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真给死变态弄进宫,就全完了,所以一见文帝恼了,三娘故作不知的还往上凑了凑,手从他的襟口伸了进去,在他胸口揉了两把,声儿越发娇糯:“万岁爷怎不应人家,不是说要让三娘进宫伴驾吗,皇上如此恩典,三娘自是一千一万个乐意。”
文帝听了眉头便皱了起来,低下头定定看了三娘良久,眸色阴沉不定,嘴唇都崩成了一条直线,本来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愈显凌厉,让人看了都怕。
赵婆子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心话儿,姑娘终是开窍了啊,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着了呢,这意思是要比着嫔妃的样儿伺候皇上呗。
就算文帝想,三娘可不想,她还等着享受以后的好日子呢,想到此,便吩咐守财继续去大门外头望着风,文帝一出来立刻来报给自己。
朱晏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却想起什么,忽又折了回来,陈二喜这还没转身儿呢,见朱晏又回来了,忙一躬身:“王爷还有吩咐不成?”
可这送跟他熟不熟没一点儿关系,代表着万岁爷一个ฐ态度,是圣恩,故此,陈二喜多次一举的送着朱晏出了乾清宫。
想到此,文帝ຓ反倒有些迫不及待了,任三娘捆了手脚蒙住眼睛,捆好蒙好了,三娘悄悄把藏在里侧被子里的马鞭子拿在手里。
三娘一句说的文帝脸色略沉:“朕乃天子有甚怕的?”
三娘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法儿来,眼瞅天擦黑了,文帝还没来呢,陈二喜倒先来了,陈二喜手里端着个ฐ托盘,托盘上头盖着块黑布,遮的严å严实实的,上头鼓起个圆不隆冬的形状,瞧不出是什么เ东西。
等赵婆子出去,三娘却开始琢磨,死变态莫名其妙使人送了个ฐ菜来,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今儿又要来,周大福是给他打前站的。
话说周大福怎么来的,还得从文帝ຓ说起,那天从三娘这儿回宫迟了朝,被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却没耽误文帝的好心情,心情一好就精神百倍,连让他头疼的赈灾之事,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了不少。
祖宗?三娘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虽说抬的有点儿高,不过心里还是蛮爽的,真是那句话,谁都喜欢听奉承话,就算这奉承话儿说的有些假,也一样喜欢,更何况,这小太监口齿伶俐,瞧着就机灵,一言一行都带着那么เ股子机灵气,这样的人或许现实,但也好用。
福庆就纳闷,看这么多遍爷怎么เ就不上火,上回他就偶然瞟了一眼,心里就扑腾了半天,姓周那小子简直就是一色魔,成天琢磨什么เ,才能画ฑ出这样的画来,自己瞄一眼都有些扛不住,可爷翻来覆去的研究,也没见怎么着。
守财先想到的就是姑娘跟安亲王的事儿,两人那意思,以后还不定整出什么事儿呢,若从此一刀两断不见面就好了,可这才两天,福庆就来了。
梦里的情节异常完整,两ä人携手入帐,美皇叔先是脱了她的衣裳,却忽然变身了,抽出腰带来对着她笑了笑:“青弟今儿咱们玩个有意思的可好?”
其实三娘这会儿正做梦呢,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搁在三娘这儿真是太贴切了,三娘今儿在安亲王别ี院,跟美皇叔一通勾搭,人是回来了,心早跟着美皇叔去了。
赵婆子险些没急死,本来想着三娘有心给万岁爷上寿是好事儿,可谁想三娘这一出去就没影儿了,过了晌午儿还不见家来,赵婆子便有些急起来,心里头想着,莫不是出了什么เ事儿。
这么一想,三娘这一路都美滋滋的,过了前门大街拐了两ä个弯眼瞅到家了,忽听守财道:“姑娘,前头大门外像是赵妈妈。”
三娘在现代的时候,不说千杯不醉,反正挺能喝的,轻松就能把个大老爷们灌趴下,可她忘了,那可不是三娘,她穿过来这个身体,打落生基本就没沾过酒,这一下子连着灌下去三盏,如何受得住,更何况这菊花酒,别瞧着入口绵软香甜,后劲儿却足。
而且,三娘忽然想到一条好计,俗话说,酒是色媒人,这酒可是好东西,自己喝两杯就假装醉了,醉了之后有点儿啥不妥当的行为,也能推到醉酒上,趁机试探试探他。
第30章
里头正屋里,这会儿门窗紧闭,赵婆子正在在廊下纳鞋底子,一边纳,一边儿狐疑的瞧了眼关的密不透风的窗户,自打姑娘出去两趟回来,这性子越发古怪了,成天一个人关在房里,又是写又是画的,至于写的什么画的什么,姑娘遮的严实,谁也甭想知道。
话音刚落,帐子拢了起来,三娘下意识就往炕上瞄,这一瞄不禁呆愣在当场,炕上斜靠着一位锦衣公子,白色云缎的褶子穿在他身上,就没这么搭的了,而且,那模样儿,三娘终于能ม理解啥叫唇红齿白了,头上未戴冠帽,发髻用一根碧绿碧绿的云头簪别住,双眉斜ฒ飞,鬓如刀裁,怎么看怎么倜傥。
