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碍了。”凌避重就轻地应道,心说,孔明此举可真够绝,风不动地便激怒了周瑜。试问,有哪个男人听到有人将染指自己้的妻,而不动怒的?
“公瑾……”这时,小乔拉着凌从内堂出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莫测,想来方才的对话,她们都听见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做女。”凌的褐瞳深远地凝于远处某个点,似乎已๐陷入回忆,“或许应该说,假使真的有来生,我绝不会再做女……”
“其实穿耳洞在我家乡是很寻常的事情,不论男女,很多人都穿耳洞的,但是,我绝不。”凌敛笑,扬起的眸光变化莫测:“因为我听过一个ฐ说法,如果一个男ç穿耳洞,那他前生一定是女;如果一个女穿耳洞,那她来生一定还是女……”
完了!人果然是不能太逞强!此时凌心只有这一个想法!
渐渐地,凌感到双臂无力,头脑晕沉,开始力不从心了。
“果然是伶牙俐齿。”另一个年轻人微笑着问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大志。”
“吕蒙,吕明。”
迂腐至极!凌悄悄嘀咕了句,不知怎的,竟被旁边的一个东吴谋士听见了,他大声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对张大人这话有何见教?”
孔明神态自若地与在座的众人,逐一施礼ึ,互问姓名。
“好个弦外人……”周瑜低喃着,有些动容。
周瑜眸利芒突现,薄唇微抿,并没有开口。
凌久久地站立在墙角,心突生想见见这弹琴之人的渴望。她本不是个好奇多疑的人,如今却做出一件连自己都瞠目结舌的事,翻墙入院。
起初极低,渐渐扬起、拔高。由高而低,越舒越远,好似能到达天际的最远处,既轻灵清越,又沉着浑厚,或舒缓或激越或凝重,让人真正体验到เ了余音袅袅、神游清虚的韵味,宛如一炷清香在空飘然起舞。
“孔明……”正当凌踮起脚尖,在熙ກ熙攘攘的人群左顾右盼,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孔明清亮的嗓音在她耳后轻轻响起,“我在这,抓紧ู我的手,不要再走散了。”
一辆马车带着摇铃声蹄嗒蹄嗒的从他们身边掠过,人流在车夫的吆喝下被强行地分成了两列。
明知前途凶险难测,但他依旧义แ无返顾地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他淡然,置生死于度外,因为他毕生的追求就在这里。而凌,虽是女,却怀有和他相同的信念,冷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默默地给予他最真切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