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儿!这话是从谁那ว里听来的?”
“琚儿——”庞馨薇将儿子拥入怀中,下颌着他头顶的绒发,“你父王的确受伤了,但并无性命之忧。你皇伯父早就派了御医前去,替你父王疗伤了。”
果然是他的消息!这几日连齐御风所传来的书信中都是敷衍的言语,她就知道一定有什么เ不好的事发生。嘴上没说什么,可脸色分明已经变了,心里乱作一团,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直往身后的荷花池中栽去。
心里一紧,隐约觉得她要说的事与慕毓冲有关,顿时有股不祥的预ไ感从心头划过。隐藏在宽袍大袖下的手指掐入掌心,迫使自己收回神思,严肃地回望着李月。
“母妃——”慕皓琚不知何时来到房内,望着庞馨薇陌生又熟ງ悉的样子,凤眸内带着一丝得意与惊艳,“母妃好漂亮——”
“是收下了,但……那有能意味着什么呢?”苦笑了一下,主ว动上前替庞馨薇更衣,“王妃,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齐统领是王爷的属下,是王府的奴才,可他到底出身名门,他那ว样的身家,又岂是奴婢可以高攀的。”
“不!”殷雪含眼中噙泪,固执地摇摇头,“臣妾是王爷的王妃,王府是臣妾的家。王爷不在,臣妾哪儿也不去,就守着咱们的家,等爷回来!”
“王爷,臣妾和澈儿会等着爷平安归来!”
庞馨薇点点头,又是一声叹息,带着浓浓的忧愁凝视着桌上尚未完工的战袍。
“是!”没有否认,让了座给慕若晴,“皇姐,我这心里乱ກ得很,像是猫挠似的,静不下心来。”
慕毓冲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庞馨薇心里却是明白的。慕钰之从登上帝位的那ว一刻起,就再也不是当年的陪着她玩耍的二哥哥了。慕家男儿向来心狠手辣,帝王更是无情。先帝曾经说过,慕毓冲像极了自己,而慕钰之却远比自己要狠心。所以,先帝将慕钰之扶上储君之ใ位,也有这方แ面的考虑。帝ຓ王需要的不是像自己的后继之君,而是能ม够继往开来比自己更胜一筹的后人。白皙的指尖抚上他的眉心,轻轻揉开了那紧蹙在一起的剑眉。
“慕毓冲,你就那么เ吝仞言蜜语吗?”庞馨薇不满地推了他一把,却听到一声抽气,慌忙收回手,鼓着腮帮对着伤口呼气,“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的伤口。王爷,为ฦ什么这么傻?我知道,以你的本事,就算不以身挡箭,我也不会有意外,为什么要伤了自己?”
“回皇上的话,贤妃的身孕已经三个ฐ月了!”
“微臣叩见皇上!”
“王爷,臣妾有个请求。”
“王爷,你别这样。”庞馨薇的肩膀有些吃痛,但也没像从前一样挣扎着推开,反而是黛眉轻蹙,嘴角却还挂着笑,“已๐经过去那么久ื了,还是没有母蛊的下落,臣妾已经不愿再奢求上天开眼了。只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拿一切疼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