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刨根问底,苏杭暗松了一口气,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她从不给自己找麻烦。
他分明在转移话题,但他胸膛暖烘烘的,锦书趴下后就不想再爬起了,便随了他去。
昨晚他也不是故意脱光的,是她自己没交代清楚。
听着床外细细碎碎的声音,锦书叮嘱道:“不许脱光!”
不知要他脱衣,究竟是为ฦ何。可就算不知原因,他还是顺从了她的无理要求。
真要冻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他。
“嗯。”仅看她一眼,便沉着脸往外走。
他的房门没关,‘叩叩’敲门声响起,他一扭头就见知夏走了进来。
南陆的各种小道消息,其他三国东陆、西陆、北陆的大事,没有她不知道的。
她仰起人畜无害的清丽小脸:“我是猜的。”
他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她救了他,他自会铭记于心,日后也定会报答她。
但。
两人从后门溜出去,在锦书的指示下,知夏带着她从西街走到เ东街,从南逛到北。
“没有可是,你要是不想出去,就留在院子里,我带知秋出去。”锦书走的头也不回。
“你!你……”哪怕是堂堂相爷,也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气得指着她,手都发抖了。
走不了,那就只剩下忍了。
她知道,小姐没睡。
两侍女合力搬金子,进屋又整理好,天都快亮了。
“什么意思?”宫素兰这下不懂了。
眼下是想通了?
看在小少爷的份上,七皇子不会找人害小姐的。
“哎呀,这苏杭到底哪儿来的,小姐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还跟他……”知夏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越想越头大。
“别想那么เ多了,好好做事,小姐的私事我们别管,只当什么เ都不知道就好。”
知秋提醒着她,千万别多嘴。
“知道了。”知夏坐在灶前生火,她现在有心里阴影,小姐的房间都不敢进了,就怕见到苏杭。
小姐这也太荒唐了。
知夏诚惶诚恐的,发现了小姐和苏杭的奸、情后,她一整天都不敢看小姐的眼睛,紧ู张兮兮的。
但小姐跟个ฐ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当然了,小姐不会和她一个ฐ下人解释,苏杭睡在她床上的事。
第二日。
知夏在知秋的提点下,学聪明了,她没贸然进去叫醒小姐。
她坐在门口等了又等,果真等到เ苏杭从房里出来,她激动的猛一下站起。
果然被知秋猜对了,苏杭昨晚也睡在小姐房里。
苏杭神色如常的看她一眼,抬脚便走。
“苏杭。”知夏突然叫住他。
一开口,她就后悔了,虽然很多话想问,但要怎么问啊!
“……”苏杭回身看她,等着她开口。
“我……”知夏看他一眼,快速低头,同样没勇气和他对视,“我、我,你和小姐……”
她磕磕绊绊一句话都没说完整,但苏杭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有意见?”他意味不明的反问。
“没有!”知夏立马摇头如拨浪ฐ鼓,被吓得头更低了,“不敢。”
小姐的事,她哪敢有意见,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有意见。
她只是,只是觉得这样不妥,对小姐不好。
“不敢就闭嘴!”苏杭这话,等于是默认了他和锦书的事。
可知夏和知秋哪里知道,他和锦书在床上是纯睡觉,任何多余的坏事都没干。
但他就是要她的侍女误会,她,是他的人了。
知夏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里如五味杂坛,各种滋味难以言喻。
苏杭肯定是杀手,不然怎么会连背影都这么有气势。
小姐怎么会看上一个杀手呢?
苏杭除了话少,其实挺好相处的,但他毕竟是个杀手,要是他一个不高兴,杀了小姐怎么办?
一连几天,苏杭都待在房间不出门,问他说是看书,锦书不信,便去了他房间。
他的房间连个炭盆都没有,冷气嗖嗖的。
“真在看书?”锦书进去就看到,他坐在桌前看书。
还以为是跟她睡了之后,他害羞躲着她呢。
“你怎么过来了?我屋子冷。”苏杭放下书起身,想送她回隔壁。
她披着硕大的披风,厚重的像要压垮她,她缩在披风里的小身板,显得越发瘦小了。
锦书拿起他桌上的书:“这书哪儿来的?”
她房里倒是有些书,但这些南陆地方แ志,显然不是她房里的。
“跟你爹借的。”苏杭的手,自然而然的搭上她肩膀,“我送你回去,这里冷。”
“一会半会没事。”锦书扬起手中的书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真是跟丞相借的?”
她院子里住着一个ฐ男子的事,锦相并不知道,苏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可能傻得主ว动出现在锦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