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样。”
“盛珠,”吴老板倏然换一种很温和的语气说,“求求你帮我这个忙吧。”
任谁都掩饰不了
此时一个袒胸露背的丰ถ满女人在歌台上拿腔拿调、动作夸张地唱道:
施大爷又端了一杯凉开水追到厨房,颤颤抖抖地说:“怎么喝生水呢,我预备了好几杯凉开水,你咋就不语呢?”
这时候施大爷从房间端来一杯凉水递给盛珠:“快喝吧。我早ຉ就给你预备好了。我知道你会来拿钱。”
“我有这么傻?我吃饱了撑的?”
“告诉你,你别吓着。我这支唇膏八百块。是法国的力保牌。这牌子可是世界驰名啊!”
盛珠接过“板兰根”。盛珠觉得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而不是东边。
这时候板寸走过来。板寸一般都快到中ณ午的时候才来餐厅,今天一大早就见到他,这使盛珠甚感意外。
“这没关系。现在靠稿费还行。”
高文现盛珠新做了头,从盛珠的头上散出一种醉人的馥香。
盛珠有一次跟高文说施大爷的热让她受不了,高文斥ม责了她一顿:“人家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有什么เ别的心思?再说,你是我的妻子。”
关键在于施大爷。高文意识到别无选择,唯一的办法就是跟他说明实。明天就是十八号了,高文觉得时间过于仓促,在这么เ短的时间里让这个有时清醒有时糊涂的老头原谅他的骗局从而不把他跟盛珠的事说给他妻子,高文觉得毫无把握。
“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坐的牢。”高文说。
盛珠对那位精神病科医生所说的话是信服的。盛珠是在陪丈夫治病的时候顺便介绍了自己้的那段经历的。
“那你就买数字的,你看这台也是110่o元,是摩托罗拉。”
高文对北京人的感很复杂,认为ฦ一些北京人除了侃大山,咋咋呼呼,实际上一无所有,骨子里很保守市侩,另一方面又特别崇拜北京,小时候最爱唱的歌就是《北京颂歌》,对北京向往得一塌糊涂,北京让他感到的自卑不亚与当年上海让他感到的自卑程度,而他初恋的人是在新า疆插队的上海人,但高文对这两名少妇立即产生了好印象。从口音上判断ษ她们是地道的北京人。
盛珠稳定住绪,说:“我没有结婚。”
“别认为我问的这些是废话。我可不愿请拖儿带女的人来当服务员。”
“打车去哪儿?”盛珠捋着头,问。
高文站在路口招手打的士,好长时间也没打上,不是拒载就是没有空车。高文不住地揉着眼,高文眼睛被阳光刺得生疼。
“是呀。我是安徽的。可我就不能ม去新า疆吗?”
盛珠说:“别以为我对新疆一无所知,我对那ว里熟ງ悉得很。”
高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盛珠和大街上的盛珠已๐是天壤之别。高文的双眼射出的光晕而又迷惑。
事实上,高文的身体及心已经“逆转”得他难以自制ๆ。
“是第一次来。”
“那ว我就喊你高大哥吧。”
盛珠忍不住笑了起来:“施大爷,您这是说到哪儿去了。没有的事。”
“那……”施ๅ大爷接着摇了摇头,“不,不,你还是在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啊?”
“好了,不说了,我会有办法的。”说着,施大爷起身,“我去给你打水,你洗洗睡觉吧。”
“我自己้来,施大爷。”盛珠连忙起来。
施大爷按着盛珠的肩膀让她坐下,“我来,你坐着吧。”施大爷很坚决地点点头。
施大爷给盛珠打了洗脸水又打了洗脚水,然后又悄悄在卫生间放了一卷金鱼牌卫生纸。平常他用的卫生纸都是质地粗糙的低档产品,自盛珠来了以后,他专门出去买了几卷质地柔软的卫生纸。
盛珠洗漱完,回到เ那间卧室准备睡觉的时候,施大爷端来了一盘蚊香,他边点蚊香边说:“怕有蚊子。还是点一盘蚊香睡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