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谙久不见她接过,手臂酸,强忍着心底冒上来的苦涩和压不住的期待,低声道:“孟大人,琳谙并非不知廉耻之人,今日所为,全乃ี随心而致。大人不必有所困扰,若是不喜,琳谙……琳谙再不会了。”
结结巴巴,一句话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完。
她揉揉额:“既然您没准备,就都交给孩儿好了。”
孟卿云定了定情绪,尽量维持平静:“是您让孩儿成为孟家独子,难道没有预想过会有这一日?”
兴致缺缺,干脆借故脱身,到殿外去喘口气。
照例是安国使臣上表忠心,萧戎赏东西,使臣谢恩。庆雅公主生母为异族,所以生得轮廓较深。五官精致美丽,身姿高挑妙曼,娉娉婷婷从殿中走过,满室生香。她为安王嫡女,又是为两国交谊而来,位分自然不会低。
牵马的人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搀扶,又被齐秋迟恨恨推开。孟卿云忍不住笑起来,缓了缓,晃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爬不起来的齐家小姐:“哎呀呀,孟某早说过野马难驯,齐小姐这下可是伤着了?”
齐秋迟不知怎么得罪了那匹马儿,它前蹄乱踏,硬是不肯走。她寻不着正法,气呼呼地骂着牵马的下人,又撞上孟卿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登时气得猛一鞭子抽下去,立刻๑遭了大罪。
“微臣孟卿云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行礼ึ垂,还没做全套,萧戎已然开口:“免礼吧。”
孟卿云叹了声气,将剑丢给小太监,理理衣冠,迈步而出。齐秋迟伏在太后膝上,一双秋水眸牢牢盯着她,颊边娇羞,眼中怒意。太后神色莫名,依旧是端庄笑着。
他手指被木刺扎破,殷红的血液ຂ冒了出来,一点点淹没原本的木色。瞳孔里只有她越来越靠近的脸,是与江南初ม遇春意盎然完全不同的一张面容,讥讽冷峭,睫毛上似乎有寒霜,冻得他如坠冰窟。
这样很好,很好。他不要再对她抱以希望,她便不会觉得内疚那么深刻๑,最好一直恨着她,见面如血仇,终有一日手刃方能罢休。
萧戎无奈,搂着她平息了好一阵情绪,从枕下摸出个荷包。倒出里头的东西,碧色玉坠触手温凉,其间仿若有水光流转,雕刻精细,品相不凡。
孟卿云脑袋胀痛,萧戎忙伸手捂住她耳朵,深呼吸几次才开口:“等着。”沙哑得不成样子。
自然不可能得到回答,他不过自讨没趣。
“你乖些。”声音是冷的,还在气着她白日里那番作为。
“主子。”
孟卿云颔,苏历退出去替他们守着,她才道:“近日不知怎么会事,眼睛疼得厉害。”
大夫征得她点头,将垫枕搁在她手腕下,细细把脉。须ี臾又冒犯地看了看她的眼睛,斟酌许久ื道:“苏苏姑娘去前曾嘱咐过卑职每三日便将药送到เ相府,主子……主子可是……”
孟卿云捏捏眉心:“嗯,近日事务太多,都忘了。”
大夫脸色不好:“主ว子眼睛受剑气所伤,若非苏苏姑娘处置及时,恐怕早已……如今调养又不妥当,旧伤复,主ว子要是再这般怠慢,纵是神医在世,也无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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