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梦见成颂โ的时候,我已经怀孕近五个月。那天梦里回到了我们曾经的高中ณ,成颂因为平日里太过嚣张,被校园里有名的小混混找上了。那时的我和成颂โ完全不熟,却因为ฦ成叔叔的关系对成颂异常关注。跟踪了一路后,一群人来到学校后面的荒地。本来是成颂和小混混单挑,小混混眼看处于劣势,突然掏出了一直藏在衣服里的刀,然后一次又一次重重地向成颂的胸口刺去。
他似乎在认真地听,过了一会儿,才似乎有些不耐烦道,“我知道。”
我惊醒了过来。
突然面前的人瞬间长大,变成了温燃现在的模样。脸上的温和与包容不见,取而代之ใ的是极深的冷漠。他毫无表情地看着我,突然重重将我的身体向后一推。
我在旁边只是笑。
他似乎ๆ想了一会儿,“大概ฐ是因为……她做的饭,还真挺好吃的。”
我听了她这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啊,现在可坏了。”容微笑,“不是在帮着爸妈在管公司吗,然后自诩是高富帅,也没个定数,就上个ฐ月还刚换了女朋友呢。我爸妈急着抱孙子,成天催着他老老实实定下心来结婚,怎么เ说都没用。”
“你是我的妻子,”他沉声道,“我就算碰你又怎么เ了。”
大概是我的反抗终于拉断了他心里那根忍耐的弦,他的不悦此时昭然写在脸上,一边俯身向我。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了句,“知道了吗?”
我听着,轻轻扒着面前碗里的菜。
大人一副没辙的表情,把小孩又放下来,“好好好,让你自己้走,可不许乱跑了。”
“乖啊,我们先回家。”
过了一会儿,才干净利ำ落地说了句,“不行。”
一路上大家断ษ断续续地聊着,我因为心里有事,始终有些不在状态。后来斟ต酌了很久ื,还是转过头,尽量装作不经意般对温燃说到เ,“对了,把我手机给我吧,我看看有没有短信。”
他看了看身边的竹篮里,“这鱼饵快没了,温燃,你那边还有吗?”
旁边的关之恒在一旁打趣我们,“看来弟妹很心疼你啊。”
后来,他终于稍稍松开我。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只觉得视线里的空间变得有些凌乱,想推开他却一点也使不上力气。直到最后被他扔在床上,后脑勺传来轻微的痛觉。我想张口说话反抗,下一秒却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嘟哝了句,“以前还是礼ึ仪队的呢。”
散场后,温燃在会场外等着我,其间我们遭受了无数路人的视线。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我的手向停车场的方แ向走去。
这话让我心头一窒。
“对不起。”我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เ意思?”
然后,我听见他说,“这样吧。”
我呢,我不是一直都在案发现场么?
原来,宋启光昨晚约成颂โ出来谈条件,途中ณ两人发生争执,成颂โ在冲突之ใ中不小心用枪支将宋启光杀害,事后向警方自首,声称自己为正当防卫。因为ฦ之前宋启光确实对成颂โ造成过伤害行为,加上在案发现场唯一的凶器是一把走私枪,已经确定为ฦ宋启光所有,所以案件仍然在定夺中。
“那你就当作我恨你吧。”好不容易等他手上的力道轻了一些,我慌忙地挣脱开来。
我试图甩开他的手,“你松手,痛……”
“不用。”
他坐在我床边低着头,即使隔着浓浓的黑暗,我也能ม感受到他的目光透过来。
对于他这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暖我是有些不习惯的,也想着这个有洁癖的怪胎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洗碗这种事,于是主动提出要做收尾清扫工作。他只说让我去躺着,明天让小时工阿姨过来收拾,便打发我回床上去了。
“还要吃饭吗?”
我见她突然把话题引到เ了自己้身上,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吃完饭我们直奔ktv,订的是一个ฐ大包厢,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玩游戏,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肆无忌惮的大学时代。我和陈微微坐在一边,聊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她这几年也过得相当不错,现在是某知名企业的一个主管,而且已经有了下半年就准备完婚的未婚夫。
我在第二天坐上了回国的航班。下飞机的时候是晚上,成颂因为一直守在医院离不开,让手下的人过来接我。到เ医院的时候已๐经十一点,我看见成颂โ坐在门口,脸埋在胳膊里,身影有些落寞。
半个ฐ月后,成颂โ突然打电话告诉我,成叔叔快不行了。
当成颂说着他是怎样托人查看我的病历时,我只是不停地哭,觉得心里有天大的委屈。
一时间只听见耳边有轻轻的风声,阳光很绚烂,几乎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远处几个孩子在草坪上嬉戏着,隐隐的笑声传来。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夜,我被折腾地快不醒人事。只觉得身下一片暖绵绵的感觉,大约是被他放在床上。然后头被一个力道捧起,耳边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暖暖的风吹在我脸颊๐,我累得厉害,费力地睁开眼睛,见他摆弄着我的头发一边道,“头发得吹干,不然会感冒。”
猝不及防地,他把我从水里捞了起来。我被水呛着了,不住地咳嗽,肺里的水大概都没全咳出来,就被他死死地吻住。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低下头,专注地敲击着手下的黑白键。我怔了几秒才跟上他的节奏,知道他是要和我四手联弹。
我有些疑ທ惑,却看他已经在我右边坐下,左手揽过我的腰,落在琴键上,然后缓缓地娴熟地动了起来,轻轻的音乐响起。
可一想到他可能ม是唯一的出路,我只好硬着头皮,又道,“aທl没有必要为难她这个小人物,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
他安静了一会儿,转过头来,锐利的眼神看着我,“这是很严重的事,我听说了。”顿了顿,他又说,“既然她犯了错误,就应该自己承担后果。”
我看着他温和的脸上隐约透着的怒气,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明白,哥。我们近十年的兄妹感情,你非要这样吗?你做这些有什么เ想法,要么直接告诉我,不用你费那么เ多周折。”
我说,“我不要。”
我摇摇头,将手抽出来。
他握紧我的手,力道有些大,我感到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