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香拎着尿布问他:“怎么เ换呀?”
“三宝,你臭不臭?”
宋砚目光下移,盯着他鼓鼓的口袋:“……”
宋砚把屋里收拾好的东西拎上,见他抱着一鱼缸儿子就要走,忙问道:“弟妹呢?你把弟妹落在浴室了。”
小人鱼捂着额头,噘着嘴瞅了他一眼,“不会就不会嘛,干嘛打我。”
“也许是蜕了?”她看白蛇传里就是这样说的。
鱼香双腿勾住他的腰,不给他走,宋书玉轻笑,俯身吻了下粉嫩的小耳朵,促狭地盯着她,低沉的嗓音性感撩人,“我起来关灯,你想什么呢。”
鱼香轻喘,巴掌大的小脸蛋红红的,眼里晕着水汽,望着身上的人,扭了扭燥热的小身子,“我难受。”
宋书玉气归气,想着顽劣的小媳妇还怀着崽子,打屁股是不可能打屁股的,只能ม拿着鸡毛掸子震慑一下,以免这小妖怪知道他不会打她,第二天就能ม蹬鼻子上脸继续这样。
“我不该在雪地上跑那么快……”
明明是砸人的人,小脸却委屈的仿佛被砸的是她一样。
这一顿粉拳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却砸的宋书玉像是踩在了棉花糖上,又心疼又得意地把小人鱼抱在怀里,哄道:“我错了,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
鱼香每每揉着酸痛的小手,也嫌弃水不干净,害得她尾巴上都是股难闻的味道。
小人鱼的肌肤很嫩,宋书玉不敢用力,手里拿着毛巾,只敢轻轻地给她上身擦了擦。
“……”
宋书玉皱眉,“香香,别乱ກ说,会吓到เ宝宝的。”
下午要上工ื,宋书玉搂着怀里的人,短暂睡了一会,就起来了。
“再嘀嘀咕咕,晚上就把你扔桶里。”
这一闹就一直闹到晚上七八点,赵家院里的人才散开。
宋书玉早前跟王春华说过,谢老女士给他来信让两人回京办婚礼,所以这回只简单请村里乡里乡亲吃个酒,让大家见见小媳妇,算是走个ฐ过场。
鱼香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已经被规划ฐ的明明白白了,她蹲在灶房的地上,照着灶台前的火光,和大牛二牛玩走格子,没有丝毫的突兀感。
宋书玉不知道郑庆兰有没有告诉江斯齐人参娃ใ娃的事,告诉了,江斯齐那ว人肯定要有小动作,没告诉,她也始终是个隐患,在没想到เ怎么解决这个ฐ隐患之前,他得带着鱼香离那两人远点。
赵从文意味深长地看了宋书玉一眼,没再提这茬。
“这么漂亮的,”眼前浮现出小人鱼昨晚躲在怀里娇羞的小模样,ไ宋书玉敛目,低声道:“还真没有。”
娄国立松了口气,抱紧怀里的媳妇:“秀秀,要是我被砸了,你还会跟我吗?”
娄ไ国立当晚抱着何秀秀睡觉,睡到半夜突然梦见去年被那ว群狐朋狗友撺掇着带他们去打小白脸的事,只是梦里打着打着,小白脸突然捡起一块大石头往他小老弟砸去,然后他的小老弟就被砸坏了,秀秀嫌弃他也不跟他结婚了。
刹不住闸的纨绔娄国立:???!!!
“是大坏蛋来了!”鱼香放下包,也像模像样地卷起袖子:“我要揍死他!”
章素歆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碎花裙,五官端正,说起话来也是文文静静,很有股书香气。
“我跟老章也是这个意思,”章母拉过章素า歆对谢老女士说:“这么多年没见,谢姨ถ怕是认不出来素歆了,ไ素歆,你跟奶奶打招呼了没有。”
宋砚:“……”
到了晚上吃饭,都没有再看宋砚一眼。
鱼香揉着眼睛,“她是谁呀?”
翌日一早下了火车,宋书玉牵着小人一走出站就见他大姐宋烨站在车边朝他挥了挥手,“书玉。”
“我娘——啊!”
胡小虎也学着她刚才哼了声,抬起下巴:“我娘说的,人是不可能ม喜欢妖怪的!”
有时候越是穷人家反而越讲究骨气这个东西,也说不上是好是坏,宋书玉却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条小人鱼解释这么复杂的东西,只说:“你可以每次只给她一块糖,下课时和她一块吃,不让她娘知道不就行了?”
她这阵子还真是重了不少,宋书玉把人往上颠了颠,才道:“你不是说她娘不给她拿的吗?”
宋书玉看着她这不加掩饰的小女儿姿态,心跳突然怦怦怦地,像是要撞出来,她这模样他在很多女同志身上都见到过,她们每次看见他都是这个样子,那时他只觉得反感,现在……
他黑色外套里只穿着件的确良衬衫,自从上次郑庆兰那事发生后,他好像就讨厌上了灰色,现在越来越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衬得他本就白净清俊的眉眼越发高贵冷艳。
鱼香乖巧地站在他面前,依旧ງ怀着颗爱美的小心脏:“我要漂亮的~”
“大晚上的背什么包,明天上学再背,过来,剪头发。”
哪里不乱了?鱼香皱巴着脸,掏出小兜兜里的小镜子,照了照,果然,睡了一觉头发早乱了,她跺跺脚,“明明就很乱,你再给我扎一遍,”
鱼香坠着小身子,摇摇头,“辫子还没扎呢!”
宋书玉惊醒,睁开眼看见趴在桶边望着他的小女孩,一时竟没回过神。
清晨,窗外渐渐醒白。
知青大院里的同志家境各自不同,虽然也有从城里来,到乡下却吃不上一顿饱饭的情况,但这种偷东西的事情还从来没发生过。
宋书玉从箱子底下拿出不久前谢老女士寄来的两百元,想了想,揣到兜里,到隔壁敲了下门,开门见山道:“贺大哥,麻烦你让院子里的人集合一下,今天有人到我屋里偷了钱。”
“远洲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