“你就不能让你家那位古板又不懂情趣的男人好好教育一下他的弟弟么。”
可是面对尹霓的异常反应,她还是不由地怀疑对方是不是被掉过包,要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于是提高了音量问道:“和盛崇司联合起来还不可怕?”
于是时今站在台阶上,先是冲他们鞠了鞠躬,而后诚恳地说道:“真的很感谢大家对我这么关心,大冷天还在外面等着,你们也辛苦了,先喝点咖啡暖暖身子吧。”
一瞅见那ว些地鼠有冒出来的苗头,她就必须ี在第一时间狠狠打下去,一旦错过一次,后面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瞪了傅季一眼,示意他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开车,而后故意拿腔作调地感叹道:“唉,这新า的一年才刚刚开始,有些人就又想拉着我捆绑炒作,看来人太红也不好啊。”
“欢迎回来。”傅季没有在意她的口无遮拦,把她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倾身抱住了她,一手抚着她略๓微湿润的头发,仅用一招便将她轻松制ๆ服,还自我反省道,“下次我会记得换辆显眼点的车来接你。”
“你放心,我对你们的事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也很想把看见的画面从脑子里彻底删除,免得晚上做噩梦,所以你也用不着来威胁我。”
时今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去爆料什么的,因为她觉得就算自己不说,这件事也不一定瞒得了多久ื,毕竟宣莉莉现在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去想。
由于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深v礼ึ服,能露的不能ม露的地方都已经露得差不多了,所以胸前那几道残留แ的手指印也就显得格外清晰,里面的胸贴也不知道丢â到了哪里去。
于是好好的礼服就这样被活生生穿出了情趣用品的感觉来,真的相当辣眼睛,差点被辣哭的时今也懒โ得再同她周旋下去,说完后就准备走人了。
结果宣莉莉非但没有一颗感恩的心,反而还变本加厉,顺势推了一把她的肩膀,让她重新า站回到原位置上,嘲讽道:“这种事情可说不好,你以前不就是靠这些炒作上位的么。”
“……”这位大姐真是比她想象的还更有意思,都不相信她说的话了,还来问她,存心来找茬?
时今被推得一个ฐ踉跄,还好及时抓住了楼梯扶手,才不至于摔倒,这下是真生气了。
她一向都极为ฦ推崇“以和为ฦ贵”的相处之ใ道,也从来都没有和什么人恶交过,倒是难得碰上这么不讲道理也听不懂人话的人。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她就只有说一些对方听得懂的话了,依然面带微笑,客气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เ?”
宣莉莉被这突然变得文绉绉的语气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她贴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道:“同一种米养百样人,为什么เ养出你这个贱人。”
“……你!”
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เ毫不避讳地骂人,等这道话音刚落,宣莉莉就猛地扭过头来,瞪着她的眼睛里就像是能喷出火来,直接从妖艳贱货气成了单纯蠢货,连句反驳的话都讲不出。
“我?我怎么了?”时今似乎没听懂她的话,一副不敢当的谦虚表情,回道,“我可养不出你这样的人才来。”
一听这话,宣莉莉气得浑身发抖,却仍旧ງ没想出什么เ强有力的反击,最后只好指着她的鼻子,缺乏创新意识地叫嚣道:“你……你别ี后悔!”
嘁,她有什么好后悔的。
时今移开视线,轻哼了声,压根儿就没把这句堪比小学生撂的狠话放在心上,也不想和她一起下楼ä,就这样站在原地不动,让她先走。
等到宣莉莉从楼梯间走出去没一会儿,她又猛地反应了过来,心想现在可不是得意的时候,一个厕所上这么久……待会儿回去胖虎哥非宰了她不可!
本就处于待观察阶段的人不敢再耽误下去了,生怕又有了新的罪名,赶紧“蹬蹬蹬”地下了楼。
不过一楼的感应灯好像坏了,楼ä梯口的门又被关上,所以当楼ä上的灯光消失以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又重振旗鼓,将这一空间团团包围住。
时今正好还差几节台阶没下,于是想要拍手亮灯,却又在无意间瞥见角落里有一簇猩红,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平添了几分阴森可怖的色彩。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乍一看,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某种怪物的眼睛,吓得她差点从原地跳起来,一句“妈呀”成功代替了拍手声。
二楼的灯应声重新亮了起来,明暗交替之间,角落里的不明物体也被勾勒出了具体的形状,并非什么怪物,而是一个ฐ活生生的人,至于那ว抹诡异的红光,则是来自于被他夹在指间的烟头。
见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受到不小惊吓的人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当她把视线从那截烟头移到เ男人身上的时候,又忽得愣了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个ฐ活生生的人居然是——
“盛崇司?”
时今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时间忘记了要和他保持距离的立场,一边走完最后几节台阶,一边不小心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闻言,被直呼大名的人缓缓抬眸,看了她一眼,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同窗外的夜色一般寒而沉,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时今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她刚一问完,就后悔得想咬舌自尽,忍住想呼自己一巴๒掌的冲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公然反悔道:“哦不好意思,我刚ธ才嘴贱,你就当我什么เ都没说吧。”
虽然口头上是这么เ说的没错,可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盛崇司几眼。
今天的他终于难得穿了一次西装,身姿ู挺拔如青松,只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雅痞气就连经典沉稳的黑色也盖不住,而且依然不喜欢受到约束,最上方的纽扣已๐经被松开了好几颗。
当然了,这些都不足为奇,真正让时今挪不开眼的是盛崇司正在抽烟这件事,因为这在他的身上并不常见。
他只有在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才会偶尔抽个一两ä支,而现在,那ว些散落在地上的烟头很明显已经超过了一两支的范围,也就意味着他此刻的心情远不止“不好”这么简单。
没人说话的楼梯间一时间又重归于寂静,在漫天黑暗再次降临之前,时今管好了自己的眼睛和心,按照ั刚才说的那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准备离开了。
谁知道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人突然开口说了话,嗓音里还蕴着一丝笑意,听上去却比冰锥还要冷,刺痛了人的耳膜,也给沉沉夜色增添了重量。
“一个傅季不够,现在又去招惹高峻,你最近缺钱还是缺工ื作?”
这番不带任何善意的话就像是春天里疯狂抽枝的藤蔓,死死缠在人的身上,让时今的动作一顿,脑子里又莫名其妙蹦出来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疑惑。
他这是听见她刚才和宣莉莉的对话了么,又或者比这种程度更多一些,连同那件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也知道?
时今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终于反应过来现在好像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
可是当意识到เ这句话实际上是在暗讽她私生活不检点后,她并没有生气,反而顺着他的话回答道:“真巧ู,盛总说的这两样东西我正好都缺,不过你放一万个心,我绝对不会来招惹你。”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完后,她就继续走自己的路了,可是刚一打开楼梯间的门,就又被人从后面关上了,发出一声极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