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沃尔库塔。”我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我又悔又恨,转头走了。
“喂!”我把她远去的身影叫住了。
还有懦弱吧。
劳拉年轻漂亮,除了爱上了海因里希之外,真没什么เ不好,而我也只能用冰冷的言语保护着自己残留แ的自尊。
“嗯。”他还是那ว么的冷淡,自己้拔腿走了。
“好了。过去了。”
“早点休息。”他总算说了句客气话。
“要去哪儿都跟我报告。”
劳改营里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活儿都是我们这样的战俘,而技术工种一般都是俄国人来担任,有一回某个开挖掘机的家伙喝高了,机器歪着走,如果撞上前面刚卸车的干燥的煤炭和石灰粉……混蛋啊!我及时地爬上了挖掘机,赶在大家都被炸上天之前控制ๆ住了机车,这感觉太他妈爽了,仿佛又回到战场开起了我心爱倒克。
当我终于结束独居习字全身浮肿的生活时,真正的惩罚才颁发下来,我因逃狱和反-ๅ革-命怠工被加判十年。俄国人算数不好,两次判刑和加刑前的拘押期都不予承认,所以大概要挖煤挖到19๗8๖8年如果我不再逃跑第二次的话。
我完全不能思考,全身发烫。
我……我硬了。虽然是被逼的,不过也证明了我还正常。
考完了,脑子却停不下来了,一宿一宿地睡不着,黑夜里睁着两眼,只看见海因里希满脸的煤灰和瘦得凹进去的面颊๐,脑子里满是他走了调的诡异歌声,一遍又一遍留声机似地唱。
原来才刚ธ刚从支线驶入西伯利亚铁路干线,可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已๐仿佛梦中,而即将发生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呢?
“这……不可能。”我咬牙切齿,“……就算,他被俘,也会坚持斗争……”我败下阵来。
“不!”我愤怒地说,“他是勇敢的烈士,牺牲在了基辅前线。”
她摇摇头,“叶夫根尼,”她吸了一口气,“我心里有人了。现在我去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