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想吃兔子肉么?我今天去山上打猎。”
祁天彻打断了她的说话,站起来接过煎æ饼,其实她是想说,这么霸气的坐姿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她早餐一直吃得不多,喝了一碗粥和半张煎饼就饱了,祁天彻见她吃完,也赶紧把碗里的白粥喝光,自动自觉的站起来收拾碗筷。
祁แ天湛低着头,唇边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曾经是没有憧憬过的,后来憧憬发现没什么用。
“难道你们就没有对你们长大后的事情憧憬过吗?”于果讶异,不应该啊,每个人心里都会住着一个梦想的吧。
她怎么就忽略了他今晚没有被子盖的事呢,于果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她第一次和异性同一个被窝啊,这感觉……好像被子不够大,她习惯卷着被子睡觉的,到半夜会不会冷醒的啊。
废话,整条棉被放水里洗它能干嘛!事实上她怀疑那被水洗过的棉被还能不能要。在现代,她从来就没听说过洗棉被的,只知道棉被到夏天的时候放在猛烈的阳光下爆晒,用棍子拍打上面的灰尘,到了天冷的时候套上被套就能盖了。
再说于果,她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听金花婶子说八卦。赵婶的弟弟叫何大力,年轻的时候欠下镇上赌场一大笔赌债,赌场老板扬言要将何翠花卖进窑子填赌债,何翠花得知后跑到山上自杀,正好让年轻的赵树根给救了,赵树根对她一见钟情,拿出全部家当帮何翠花弟弟还清了赌债,何大力当时也表示以后不会再去赌钱了,后来也成亲生子了。
“哎呀娘,她哪里是聪明了,她不过就是跟着人贩子去的地方多了,见识多一点罢了!”大妞绝对不承认于果比自己聪明,生气得跺了两下脚,大步往前走去。
于果扫了一眼祁天彻他们,她认定,他们三人是故意坐在这儿的,便是她开口让他们回避,他们也肯定不会听自己的,于是便开门见山的说道:“五爷有话不妨直说。”
最终,刘五爷走了进来,并顺手关上了院门,于果瞥了一眼屋里的祁天彻和祁天恒,他们已经飞快的收起了笔墨纸砚。
祁天恒喝了一口稀饭,勾了勾唇角看向祁天彻,好看的双眸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沉,语气带着玩味,“大哥,你怎么说?”
他们三人洗漱好坐下,安静的吃着粥,对于果的话充耳不闻。
关键是,我没同意嫁你啊!于果心里默默的吐槽一句,她看了一眼祁天湛,才又说道:“阿爹当时也没说把我嫁给你们中的谁啊。”
“你到底要做什么เ,说重点!”
她辨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说道:“天恒,你没发现你二哥的脸色比你的苍白吗?”
“那你又干嘛那样看着他?”祁天恒手指向祁แ天湛。
她的意思,林长兴瞬时就懂了,无奈的摇头笑了,这小姑娘还真是会审时度势开口,枉他自诩纵横商场多年,却没想到竟被一个小姑娘给骗了,她一开始最主要的目的就不在一只蒸笼的价钱上,难怪她不讨价还价。
果然,林长兴听完眼睛放出了亮光,确实如此,不过他最看中ณ的还是那蒸笼里面放的一小碟荤菜,在不用怎么减价格的情况下,同等分量的菜却可以收以前价格的两三倍回来,这利ำ润惊人。
“买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这里的山地谁开荒就是谁的吗?”于果不会再去纠结为什么平常村民都不见他们出门,他们却会编织筛子,会赶牛车,会知道很多事情,或许都是老祁แ在世的时候教给他们的,谁知道呢。
祁天湛也看了一眼祁天彻和祁天恒,示意他们坐下后,才说道:“是这样的,刚ธ才我和弟弟大哥二人商量过了,不如我们用剩余的银子来买一座山头吧,种点粮食什么的也好啊。”
于果揉了一下眼睛,她没看错吧,祁天彻这家伙笑起来怎么可能ม这么帅呢?
异口同声,又似乎是相互都嫌弃的眼神,于果心里松了口气,可很快又为难起来,想了想,说道:“按照顺ิ序,这房间顺ิ序对应住的人,应该是从大到小噢。”
于果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太阳穴被刺激得有点微微发疼,她果然就不适合当老师,又看向一直在旁边保持似笑非笑、却想置身事外的祁天彻,她小手一指:“你,作为大哥,你的理解能力和觉悟能力都应该比你两个弟弟强,你说说,对这两句话你是怎么理解的?”
祁天湛,祁แ天恒:“没发现!”
“噗……”很不幸,于果听完嘴里刚ธ喝的一口汤又喷了,祁天湛的话太有歧义了,若不是他才十二岁,她几乎会以为他是在暗示她什么。
于果:“……”
不曾想她从回来后先是进了屋,再然后劝走了那ว些多管闲事的人,现在不光没有劝他们三个住手,还呐喊让他们三人打架,他们反而都不约而同的住了手,愤愤然各自瞪了一眼对方,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啪了啪衣服上的泥土。
等到赵叔家也关上了院门,于果确定没有外人在了,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她抽了一条旧篱笆拿在手里,脸色阴沉得几乎ๆ可以滴出墨汁来,看着扭打在地上的三兄弟,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打,都往死里打!”
“今晚别写字了,我来教你们一个成语。”
“不用,你和他们去写字吧。”于果摇摇头,她规定了时间,每次晚饭后是他们练字学习的时间。
“你走后,他说去找你,我就没拦着。”赵叔急得猛擦汗,这镇上热闹得很,若是他被人贩子拐走了怎么办。
待林掌柜和那两名伙计用板车拉着野猪走后,赵叔急忙说道:“小果,天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