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昊盯着远处的视线并没有收回,乔楚楚不禁越发好奇,“你看什么呢?”
“喻少眼光高,这事我们都知道,不过平日里也不见像今天这样。”小酒保耸耸肩,“怕是心情不大好呢,您要是想搭讪,还是改天吧。”
盛平转头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话倒是一句不落的全听进去了,“沈徊他没什么大事吧?”
“我儿子有本事,我怎么还不能吹几句了?”盛平争辩道。
盛宣昊像是听了个笑话,不合时宜笑出声来:“图喻家财产?喻唯辰,这么多年了,你妈难道还没跟你说过喻家是怎么起的家?你以为谁都像喻天苍一样,只要伸手就会给你钱?知道‘蛀虫’的‘蛀’字怎么写吗?我写一副送你们家挂大门好不好?”
与此同时,他脸上还带着对于喻唯辰的嘲讽和不屑:“所以呢?你想拿我怎么เ样?现在僵在床上的那位以前有没有给你讲过,他对我妈是怎么想要就要,想丢â就丢â的?”
“里面有个盒子,柳安。”沈徊急忙伸出自己尚未残疾的那只手指过去,“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你的。”
“我的箱子呢?”沈徊急忙朝四周扫视起来。
“比如说四川ษ的酱就比较辣。”
确定过乔楚楚对此浑不在意,盛宣昊知道她大概是放下了心结,也松了一口气,三两步追了上去,“其实我觉得这种连锁店也是有地方特色的!”
盛宣昊和沈安河一行顺利降落在双流机场已经是下午时分,待他们再匆匆赶往医院,沈徊已经被送进急救室三个多小时了。
泪水瞬间充盈了沈徊的眼眶,他哑着嗓子,“柳安,我这辈子说过做了好多好多错事,说过好多好多假话,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柳安,如果有下辈子,你可不可以让我陪伴在你身边,可不可以……”
面前的赵思媛眼睛一亮,沈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摆出一副忧愁的神色装模作样道:“可惜就是性子有点闷,总不和大家一起玩,我们熟人还好,对别ี人那叫一个懒得搭理,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对象。”
女孩的声音婉转动听有如清泉流石般动听,沈徊见她冲着盛宣昊来,虽然藏着小心翼翼地打听盛宣昊的心思,但哪里能瞒得过沈徊这样老手,他不禁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五号,心想着怎么เ也得搞点“昊哥”的料儿,回头请客吃饭自己才能扳回一局。
对她来说,这更像是一种和从前做出断绝的仪式,是一种向外界ศ宣称现在的自己再也不是从前那种等闲之辈的方法。
乔楚楚装作为所谓的耸耸肩,“而且后来我接手的案子出了问题,因为他的缘故我也没办法在天行待下去了,我进天行还没有一年就被扫地出门,很落魄吧,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可怜?宗丞有没有告诉你那时候的我混得有多惨?”
盛宣昊被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听得一头雾水,但很快又明白是宗丞误会了自己和乔๒楚楚的关系,于是连忙解释道:“宗律师您搞错了,我和乔律师只是普通朋友。”
果然还是在意料之中,盛宣昊挑挑眉毛。
“姜机长找您呢,我不太舒服,换你们二组先飞一会。”
“那我联系他们。”
盛宣昊循着声音望过去,身后的男人目测三十五岁上下,西装革履,文质彬彬。人到了这种岁数,身材少见不走形的,发际线健存的更是少数,他脸上带着见到熟人的愉悦,却又不显得过分激动,无论是表情还是肢体,这个ฐ男ç人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迅速为ฦ别ี人种下一个“成功人士”地良好印象。
“楚楚,好久不见。”
“怎么?还准备给我供起来?”盛宣昊哂然一笑,“那可别ี了,我怕流鼻血。”
盛宣昊没有回答沈徊的问题,反倒故作高深的摊摊手:“善意的伙伴。”
乔楚楚摇摇指头道:“我们可不一样,我是个律师,谁上心的给我交钱,我就上心的为谁办事,毕竟钱从来不会骗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信有人肯为朋友这样两肋插刀的。”乔楚楚翻阅着备忘录,“明天顺便见见柳安,和她商量我的新计划,这次他应该不会再反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