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南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用森然的目光看着她,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出这些话来。
傅凛南瞧着时笑晏的狼狈相,又想到这里是医院走廊,来来往往诸多人,让别人看到เ时笑晏这个样子丢的是自己的脸。
原来姜ä媚然和自己一样也没多长时间了?
“谢谢医生。”傅凛南松了一口气。
只留下身后满头雾水的合作伙伴,“傅总,你这个时候离开,是耍我吗?”
傅凛南狠狠握紧手机,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条条分明。
忽然,时笑晏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ç人,嘴角上扬,眼里却满是嘲讽,“我确实是想后悔,后悔爱上了你,不过你放心,不指望你傅凛南可以放过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祝你们长长久久……”
傅凛南觉得时笑晏眼里的嘲讽看起来非常不爽,这样的时笑晏莫名让他觉得恐慌。
不过一想到病房里还在躺着的姜媚然,傅凛南不再继续想心里的恐慌感从何而来,对时笑晏又多了一分厌恶感,“现在就给我过去向媚然道歉……”
没有一句应答,时笑晏沉默而吃力地挪动双腿。
时笑晏的瘦弱身躯并没有获得傅凛南的同情与不忍,不过她也不奢望。
“呃……”时笑晏虽然恢复了知觉,但是行动不是很灵敏,爬的过程中右小腿不小心磕到เ了医院特地安装在走廊上的长椅。
腿上钻心的疼痛传到头上,时笑晏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顿ู时觉得自己脑子里的肿瘤也跟着在捣乱。
傅凛南盯着突然停下来的女人,眼神一冷,时笑晏这女人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
“快点爬,媚然就在里面,你有什么资格让她等你?”傅凛南时冷笑。
“唉,你怎么เ看着她在地上爬也不扶一下啊!”刚ธ好路过的护士长看不过眼了,责怪地看了一下傅凛南,正伸手想要把时笑晏扶起来。
“她去年被诊断ษ为ฦ精神病人,经常会做出旁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如果被中途打断ษ会情绪失控的。”
傅凛南的话成功阻拦了那位护士长,虽然她还是感到很疑惑,不过仔细想想正常人又怎会毫无反抗地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了看旁边的傅凛南,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反常,仿佛对于这情况习以为常,便不再怀疑真假。
护士一离开,傅凛南就立马走到时笑晏旁边,用力扯着她头发,冷道:๘“给你十秒钟,快点。”
“好痛,你……你放开……我现在就爬……”
不顾ุ及时笑晏的苦苦哀求,傅凛南却是耐性全无,干脆ะ直接拽着时笑晏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拖着往姜媚然的病房走去。
一路被拖着碰碰撞撞,时笑晏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掉了,身上估计也多了很多青紫,疼得她连叫都叫不出来。
“凛南,她这是要干什么?”姜媚然刚ธ醒来,眼里满是戒备地看着时笑晏。
傅凛南看出姜ä媚然眼里的戒备之意,踢了踢地上的时笑晏。
时笑晏双手握成拳,最终还是屈服于肿瘤命运,一下接一下地磕着头。
“好好磕,媚然没说好就给我一直磕下去!”傅凛南双手已经不再拽着时笑晏头发,而是插着裤ไ袋,冷冷地看着正在磕头的女人。
姜媚然看着床下的女人如同卑微的蝼蚁被逼着磕头,额头裹着的白色纱布已๐经慢慢磕出了血,红白对比之下,她心里极为满足。
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当年自己被包围呵护的高高在上生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