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息心跳得很快。
“我要到一月中旬。”蒋息说，“你回来之后还得一个多星期。”
又是给脱鞋，又是给换衣服，都收拾好了，搂着蒋息的肩膀把人带到洗手间门口：“要我帮你洗漱？”
下车的时候，蒋息手里攥着脏了的湿巾，跟在裴崇远身后，一言不发地进门。
裴崇远带给他的感觉很复杂，一面是不安定的关系，一面又是让他安心的拥抱，蒋息一边忐忑于裴崇远带给他的不确定性，一边又痴迷于对方แ时不时递到他手心的安全感。
确实没多久，没见几次就上了床，蒋息轻而易举就交付了真心。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裴崇远永远知道怎么哄人开心，对于他来说，低头认错服个软并不是什么难做的事，相反的，退一步往往能ม避免很多麻烦。
裴崇远说：“宝贝，我记住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裴崇远笑了，情难自制，还是抱住了蒋息。
“嗯，宝贝儿别生气，乖乖等我。”
这一办，耽误了不少时间。
“怎么？”裴崇远发动了车子，调转车头，想着先带这孩子吃口饭。
蒋息低头看他的手：“没有。”
蒋息没吭声。
“你别着急，”蒋息哑着嗓子说，“下雪了，路不好走，你开车小心。”
“疼。”蒋息说，“走路会疼。”
从脖颈到肩膀，再一路往下，甚至连脚都给他擦得干净。
第13章跟你走
裴崇远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不算用力，像是生怕一使劲儿就把这脆生生的冰给碾化了。
蒋息睁开眼，因为ฦ实在难受，眼皮都有些无力，眨眼的频率都比平时更低些。
对于蒋息来说，欠下人情是很可怕的事，在他的三观里，能ม自己解决的，绝对不找别人，能用钱解决的，绝对不欠人情。
“妥了。”佟野扒拉着琴弦看他，等到蒋息一走，剩下的几个人就也溜出去吃饭了。
明知道裴崇远过来要一阵子，蒋息却已经迫不及待。
蒋息说过，他喜欢成熟的人。
“不是告诉你了么，到了宿舍告诉我一声。”裴崇远轻笑，“你这又没动静，也不接电话的，我还以为ฦ哪个成熟的男人半路把你拐走了。”
他总觉得两人贴在一起的腿正摩擦起火，哪可能ม冷，他快烧着了。
“还好。”
面对着裴崇远的时候，蒋息没什么表示，但转过去背对着那人之后，得意地笑了。
他早熟ງ得很。
裴崇远最讨厌冬天。
“那……走走？”
蒋息跟裴崇远见过一次之后，很长时间再没遇到เ过，甚至被他放在口袋里的名片后来都不知道被弄哪儿去了，至于裴崇远这个人，更是被他忘到了脑后去。
裴崇远笑了，又扫了两眼蒋息的大长腿，他把车窗开了个缝隙，点了支烟开远了。
一路畅通是不可能了。
“没事儿。”蒋息摸了摸口袋，手机钥匙都在，“今晚估计不忙，你记得把货清点一下。”
听见手机响，蒋息立刻过去拿了起来，一看是裴崇远来电话，他转身就出了宿舍。
“裴哥。”蒋息轻声应着。
“小息……”裴崇远醉醺醺的，听见蒋息的声音之后，直接把手搭在了腰带上，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了腰带。
“你才回酒店？”
“新年快乐。”裴崇远的手伸进了裤子里，“小息，新年快乐。”
蒋息笑了：“新年快乐。”
他其实等裴崇远的电话等了好久，在十二点的时候也给对方发了信息，然而这人始终没有回应。
蒋息原本还有些担心，现在听见对方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
电话那边的醉意很明显，蒋息没有多说，只是听着。
他听见裴崇远逐渐变得粗重的喘息，听见对方说：“小息，说说话……”
那人在干什么，蒋息有了猜测，但他不敢确认。
他环顾四周，走廊上有其他宿舍的人，跨年夜，留在学校的这些人都没睡。
他想了想，拐了个弯进了洗手间，直接找了个没人的隔间进去了。
“你在干嘛？”蒋息问。
裴崇远听着他的声音笑，闭着眼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你说呢？”
蒋息舔了一下嘴唇，也有些躁动。
他想象着裴崇远此刻的样子，又意识到对方在喝多之ใ后只想和他做，心里异常满足。
蒋息吞咽了一下口水，闭着眼，任由思绪变得混乱，理智纷飞上天。
他对着手机说：“裴哥，你想我吗？”
“小坏蛋……明知故问。”
蒋息就是明知故问，他就是想听裴崇远说想他。
“想我吗？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