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以后，总要银子傍身。自此，清歌越发知道积攒私房钱。月娘给的月钱，客人的打赏，她统统留着，不敢乱花。
清歌心存感激，事事都要做的最好，胡琴琵琶，筝瑟箜篌，无不精通。每次登台，台下皆是慕名而来的公子王孙，打赏又多。摘月楼上下无不将她奉若珍宝。
小玉道，“小姐，不是涂ิ上面，是涂下面。”
“小姐，奶奶刚刚派人来说，让婢子服侍你用药。”
第二天清晨，他醒来发现亵裤湿了一块。
他听见她喊他的名字，“启安，启安，轻点儿……”
少年走到后院，打量四周，院墙不高，不知道院外可有人把守。他要赶紧逃出去，到河西找到二皇兄，或许还有扭转乾坤的机会。
“月娘又道，“女子月事前后，用这药最好不过，乖女儿，你到时候忍着点。”
少年伸出双手，月娘仔细瞧了瞧，他手掌有力，指节分明，一看就没干过重活。
月娘翻看后，忽然想起没看过少年的手掌，可不能弄坏清歌的宝贝身子。
姚â含烟摇摇头，离开父亲庇护，她就像出了金丝笼的雀儿。
几句话唬得姚含烟一时没了言语。
月娘道，“你留แ着吧，若客人问起来，你总不好说在我房里。”
清歌想着月娘是个光明磊落，不看重钱财的人，心中对她愈加敬重。吞吞吐吐道，“既然母亲不喜欢，清歌也不喜欢这些，以后我可以不要打赏吗？”
月娘问道，“为何？”
清歌低头答道，“他们看清歌的眼神，让人怪不舒服的。”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让她心惊胆战。
月娘心想，清歌在摘月楼ä浸染了几年，根本没习惯风月场的做派，倒像一支清荷，出淤泥而不染。
不染清荷？倒也好。青楼多的是倚楼卖笑的媚俗女子，少有清歌这样出水芙蓉。人性本贱，男子爱勾引别家妇人，可又偏爱贞烈高雅的青楼女。
月娘笑了，“乖女儿，母亲知你不喜这些身外之ใ物，但不能得罪贵客。他们不是名门大族，就是王孙贵胄，得罪一个，摘月楼上下近百张嘴，都没饭吃。”
一番๘话说得清歌没了言语，沉默良久道，“清歌明白。以后清歌不收他们赠礼，但会去谢客。”
拿了那ว些少爷公子的馈赠，总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迎门卖笑的妓子。
月娘道，“乖女儿，随你开心就好。”
月娘没告诉她，在风月之地，这种举ะ动不合时宜。青楼不能有这种视金如粪土的女子，越是一脸不可侵犯，越吸引男人去打碎你圣洁面具，把你拉入纵欲的地狱，看你淫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