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鸿一面想一面穿行在密林之中。
如果不爱,又何苦给他希望!
叶青酒微笑道:“阿九的本职本就是照顾ุ少爷,这二十年来,有谁比阿九做得更好。交给别人,阿九怎么能放心!”他灵活的手指轻轻巧巧地将长挽成一个髻,又说:“照顾少爷,是城主交给阿九的责任。”
到底谁才是叶青酒?
是以照耀千古者,惟义气二字而已。
人不负我,我又怎能负人?
逼得阎铁珊不由á后退几步。簇拥而上的众多江湖高手也不仅胆寒。
“西门吹雪!”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叶孤鸿忍不住微笑,“世子说笑了,天色将明,时间不待,我还是先送世子出去吧,以后总有时间再聚。”家教甚严å,这倒是真的,只是他的叛逆期都过了快四十年了,哪里还会做这种事。不过,若是哪次能做一次,让房里那位面瘫的冰山兄长变一变脸色,似乎也很有趣?
小凤也笑了,道:“我走的时候几乎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了,哪里还有空放下这杯子?杯子里还有酒,丢â在路上又太可惜了。”
这时,小凤闯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个酒杯。
花满楼也轻叹一声:“我知道了,我不会跟他说的。”
花满楼果真没有告诉小凤,但小凤的心情依然很糟糕,错综复杂的案情,上官飞燕的意外之死,他摸着下巴上刚生出嫩芽的胡子,心里感觉什么都不顺,更令他难过的是,他刚刚为自己的一个朋友洗脱了嫌疑,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另一个朋友。
霍天青。
只有他才可能知道金鹏王朝的秘密,因为他是阎铁珊最亲信的人。
只有他才能从这件事中得到好处,阎铁珊一死,珠光宝气阁就已๐是他的。
只有他少年英俊武功高绝,才能ม让上官飞燕倾心相爱,让她死在他手里!
花满楼道:“我想不到霍天青竟是这么样一个ฐ人,他本不该做出这种事的。”
小凤黯然道:“可是他偏偏做了。”
花满楼道:“这也许只因为他太骄傲,非但想胜过所有的人,还想胜过他自己的父亲!”
小凤道:“骄傲本就是件很愚蠢的事哪。”
一个人若是太骄傲了,的确就难免会做些愚蠢的事。
小凤沉默了很久,忽又问道:“你若是我,你会不会放过他?”
花满楼道:“我不是你。”
小凤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幸好你不是我,幸好我也不是你……”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叶孤鸿呢?”
花满楼道:“他昨天就去找霍天青了,说是有些事要问他,一直没有回来。”
小凤又道:“你说,他是不是早就觉得霍青天有蹊跷了,他们是那ว么熟悉的朋友”他突然一顿ู,“他一直没回来,会不会”
花满楼神色也肃穆起来,“或许”
两人相视一望,立刻飞奔向珠光宝气阁。
小凤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跑得那么快过,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后还跟着的花满楼。
等到他们到了珠光宝气阁的地头,珠光宝气阁正在拆迁,连匾额都已经不见了,两ä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时,一个ฐ斯文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恰巧ู小凤认识他,他是叶孤鸿身边极亲近的人,叫叶青酒。
但小凤一向觉得叶青酒与他的名字并不相符,酒是好物,而叶青酒为人看起来却太寡淡,毫无酒味。
那个年轻人朝他们走过来,显得斯ั文有礼ึ,他说:“大侠,花公子,我家少爷带着霍总管去拜谒徐忠泽徐大将军了,大约今晚才会回来。”
花满楼问道:“可是那个扫荡北戎,立下赫赫战功的徐大将军。”若是那位大英雄,谁不想拜会一番。
叶青酒答道:“正是,徐将军是我家少爷的酒客,他昨日回乡省亲路过此地。”
小凤却问道:“他们是何时前去的?”
叶青酒答道:“昨天下午。”
小凤忽然道:“昨天下午霍天青才去见了徐大将军?”
叶青酒道:“不错。”
小凤道:“昨天上午他一直跟你们在一起。”
花满楼的脸色也变了。
小凤道:“上官飞燕若是死在他手里的,他昨天怎么能在这里?”
上官飞燕在数百里外,霍天青就算长着翅膀也无法在一天之内赶回来。上官飞燕正是昨天死的。
花满楼叹声道:“我们难道错怪了他!”
小凤紧握着双拳,道:“至少上官飞燕绝不会是被他杀了的。”花满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