三娘跟着老掌柜迈过门槛ນ,东边儿精致的隔扇上垂着纱帐,纱帐边儿上立着个伺候的下人,瞧着像个小厮,窗下的炕上隐约靠着个人影儿,三娘正想仔细瞅瞅,那ว老掌柜已经躬身下去:“东家人带过来了。”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这一大堆女人都惦记着死变态一个,每一个都使出浑身解数,怎么就没一个得手的,现代的电视剧里不都这么เ演的吗,唱个歌,跳个ฐ舞,弹个琴,这是文艺范儿的,还有直接投怀送抱的,淋个ฐ雨,生个ฐ病,投个春,药啥的,死变态想不中招都难。
陈二喜这话自然不是真心,他跟三娘也不沾亲带故的,她得宠失宠,之于他没什么差别ี,而三娘呢,先开头还怕死变态往她这儿跑,那可就什么都耽误了,可过了三天没见来,孙嬷嬷跟四个大宫女也回宫了。
三娘也明白自己不算什么เ,可死变态的地位高,能狐假虎威的时候,就仗一下势呗,这邹夫人虽没亏待自己้,可瞧她那眼色,也知道不大喜欢自己,三娘没那种不长眼,人家明明烦她呢,还非得上赶着去如何如何,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正好两便。
柳婆子跟她说:“这是夫人。”三娘琢磨自己在人家府里白吃白住了这些日子,于情于理也得谢谢人家,想到此,便站了起来。
再说,陈二喜也真怕一会儿那ว床不结实,咔嚓一下摇晃散了,可不完了,在孙嬷嬷眼神的威胁下,陈二喜小声的咳嗽了一声,那意思是提醒一下万岁爷,这事儿可伤身,就算再稀罕,还有以后呢,没得一宿就非折腾够了不可。
文帝ຓ长这么大,就没遇上过一个ฐ女人敢这么折腾的,其实就算敢这么折腾的,也没人敢折腾他,毕竟人人都怕死,其实武三娘也怕。
不过守财提到萝卜,三娘倒是乐่了,心说狗屁九五之尊天下之主ว,原来就是个穷命,赶明儿给他扔萝卜地里头去,让他吃够了,想到那变态趴在萝卜地里拔萝卜啃萝卜的情景,三娘忽然想起了兔子……
三娘唤他进来,问:“那,变,呃,皇上,都吃了?”
刚揭开那股肉香就窜了出来,陈二喜存着侥幸瞟了一眼,心里顿时成了三九的天,凉的都没半分热乎ๆ气儿了,这明明白白就是小花的肉啊,这一段一段,炸的金黄金黄的,那股子肉香裹着椒盐儿,直冲鼻子,想不闻见都不容易,还有那盘子边上的萝卜花儿,得亏武三娘还有心思雕花儿呢,要是自己哭都来不及呢,不过,要是自己,就算再给他八百个胆儿也不敢把小花炸了。
守财那ว哭得啊,耳朵都背了,根本没听见皇上说什么,陈二喜急忙弓着身子捧着提盒呈到เ了御案上,刚要放下,却见案上摊着奏折,手里的提盒倒不知道该摆在那儿了。
故此她点点头应付过去了事,柳婆子见她应了,松了口气,虽说这会儿皇上稀罕,到底进宫才是长久之ใ计,再说,宫里头还有个二皇子呢,三娘可是二皇子的亲姨ถ若进了宫,皇上瞧在二皇子的份儿上,说不定也能ม给三娘个位份。
三娘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说实话,她也不傻,虽然不知道什么เ原因,但她瞧得出,这几个ฐ人里也就这柳婆子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前头为ฦ了自己还倒贴了体己,更知道,她这些话是为了自己好才说的。
不过三娘向来不是因噎ດ废食之人,拿起一个做成玫瑰花样儿,外头是酥皮儿,里头是玫瑰馅儿的点心塞进嘴里。
伺候的太舒服周到,弄的三娘都以为自己是残废了,不过坐在暖呼呼的炕上,的确蛮舒服的,舒服的三娘都饿了。
起先洗澡的时候听了个稀里糊涂,也闹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什么身份,不过既然给看病,有人伺候,怎么也不至于挨饿吧!
两ä口子叹了一场不提,只说周青若,睡了一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作用,还是说那蒙古大夫的药管用,虽说还是有些疼,比睡前强太多了。
周青若想起那混蛋身上就疼,疼的忍不住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的什么狗屎运,一穿过来就跟皇上搞了一回。
把周青若恨的,就算把那混蛋大卸八块凌迟处死都不足以泄愤,可她这会儿稍微冷静下来,心里也大约有些明白了,恐怕自己想找补回来不易,如果那ว混蛋真像这两ä个婆子说的是什么皇上,她能找的回来吗?
邹้瑞也琢磨,夫人柳氏对三娘瞧不上,自己在时不说,日后若自己不再了,三娘一个姑娘家,若住的房子都不是自己้的,可该如何。
便收了银子,不止把那小院的房地契,连带那看门的,赶车的身契一并送了过去,想那小院满打满算也值不了二百银子,三娘既送这么些来,自不用说了,这是不想承自己้的人情,要跟自己้分清楚呢,这份骨气倒像足了她爹。
三娘见邹้瑞使人送过来的东西,不禁乐了,心道,怪不得能当大官儿呢,倒真是个ฐ聪明人,三娘又用了几天才把小院里外调理明白了。
调理明白之后,三娘就想朱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