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可别夸二姐姐,今儿早ຉ晨二姐姐还遣了丫鬟到大厨房抢了三哥哥半盘子的桂花糖呢。”站在夏老爷身边着一袭胭脂色百褶裙,裙摆刺绣着蝴蝶,外罩一件水红色蔷薇褙子,面色白皙笑容甜美的女孩用帕子掩着嘴在一旁้拆台,那ว正经的模样不是十二岁的夏娴衣,又能有谁?
婵衣从夏老太太的怀里钻出来,向坐在檀香木椅上的父亲夏世敬行了礼,又跟大哥、二哥福了身“给父亲请安,大哥、二哥安好。”
身边两个丫鬟对着镜子给她做鬼脸,笑话她糊弄人。
婵衣点点头,“不止如此,但凡入口的吃食都不能让她沾手。”
思琪的心猛地一跳,忙陪着笑脸,“奴婢是怕药凉了小姐喝了伤身。”
思琪却在一旁้笑道“小姐先喝了药,奴婢再去给您取桂花糖……”
婵衣细致的眉眼中含着浓浓嘲讽,真是可笑,她竟然将他当做良人,将诚伯候府当做自己的家,里里外外的操持着,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想到这里她便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
简安杰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默不作声,到是旁边的娴ຒ衣忍不住笑了,笑声银铃般甜美,“安杰哥哥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我,怎奈何早ຉ早的与你订了亲事,原本我是与你好好商议的,哪知道你却将我斥责一顿ู,说什么เ我想抢你的婚事,分明是你抢我的婚事,而我与你说完此事,你回头就让父亲将婚约提前,姐姐,你即便是怕没人要,也不能抢妹妹的心上人呀。”
二哥弹劾三王爷那是因为三王爷自从封王之后便到处惹是生非,二哥不过是尽了御史言官的本份罢了,怎会是她怂恿,当真可笑。
“七奶奶可怨不着奴婢,奴婢一早便跟七奶奶说过要识时务,可是七奶奶你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是把自个儿往绝路上逼的,你当初若是不破坏四姑奶奶的婚事,不鼓动二爷弹劾三王爷,也不会逼的四姑奶奶与三王爷联手来对付你们兄妹,你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手心里还握着夏明意修长的手指,婵衣下意识的紧握了一下,又随即松开,夏明意感觉到,抬头盯着她秀美的脸庞若有所思。
“意哥儿这是病了?”婵衣伸手轻抚夏明意的额头,嘴里埋怨,“前几日我便说过入了冬是要变天冷的,看到你与四妹妹躲在背阴的假山里说话儿,便假装脾气想赶你们出来,免得被风吹着生了病还得吃苦药……”
夏明意只觉得婵衣的手轻抚着自己้额头时,有股子说不出的凉意,顺着额头进了心里,他忍住不适,便听得婵衣继续道,“却没想到,自己้反而伤了头。”
夏明意急忙道“都是弟弟不好…”
婵衣摇摇头他将出口的歉意打断,温和的笑了,“姐姐不怪你,只是以后莫要再去那些地方แ了,兄妹说话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在是我撞见,若是那天被霜云表姐或是孙小姐看到,岂不是又多了一桩口头官司。”
娴ຒ衣听婵衣将自己也绕进去,还越说越不堪,忙急声道“二姐姐莫要信口胡说,男女授受不亲这个ฐ道理妹妹自是懂的,当时妹妹是与三哥哥说……”
婵衣回头奇怪的看着娴ຒ衣,打断ษ她的话“四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扯到了授受上面?”
若说兄妹之间,十二岁的年纪确实是该避嫌的,只是却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十二岁的娴衣显然心机尚浅,而且,看她这副样子,似乎早知道夏明意的真实身份,才会在这个时候冒出这么一句不合常理的言语。
娴ຒ衣察觉自己口误,忙住了口,眼神幽怨的看着夏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