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尧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站在阳光底下,自信而又张扬着“你也没有旁的选择不是吗”
这种情况下,她不免觉得怨愤,忍不住去想,倘若她是高门大户里的贵女,享受家族庇佑,秦明尧可还敢如此对她
这时候天刚擦黑,戚大哥出去找了些干柴,在寺庙的前厅中升起一堆火来。这个寺庙想是荒废了很长时间,角落里的结满蜘蛛网,屋子里的灰尘也是厚厚的一层。苏九年主动承担了打扫的事情,收拾好一小块地方供三个ฐ人休息之后,便去外面接了一点雨水将手洗干净,从包裹里拿出几个馒头放在火边烤着。
不过戚大嫂给他们准备的东西真的很多,尤其是吃的,足足装ณ满了一个ฐ小包裹。不过他们为了躲避太守派来的人,一路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也多亏戚大嫂准备的这些食物,他们不至于饿肚子。
“你当初不是说好了”太守心中一紧ู,扶着桌子就要站起来。
太守脸上是汗涔๒涔的一片,声音发飘,“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เ办”
苏九年只好把碗递给他。
从秦江春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女子尖细的下颌,柔顺ิ的颈่部曲线下面,隐约能看见精致的锁骨。
她想了想今日太守请爷来吃饭的事情,顿ู时觉得晦气,“也不知太守是怎样想的,这个日子请您过来,一点也不避讳。”
秦江春上马车前,突然问了一声,“今日可是中ณ元节”
“是。”俞满抱拳领命,向后传达。
秦江春来这不只为了治理瘟疫,也带了赈灾的部分银子和粮食,若是真的在这里被灾民劫走,不说皇帝会怪罪,城中灾民也无法安置。
秦江春比她要大上十岁,看见半大的小姑娘怂着肩站在那ว里,觉得自己倒成了一种恶人。他的侄女和苏九年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不自觉将她看成了小辈,声音又放缓了些,“那你可还认得这些药材”
平心而论,秦三爷无论是相貌还是气度,比起阴晴不定的秦明尧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可是苏九年在秦明尧的面前很少有胆怯的情绪,可站在秦三爷面前时,却不由觉得低了一头,觉得紧ู张。
“是吗”他腰部用力,往上的一翻,直接将女子压在身下。头部渐渐下低,鼻尖快要相触时,他突然顿住,嘴角噙着冷意,“当真你以为自己้有了依仗,我不敢动你了”
“愚笨呵,我先前也是这样觉得,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动你。”秦明尧的手顺着腰部ຖ的曲线缓慢下滑,然后覆盖住那方突起,“可是你不仅不蠢,还聪明得很,懂ฦ得借我的势去接近三叔。”
他倒也说也没说错,他出身大家,年少时也曾经有过轻狂的时候,在风月堆里滚过一遭又一遭,多荒唐的事情做过,这点委实算不得什么。
不是嚎啕大哭的那种,就是一个人默默地掉着眼泪,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看上去又可怜又委屈。
“若是我非要留你呢”他慢慢凑上前去,薄唇越发接近脸颊。
半会,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提醒也是告诫,“大少爷,少夫人还等着奴婢回去回话。”
晴夏被吓了一跳,干巴巴吼了一句,“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只是随意说说。”
晴夏玩笑地说了一声“说不定就是你被选上了呢。”
想着眼角便带了点泪意,她却仍旧是是笑着的,举起斟满酒的杯子,轻纱滑落,露出一大截白得耀眼的手臂。
她缓声说“我没有醉,只不过突然有些贪杯。来,三爷,这杯是九年敬您的。”
秦江春隐约知道了不对劲,抓住她的手腕,沉声说“你已经喝醉了,别胡闹。”
苏九年将手臂往回抽了抽,没能够动弹,索ิ性将身子贴过去,起伏处堪堪停在离男ç人手背半寸的地方,咬唇问“爷不喜欢这样吗”
她笑笑,娇็嫩的唇瓣凑上前去,就着男人虎口的边缘,轻啜着,像是小猫饮水般舔舐,然后顺着酒杯的边缘,舔到เ旁的东西。
湿软的触感让秦江春顿时缩回手,一股火从心中ณ燃烧,然后四处乱窜,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才问,“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
秦江春不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作为盛京里炙手可热的年轻侯爷,多的有人投怀送抱,这样的伎俩也就看多了。
往常他直接让俞贵俞满将人给甩出去,可对上小姑娘一双湿亮的杏眼时,终究生出一点不忍,只当她是喝多了在胡闹,忍着火气说“你先走,今日之事我便当没有发生过。”
怀里突然多了具柔软的躯体,他身子一僵,听见小姑娘细细小小的声音,“三爷,我在酒里下了春风散。”
他猛然睁开眼睛,面色如墨般深沉,淡漠的桃花眼里酝酿着风暴,攥着女子的手腕要将她直接甩开,呼吸不紊,觉得热流齐齐涌ไ上下腹。
他也没有留下什么情面,用的力道极大,苏九年整个人都被甩开。见男人抬脚๐就要离开,她立即伸手抱住了男ç人的腿,执拗地不肯放开。
她真的没有路了,跪坐起来,嫩白的手指搭上男人的腰带。
秦江春重重跌回凳子上。
外面不知何时燃起了烟花,短暂的一束从下至上快速升起,在顶端炸裂开来,然后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这个过程。由缓到急,连长啸声都变得急促。
女子就这样跪坐在他面前,褪去了一贯的乖巧听话,杏眼红唇成了勾引人心的妖精,柔顺地依附着他,做着令世间男子都极为愉悦的事情。男人仰着头喘气,桃花眼里泛着迷离,最后大手抚上女子的脑袋,选择沉沦。
烟花开的更急,在最热烈时,戛然而止,只剩下天幕上的点点繁星。
苏九年摸上自己的脸,指尖黏黏腻腻,她呆呆的抬头,对上男人深沉的桃花眼,里头不是一贯的温润,而是翻涌着怒火或是其他。
她低头将无名指放在嘴里尝了尝,猛然被人攥住肩膀,身子失重后,她便被男人抛到床上。
白雪皑皑红梅痩,芳草凄凄鹦鹉洲。间关莺语花底滑,幽怨泉流冰下难。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春风一度魂销散,是为春风散,散了之后,理智也开始归拢。
秦江春缓慢退出,锦被上的鲜红提醒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他狼狈地错开眼,沉默起身将地下丢得乱ກ七八糟的衣服穿回到身上。
苏九年面上的潮红消退干净,将手臂挪了挪,露出后背盘踞地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已经早ຉ就已经结了痂,伤痂有些还没有掉落,更显狰狞恐怖。
她颤着声音叫住男人,“三爷。”
秦江春回头看了她一眼,烛火下目光越发深沉,缓声说“我出去坐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苏九年知道他是恼了她,虽然也是她自作自受,可还是忍不住难过。杏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她声音嘶哑,“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男人顿了顿步子,可终究没有再回头,生冷地说“不必想多。”
然后便只接迈出步子走出去。
“啪嗒”,眼泪直接砸落下来,悲伤聚拢过来,沉重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苏九年慢慢将自己้身子蜷缩起来,张嘴大口喘着气,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没有去后悔谈过的资格。可一颗心还是被无形的大手扯得七零八散,压抑许久ื之ใ后,她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呜咽,如小兽般独自舔舐着伤口。
哭到后来,她的意识都变得模糊,脑袋昏昏沉沉,最后趴在床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