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谢谢蒋叔叔,老是麻烦你。”
蒋主任关起房门,这让我更加惶恐,这肯定不是一次普通的谈话。
大春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只小瓷碗从窗口递进来,我打开壁橱的门,找到那只装着猪油的脏兮兮的脸盆,也不用勺子,直接就用碗挖了一些,那ว是已经凝固的黄白色的猪油,被我这样挖一下,就有了一只缺口,我也管不得那么多,捧着那只碗传给大春。然后返回去找盐巴๒。就在这时,只听见叶畅文一声咳嗽ณ,大春听见声响,反应比猎狗还快,转眼就不见踪影。我立即蹲下身子,躲进桌子底下,大气不出。
三人当中,数我身材最苗条,要从厨房那ว只卖菜饭的窗口钻进去,非我莫属。大春的任务是在外面接应,叶畅文的任务是在外面望风,咳嗽一声,就表示有情况。
大春说:“谷子,自从浴室换成砖墙,我们就不能ม欣赏到เ她们美丽的**了,这真是一件遗憾ย的事。”
大春和我哲学家一样谈论着人生,谈论着爱情,流氓一样谈论着学校的女老师和女学生。
“可爱的小动物比比皆是,为ฦ什么偏偏对这只小猫情有独钟?”
“这只小猫很可爱。”
“康老师,”我说,“大春他非常仰慕你,说明白一点,就是就是想和你处朋友。我希望康老师你不要拒绝他,大春他可是真心的。”
“不是我,是大春。”
这个故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一点也不奇怪,表面平静的乡村,男ç女关系其实复杂得很。田间地头,议论的最多的,就是这方面的事:谁跟谁好了,谁跟谁有一腿,谁的媳妇跟丈夫睡觉老老实实,跟别的男人就疯的厉害,谁的媳妇上半夜还搂着丈夫,下半夜就溜到别ี人床上去了。
我正想解释什么,大春又说话了。
我没有理会范老师的惊愕和愤懑,继续说:“男女浴ภ室之间,有一条缝隙,从那ว里看过去,可以看见你们脱光衣服的身子。”
“而且,”我说,“你下面的毛是黄色的。”
尤其是,这个范老师很看重我,说我有灵气,肯读书,是个可造之才。
顶ะ替她的也是一个代课老师,也是女的,叫范彤。因为谐音,我们背后都叫她饭桶。中等年纪,模样比康老师差ๆ远了,屁股也没有青春的活力。而且面目显得严肃、深沉。我们都不喜欢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喜欢她。她走进教室的时候,我们故意大声说话,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叶畅文的父亲还有许多风流故事,以前不敢讲,因为怕他报复,现在,我们不怕了,就向同学们讲讲那些故事。
叶畅文也和我们一个寝室,本来,我完全可以让班主任把他分在另一个寝室,但我没有这样做。叶畅ม文不是以前的叶畅文,林谷更不是以前的林谷,我有班主任罩着,有大春等一伙要好的同学拥着,我再不用惧怕叶畅文了。
张万全就磨磨蹭蹭出来了,见了我们懒懒地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