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芙萩目送两人离去,蹙眉凝思,顺着柳荫漫步向前。
芙萩正点头,却有话音插来:“赵姐姐,上次我托你的事儿如何了?”
芙萩在听到细雨这个名字时,眸色沉冷了几分。上世背叛了她,她认了,可这世她自问是个极好的主ว子,又多有防范,却仍是得到背叛。
跟前没了人,柳妈这才低声说道:“之前侧妃防范的不错,咱们带来的细雨定有问题。今早房中ณ无人,她悄悄进来,动了香炉。奴婢问了一句,她说准备清理香灰。因侧妃常用香,这自来是碧珠的事,奴婢便留了心。侧妃请看,这是在香炉内发现的。”
“侧妃,吵着你了?”碧珠满眼心疼。
碧珠见她阖眼睡着了,取来锦被为她搭上,生怕一点儿声响就惊醒了她。
芙萩立刻๑满眼惶恐,跪下告罪:“王妃恕罪,芙萩嘴笨,不会说话,不是故意冲撞王妃。”
“侍奉母妃是芙萩的本分。”芙萩笑意清透,声音愉悦又清脆:“再说,母妃赏过了,爷也赏了,王妃不必再赏的。”
“说吧。”舒妃不在意。
芙萩心里清楚,舒妃可不是简单的品茶尝点心,倒似在等待着什么。
菊香忽而说:“侧妃,顺ิ着这条小路再往那边走,有片杜鹃花开的正好呢。侧妃要去看看吗?”
“是。”芙萩明白,舒妃是有事要做。
她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他掌控一切,连最隐秘的事都能窥测一二,理智上她必须接受。与其做他的敌人提心吊胆,倒不如放手一搏,寻求最大利ำ益。反正,她的fùcນhóu就是毁灭穆云棣!
她不在乎穆云棣或庄郡王府,却在乎陆家,在乎三哥。
穆云棣面色依旧ງ清冷,出口的话却带着温度:“芙儿性子活泼,好在懂些规矩,能为母妃解闷是她的福气。若她哪儿做的不妥,还劳母妃教导。”
舒妃微然一愣,觉察他的话很刻意,眸光转至一直安静端坐的人身上,忽而品出了些味道。舒妃面上不动,心下讶异,竟瞧不出他真对陆芙萩上心了?
未免遇见园中赏景的贵主,她专挑冷清的路走,在一处绿树环拥的花厅内歇息时,隐隐听得低声啜泣。正巧菊香去备茶了,朔月耳力不凡,推开后花窗,指向树丛的一个方向。
毕竟病中,又吃了药,舒妃有些困乏,便说:“你也别ี闷在屋子里,让菊香引你去园中逛逛,不碍什么。”
这时婉茹到เ了,紧张的藏起眼底那抹欣喜,盈身下拜:“妾身给爷请安,侧妃吉祥。”
“爷说婉茹啊?”芙萩一面命人宣婉茹,一面眨着笑吟吟的眼睛说:“本来不熟,无意中说了话,发觉她挺好的。她和王姐姐性子挺像,时常过来陪我说话解闷。”
算算时间,舒妃快病了。
“若主子不当心被烫伤,她便无后顾之忧,可专心调养身体准备受孕。”朔月微顿,补充道:“她寻来的方แ子,虽不如那贴宫廷秘药立竿见影,但无遗症。她已用了段时间,少则一两月,多则半年,必然得孕。”
穆云棣凝眉盯着她,忽然觉得身上酥懒โ,一阵意动。灌下两ä口茶,挪开视线,努力压制,却仍是制止不了身体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