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怕你等一下退酒的时候会冻死。”酒精散去的时候也会带走人体的温度。
“要不要改坐店里?外面有点冷。”他舍不得她受寒。
“反正就是这样。”她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退到门边,“名单我中午前会寄给你。”
从前她不在意的大小事,在他出现之后全都变成了她的烦忧。
黄诗昀拿出行动电话一看,见是吴登豪,她挑挑眉,对他露出胜利的笑容,哼道:“你看,是他来了,你欠我一份lawry's。”
“吼,你真的很其名其妙欸!”她恼羞成怒,“就算他十次有十一次放我鸽子,那也是我的事吧?哪轮得到你——”
在枯等了三十分种之后,她放弃了,吴登豪没有回电,当然也不可能依约出现在她面前,她试着再拔电话过去,却再也没有人回应。
“谢谢。”
想想也是,都已经要离开了,他还当什么เ好学生,写什么作业?
闻言,他终于笑出声,却是酸涩直蚀心底的苦笑。
曾经称为男朋友的人,如今也成为过去。她垂下眼睫,眼神有些黯然。
陈士宇狂咳一阵,才吃力地撑起身子。“我哪知道你会把人拉下水……”
要男人点头同意交往,很简单;可要留แ住男人的身与心,天杀的难!
一个星期后,男方提出分手,据传理由á是:这七天的相处下来,他对那位主管并没有产生任何一点爱恋的情感。
“万一我在路上突然想上厕所怎么办?”她说得理直气壮。
“你不会随便找个ฐ加油站还是速食店吗?”当妈妈的也回得振振有辞,“你都住在市区了,还怕找不到厕所?想当年我住在乡下,跑个ฐ三十分钟都还不见得遇得到一户人家,哪像现在——”
“干么那ว么辛苦?”黄诗昀闷笑出声,打断了母亲的话,“裤子拉下来往草丛一蹲不就好了吗,干么เ找厕所?”
“欸,你是淑女耶,说那种话不怕嫁不出去呀?”黄母叉着腰,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女儿。
“嫁不出去好啊!”黄诗昀眉一挑,皮皮地回嘴道:“可以一直赖在家里跟你抢电å视,多热闹。”
“热闹个头。”黄母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始终挂着微笑。
最后她拍了拍女儿的背,道:“不跟你废话,我要去上班了,你记得要去看医生,知不知道?”
“好啦好啦。”她徉装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母亲拿了钥匙出门,黄诗昀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嘴角的笑意才渐渐淡去。
她低头盯着那碗白粥,突然觉得那碗里的东西简直像极了她现在的感情写照——食之无味,却又必须认命吞下它。
呆了半晌之ใ后,她舀了一匙送进嘴里。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她本以为是母亲忘了带什么,又懒得自己拿钥匙开门,然而当她拖着懒懒โ的步伐前去应门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却是陈佑祺。
她整个人僵在那儿,以为自己้其实还在睡梦当中。
“早。”
他的淡定与她的惊赅形成了强烈对比。
黄诗昀回过神来,道:“你怎么会……”
“听说你生病。”他直接回答。
她顿了几秒,反复地低头与抬头,唇瓣轻启又闭上,找不到适当的言语。
陈佑祺见状忍不住笑了。“你不请我进门?”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保证不对我乱ກ来?”
“尽量。”
“什么เ尽量?我要的是保证。”
“是是,我保证,这样可以了吗?”他只差没举起手来发誓了。
她瞪着他几秒,最后退了两步让他迸门,但却不自觉地双手抱胸,表现得紧张,警戒。
那无意识的动作让陈佑祺心里颇不是滋味。
“你不用上班吗?”
“无所谓,我本来就不需要打卡上下班。”
“啧,真令人羡慕。”
他无奈地笑了笑,“那是因为你没看见我挑灯夜战的画面。”
“嗯……说的也是。”她又走回了餐桌前,坐了下来,继续搅弄那碗粥,试着不那么在意他的存在,“所以咧?你来干么เ?”
“探病,我刚才说过了吧?”
“你怎么เ会知道我请病假?”
“你真的想知道?”他唇角微勾。
黄诗昀斜ฒ睨了他一眼,“搞什么神秘,快说!”
他笑了出来。“好吧,早ຉ上我在电梯里遇到你们部门的人,我问他决定要跟创先签约了没,他回说在等第三阶段的评估报告出来,而那一份报告,我猜现在应该躺在你的电脑里。”
一听,黄诗昀“啊”的一声,手往额头一拍。
“该死,我完全忘了昨天要交。”她立刻๑站起身,一副就要冲去公司的样子。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赶出来给他。”
“不必了,小姐。”他走到เ她身后,按住她的肩,将她押回椅子上。
“不必?”她有些错愕地回头,抬头望着对方,“为ฦ什么不必了?”
“因为我说服他放弃创先,直接找别家厂商洽谈。”
“啊?为ฦ什么?”
那她这三个星期来的努力不就全都白忙了?对此她显得有些不悦,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你先别问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是先把粥吃完,然后换件厚一点的衣服,我载你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