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他不想裴崇远为这种事儿操心。
“没有,我刚吃早ຉ饭回来,上午没事儿。”裴崇远问他,“你吃饭了吗?”
蒋息冻得手指发疼,可一直到เ载着裴崇远的车转了弯再也看不到,他才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裴崇远坐在后排座,身子往旁边靠,从外面的后视镜看见了站在那里抽着烟目送他的蒋息。
先这么腻乎着吧。
然而失败了,蒋息一个电å话打过来,他只听了那孩子叫一声“裴哥”,前一分钟还在跟员工发火,这一分钟就能ม心平气和地笑出来。
他跟那些人之间永远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他们之间永远都对对方แ有利可图。
他想阻止。
裴崇远在他耳边笑,轻声说:“你确实是个宝贝。”
跟蒋息一比,自己还真是可恶,人家的少年意气把自己的圆滑世故对比得惨不忍睹,相形见绌。
会是骗子吗?
可事实上,他也有自己的软肋,而且不少。
裴崇远长叹了口气,懊恼不已。
果然,蒋息说:“我演出结束了。”
“因为昨天才做过,”裴崇远说,“你那里可受不了天天这么折腾。”
吻到蒋息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他却捏住蒋息的下巴๒,蹭着蒋息的嘴唇,看着蒋息迷离的双眼,笑意盈盈地说:“小色鬼,今天不行。”
“他是音乐学院的?”“小果子”笑得黏黏糊糊的,“可真行,大学生?我说的么,人家嫩啊,我是比不了。”
“小情儿?”
穿好了衣服,裴崇远凑过来笑着看他:“等我会儿,我去换衣服。”
内裤,裤子,甚至连袜子都是裴崇远给他穿上的。
手指,手背,手心,连手腕处的动脉都不放过。
他能ม感受到车的速度,快到เ他担心裴崇远违章。
“那是哪个意思?”裴崇远逼近他,“那是针对我?不待见我?”
“你自己什么啊你自己?”裴崇远笑了,抬手亲昵地揉了一下他的脑แ袋,“你逞什么能ม?生病让人陪着就让你那么难受?”
那只手轻轻抚在自己头顶的感觉,像是小时候受了惊吓后被爸爸抱起来轻轻地哄着时抚慰他的那ว只手。
但于他而言,他的喜欢跟蒋息的喜欢,意义不大一样。
佟野走的时候笑他:“你个酒闷子可少喝点儿吧,别年纪轻轻喝出毛病来。”
“你先去吧。”蒋息摸过手机攥住,强打精神下了床,“我不吃了,等会儿直接排练室见。”
虽然从没付出真心,但裴崇远始终把“情人”的角色扮演得很好。
他太知道怎么拿捏年轻男孩的心了,甚至不用费尽心机地去讨好,绞尽脑汁地去思考,对于他来说,所有的把戏信手拈来,几招下去,对方แ就倾尽所有。
“我邀请你。”裴崇远伸出手到他面前,“赏个脸?”
不远处的舞池里,孔寻跟那小主ว唱快合二为一了,周围一群人欢呼着叫好。
他原本打算问问孔寻要不要去,至于裴崇远,原本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你这是在向我发出邀请吗?”裴崇远微笑着问。
裴崇远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意思让他赶紧闭嘴。
“呦,真是稀奇了,”孔寻叼着烟,戏谑地看他,“你不是对什么เ乐队啊演出啊不感兴趣么?今儿怎么了?”
雪大风大,裴崇远骂了孔寻一路,可是看到站在风雪里的蒋息时,骂声立刻๑就止住了,他换上一副笑脸,停了车。
孔寻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蒋息已经在校门口站了快半个小时,对方一听,立刻向正在大学城这边办事准备返回市区的朋友求助。
这几天蒋息一直在想,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告诉佟野这件事,但总是找不准恰当的时机,开不了口。
有事儿瞒着自己的好朋友,蒋息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你喜欢过谁吗?”蒋息问佟野。
佟野嘿嘿笑着说:“ssh。”
ssh是枪炮与玫瑰乐队的吉他手,佟野的偶像。
蒋息无奈一笑:“操。”
磨人的期末考试最后一科结束,蒋息跟着佟野他们去吃饭庆祝。
大家喝得东倒西歪,蒋息酒量好,挨个ฐ把这些人塞进出租车,送回了宿舍。
处理完这些人已经晚上十点多,眼看着又要锁楼门了。
他打电话给裴崇远,意在问问对方今晚能不能和自己见面。
没想到的是,电话是被别人接起来的,一个声音听着挺年轻的男ç人。
“您好,裴总去洗手间了。”对方说,“等他回来,给您回电话可以吗?”
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干干净净风过竹林的感觉,态度也很礼貌客气,让人觉得舒服。
但前提是,蒋息只是裴崇远的一个普通朋友。
站在蒋息的立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