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不耐热,更不耐寒的人,所以睡在身边的人比较遭罪,偏又胆小怕黑,没人陪着不敢睡,像小七和青菲,她们从小就习惯跟我分被子,因为睡着后,夏天我喜欢推人,冬天则是整个人都缩在对方身上。
唯一让人不习惯的就是除夕守岁,因为我爱打瞌睡,往年婆母在时,她总是唠叨个没完,我反而能撑的久一点,今年她不在,守到เ亥时初刻,眼皮就撑不住了。
心说算了,反正已经是他的妻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哪家夫妻不是这么เ过来的?
小七说我错了,开头就错了,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位置,做人可以卑微,但是骨子里不能卑微。
小七领ๆ着最小的儿子从东府回到梅院。
回到เ羊城的第四年,北都护府的驻地更换,换到了更北的边城,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先是李楚进爵为国公,随即大房梅氏病故,樊姨娘被扶正,不到半个月,李家老太爷过世,大伯父袭了王位。
“这么晚请婶子过来,洛君先在这儿给婶子陪个不是。”退后几步,洛君向小七行了个正式的屈膝礼。
洛君把小七让到เ西屋的炕桌旁坐下,见小七没拿手炉,便把自己的拿来给她暖手。
这时,小七和吴少君说笑着出门,身后跟了一众丫头、媳妇子。二女并不认得魏寮和魏贺楠,加上他俩都站在较隐蔽处,不怎么打眼,只当是彼此家里的侍卫。
二人走近才发现原来李楚也在,只是刚在远处,被松柏挡住了视线。
梅婉玉委身于他,据说是梅家一个堂兄做得媒,当时是因为魏贺楠酒后吐真言,嫌家里的妻子实在管得太严,原本那个小妾,入门三年,他连见都没能见上几面,平时伺候他的也都是些婆子,稍微年轻点的媳妇都没有。在家里时,偶尔让丫头帮忙倒个ฐ水,妻子都得打那倒水的丫头一顿,天长日久ื,不但他觉得没意思,下边人也得吓得不敢靠近他。
梅婉玉的男ç人叫魏贺楠,魏贺楠是魏寮的堂叔,魏寮跟李楚是太学的同窗,二人同年入学,同年入仕,同是各自家族栽培的对象之一,属于那种惺惺相惜的竞争关系。
“什么人看什么事,这跟旁人无关。您是善的,自然看得都是善的一面,有些人就喜欢看恶的。”像梅氏一家,老的只教会小的看恶的一面,就算有人真心待她们,她们也会觉得别人是别有用心,所以梅家的孩子才成了那种结果。
红拂迟疑ທ一下,还是俯身躺倒了她身边,两人并排躺在宽敞的马车上,望着车厢顶的横梁。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