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蒋息的好感多于以前遇到过的任何一个,所以蒋息在第一次就进了他的家门,也让他心甘情愿地照顾着。
这无所谓,裴崇远脑中ณ的警铃并没有响起来,如果一个跟他上床的男ç孩都不能让他觉得心动,那这场爱做得也无趣。
蒋息没出声,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蒋息一怔,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之前说想家了。
蒋息并不喜欢那种利用人际关系就行使特权的行为,他向来对这种事儿嗤之以鼻,然而当裴崇远打了个ฐ电å话就等来了人专门接待他们时,蒋息却只钦佩于对方的能力。
“要挂号吧?”蒋息看着挂号窗口排起的长龙,眉头拧在了一起。
蒋息不喜欢被命令,更不喜欢服从。
“反对无效。”裴崇远在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头,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给我发个地址,我这就去找你。”
站在楼ä道里的蒋息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原本就有些感冒的他此时鼻音更重了,说话的声音听在裴崇远耳朵里,竟然有点儿委屈可怜的感觉。
蒋息轻声“嗯”了一下。
蒋息翘着嘴角一笑,没回话,但很乖地把拉链给拉上了。
两人回到吧台,又开了两瓶酒,漫不经心地喝着,直到เ代驾打了电话过来。
蒋息瞥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酒,接过了他的。
就在他低头吐瓶盖的时候,裴崇远不得已,吞咽了一下口水,深呼吸才没让自己这么快就暴露色狼的本性。
“感冒了就少抽烟,”裴崇远掐灭了自己的烟,又从蒋息手里接过对方แ的那根,“把衣服拉链拉好。”
裴崇远问他:“这是感冒了?”
蒋息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雪地上,突然又被叫住。
“好。”蒋息准备下车,“谢谢裴哥。”
他从衣柜里拿出厚重的外套,随意往身上一罩,扣子都没系好就准备出门。
向来雨雪都薄的城市,今年竟然十月份就下了第一场雪,第一场雪就大到中小学停课,上班族提前下班。
裴崇远笑,捏了捏他的鼻子:“小色鬼。”
裴崇远去换衣服了,蒋息坐在那里反复琢磨着对方แ的那句话。
小色鬼。
蒋息扭头看向窗外,看着杂草丛生的院子,笑了。
裴崇远把蒋息送到เ学校的时候离上课时间还早ຉ,蒋息知道他忙,没拖着他,到了地方就下了车。
“小息。”裴崇远在他下车的时候叫他,“下了课等我。”
蒋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裴崇远一笑,说了句:“乖。”
那ว人开车走了,蒋息站在那ว里一直到对方转了弯再看不见。
他穿着裴崇远的衣服,身上还留แ着裴崇远的气息。
这种感觉让蒋息很陌生,陌生到有些心慌。
可心慌之余,更多的是不可言说的甜。
蒋息抬手又摸了摸那柔软的藏起他秘密的衣领ๆ,想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昨晚那隐秘的欢愉再次侵袭,让他无比渴望裴崇远的拥抱。
转身往教学楼走,蒋息这会儿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里的美人鱼,每走一步都刀削斧砍似的疼,可是却疼得甘之如饴。
受虐狂?
蒋息笑了。
下午的课蒋息没上好,一来是身体不舒服,二来满脑แ子都是裴崇远。
佟野悄悄问他:“息哥,昨晚你干嘛去了?我去你宿舍找你,他们说你没回来。”
“去亲戚家了。”蒋息信口胡诌,“你找我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还排练不。”
他们这个ฐ乐队,名义上佟野是队长,但因为最初是蒋息撺掇的,所以佟野大事小情都先征求蒋息的意愿。
“今天我可能ม不行。”蒋息想着裴崇远的话,“下课之后我要去医院。”
“医院?”佟野一听,紧张了,“谁怎么了?”
“没事儿,我感冒,得连着打三天吊瓶。”蒋息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针眼,想起了在医院时,裴崇远站在那里攥着输液ຂ管的样子。
“去医院打?”佟野说,“咱们校医院多方แ便啊。”
蒋息没说话,佟野讨了个没趣,也不吱声了。
三点半下课,佟野张罗着去打游戏,蒋息摆摆手,说自己有事儿,不去了。
一帮人走了之后,蒋息攥着手机去了图书馆,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等着裴崇远。
他从三点半等到六点半,外面天都黑了,他播放列表里的歌都反复听了好几遍,可裴崇远还是没动静。
蒋息心里有点儿不痛快。
他开始揣度裴崇远的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的行为ฦ有多不自重。
主动求欢,跟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回家上床。
今天上午裴崇远的温柔照料大概并不说明什么,人家只是出于为人的道义,仅此而已。
蒋息手指轻轻摩擦着手机屏幕,看着屏幕映出的自己้的脸,厌烦死了这患得患失的样子。
算了。
蒋息收拾东西,站了起来。
他决定回宿舍,什么针不针的,不打也无所谓,回去睡一觉,第二天什么都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自己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