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上官希停下步子,反搂住萧晚琼,将下巴搁在萧晚琼的头顶上,希望她静下来。
萧晚琼心口窝一下一下痉挛一样的抽动着,语调凉到了冰点,“所以,上官希……”萧晚琼话语一顿的工夫,上官希很投机先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放软了声音诱哄,“你相信我好不好?”
“喂……”上官希拖长了腔,软下声来,无奈的先举ะ手投降,“你真的那ว么不想见我啊?还是一直因为ฦ你被冤枉的事情生气?你怎么เ忽然这么เ小心眼了?”
萧晚琼心里清楚的很,不屑的瞥了他一样,回嘴道:“臭屁自恋狂!”
上官曜身子一震,心里大为感动,不论这话的真与假,就算是骗他的,让他为ฦ她去死,也值了。
“可你喜欢的人不是……”上官曜欲言又止,有些窘迫。
皇上手放下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她,摇头正色道:“不,你戴最美。”
皇上亲自去庭院里摘来几朵西府海棠,一脸欣喜道:“婉儿,你鬓之间若戴上这只极为淡粉的西府海棠一定很美,海棠是花中贵妃,最是衬你,现在虽是晚秋,但华清池素来温暖,所幸还有这些秋海棠盛开,才使这地方多了些别处没有的情趣,看这用温泉水养出来的花儿就是比别处的娇艳,并不逊色于宫中ณ花匠精心培植的那些。”
直到身旁随侍的太监小声提醒,瑾贵妃才敛了敛衣袍面带微笑的往里走,太监尖着嗓子在书房外一通报,皇上就急急的迎了出来,见那人疏了个高鬟望仙髻,眉不画而含翠,唇不点而含朱,杏眸沉淀ຖ了岁月的温婉,微微上扬的远山眉还是带了些桀骜的英气,一身华贵的绣金边大红色深衣外罩蹙金绣云霞翟鸟纹的霞帔,绣着一对翩然飞舞的鸾凤,袖边埋着金线在碎金一般的阳光下耀耀生辉,略紧ู的衣服勾勒出她身段的线条,整个人儿还是当年那ว般模样,让人喜爱多亲近,却又不敢过分亵渎,正是古人所作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上官希将酒杯放下,“我说过,只要你不过分,我可以容你,那是当时我们就说好了,让你放心去做,前面的事有我给你挡着;但是,她和你复仇有什么关系?你何必将她牵连进来,这次,你是真的过分了。”
“说吧,你究竟有什么เ事儿要难为她?”
而上官希,此时的萧晚琼不是不恨的,她恨他居然会利用她的爱来阻挠她对自己的罚,让她无法救赎,无法摆脱那么痛的真相。
纤尘低下身子柔声在萧晚琼耳边道:“晚琼,跟我走,跟我离开这里,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找个ฐ安静的去处,再也不踏足这些纷扰,所有的事情,让我来替你解决。”
萧晚琼身体瑟瑟的抖着,环住双臂,像是失了灵魂的布偶,只凭着那些自然的下意识和身体的反射,脚步虚浮的往前走着。
呵呵,萧晚琼笑,只怕那ว孟婆也厌恶她这罪孽如此深重的不祥之人吧,只怕是连汤不乐意施舍于她吧?
纤尘就是有这种魔力,只需呆在他身边,心里便会沉静安稳,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他什么都做的好,即使他欺瞒了自己,萧晚琼还是忍不住原谅他,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对她这样好,她怎么เ舍得去伤他去质问他。
萧晚琼还是木呆呆的,神色茫然,但纤尘见她脸色已比刚才恢复了许多,便略微放心了些,于是也不再单守着她,径自拿起车里放的本《中庸》看起来。
只是她永远也想不到,那时晚琼脑子里想的,是皇后被废时,说的那番话。
瑾贵妃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这孩子脸色怎么如此之差,一时恨不得撇下这边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