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医只觉得陛下这轻飘飘的语气藏了万般危险,砰地再次跪下磕头,膝盖撞在地板上生疼也不顾。
常太医深吸了口气,冒着必死之ใ心道:“太君有孕,正好壹个月,陛下臣只是请脉问诊,无意知晓,请保全臣的家人,他们什麽也不知道。”
听着他沈闷的声音,安然心里也是一沈,二十一岁放在现代正是年轻的时候,可在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剩男ç,嫁人也只能做继室,这般风光霁月、家世出众的男子嫁人做继室委实可惜了。
“柳青公子芳龄几何?”安然咬唇问。
他微楞,不解她要做什麽,头缓缓垂下。
一个女人这般爱俏也是奇了怪了,徐自臻却是点头认真地回答:“陛下自然是漂亮的。”
安然有些错愕,不过亲了下就是轻浮,她又没说什麽,想到这里的男人和古代女人壹样,缓缓坐起身手撑着他的胸口,在男人的额头上落下壹吻。
安然见他脸红了,不禁莞尔:“你偷亲我。”
李宏将湿润的淌着热气的巾帕递到主子手上,静候在壹边,徐自臻拿过後开始轻轻擦拭着她的小脸。
??……
“陛下,本宫没病。”徐自臻见她穿着壹身明黄色的龙袍,襟口衣领朵朵红梅,衬得她肌肤白皙如雪,不禁勾了勾唇。
从外室走至内室,却见屋内灯火通明,而那ว位患有重病的男子穿着壹袭紫色暗纹的长袍,袍上又穿了壹件蚕丝纱衣,正襟危坐,凤目含笑,本就倾城的容颜越发动人,脸色红润丝毫不见病态。
“君无戏言。”
两人壹前壹後,前者是为了求得保证,後者给了他想要的保证。
徐自臻终於可以安心了,瞅了眼她耳後的红痣,就是那ว夜动用了迷叠香和合欢花长出来的,日後难保不会被人发现,与其让她从别ี处获知,还不如直接告诉她。
“其实那夜,陛下并没有对我做什麽,而是自臻心悦陛下,可是作为先帝ຓ继君注定与陛下无缘,自臻不甘,便想与陛下做壹夜夫妻了结心愿,可是有了壹夜,便想贪婪壹生。”
安然突然得知整个人都怔楞住,有些失神地喃喃着:“你是说是你对我,对我……可是,我记忆里全是自己强迫你的。”不是他在她身下哀戚求饶,还是抵不过被她强行占有了身子吗?
“自臻罪该万死,对陛下用了迷幻之类地药物,混乱了记忆。”徐自臻垂眸,想到那夜她被下了药又闻了鼎中迷叠花後,瘫软在自己้身下无力求饶的样子。
安然紧抿着唇,唇瓣半点血热全无,目光落在他身上,壹时间竟然有些看不清他了,那麽是不是可以说明这麽久以来他都是在对自己演戏,直到怀了孩子有恃无恐才说出来。
“我原谅你,但你要给我解药,毕竟我也有资格获得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