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
“这有什么想不好的？”孔寻踢他，“你喜欢还是怎么着？”
裴崇远给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笑着说：“你觉得呢？”
他看着慢慢堆叠起来的厚厚的雪，前方是冰天雪地，后面是裴崇远温暖的身体，他被夹在中间，体会着人间最畅快又不可说的欢愉。
“也不算完全闲置。”裴崇远说，“我爸最后那几年是在这儿过的，那时候我还上大学呢，就差不多你这么大，放假会过来陪陪他，在山上溜溜弯儿，钓钓鱼，挺好的。”
山上还是冷，蒋息刚睡醒，裴崇远怕他着凉。
蒋息有些意外，转过来看他。
蒋息不喜欢这样的刺激。
第29章占有欲
蒋息朝着外面吹气，看着哈出的白雾笑。
裴崇远笑：“上次我去谈合作，他们派了人过来更新数据，我们一起吃个饭。”
“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跟裴崇远是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裴崇远所说的“不可避免”让他觉得无法感同身受。
裴崇远笑了笑：“嗯，没办法，这种事不可避免。”
以前裴崇远可不就吃这一类，小白兔，好拿捏。
“你好，裴崇远。”
他提着行李箱走进校门，慢慢悠悠地晃着，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了跑向他的蒋息。
去机场前，裴崇远去了一趟蒋息的学校，实在不行了，半个月没见面，光听声音，太难受。这感觉就像是流浪ฐ汉隔着玻璃窗看香飘四溢的鲜肉，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
那目光让裴崇远心惊，人生第一次，又爱又怕。
“小息！”裴崇远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被蒋息一把抓住。
“裴哥你看见了吗？”说起这个的时候，佟野还有些兴奋，“本来我们还挺紧张的，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蒋息是很开心的，自己的好朋友跟恋人能相处得如此融洽，他想，或许可以告诉佟野他跟裴崇远真正的关系。
骨头都在冷得发颤，牙齿都开始上下打架。
像是期待已久的生日礼物却落了空，像是捧着一大束玫瑰来求婚却发现自己้的恋人接受了别人的邀请。
他问：“能走吗？”
可看在裴崇远眼里，只当他是在因为自己的迟到而生气。
“怎么样？喜欢吗？”裴崇远说，“我就是一门外汉，费了不少心思，也不知道合不合你意。”
纹理漂亮，轻重适中，两根鼓棒上还各自套着一个ฐ皮套，上面印着蒋息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真他妈不是人。”那ว人气鼓鼓地解了安全带，嘀咕着，“x了我那ว么久，现在有了新欢忘了旧ງ爱。”
裴崇远心里有点儿膈应，确实担心这家伙嘴上没有把门的，惹蒋息不开心。
裴崇远去换衣服了，蒋息坐在那里反复琢磨着对方的那句话。
蒋息被摸得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抓住裴崇远的肩膀，将人推开：“我等你。”
他的这个家，第一次迎来了客人。
裴崇远开着车，把蒋息带回了家。
“裴哥，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理智上清楚，断ษ了是最好的。
“怎么？”裴崇远关切地望向他，手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太累了，太煎熬了。
蒋息又去洗了把脸，顺带还把头发给洗了。
这条消เ息是他洗漱回来就收到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裴崇远太懂得吊人胃口了，蒋息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第8章溺水
两人进入舞池，蒋息板着脸往那ว里一站就有人贴了过来。
音乐声震天响，台上的人跳得恨不得将紧身衣的拉链拉到小腹，台下舞池里的人也疯疯癫癫地迷醉着。
蒋息发现相比于孔寻，他竟然很不厚道的更希望裴崇远去看自己人生中ณ的第一次登台演出。
唯独裴崇远，是个ฐ特殊人物。
裴崇远停好车，没急着下去，而是坐在那里隔着挡风玻璃看了会儿。
但这个晚上，他竟然格外有耐心，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开到了subwaທy。
哪儿哪儿都是裴崇远喜欢的样子。
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嘴唇很薄，嘴角微翘。
裴崇远笑他年轻，然后解开自己的大衣，把人往怀里裹。
他们就这样亲密地走着，踩着小区的石板路，路过了旁边的一排排挂着雪的松树和不知道谁堆起来的雪人。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蒋息家门口，推开大门进去的时候，裴崇远特意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现在是冬天，这座城市虽然算不上最北，但温度也很低，冬天的自家小花园，被蒋息打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