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这次蓬山之行好像被利用了。”
“想想一下午,他都在说程书记的好话。”
下了车,服务小姐说:“欢迎光临!”把我们引进贵宾室。程明凯派头很足,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我说:“程书记牵强附会,蓬山县有了蓬莱宾馆,请问蓬山和蓬莱是不是一回事?”
“哦,你连这个也知道?”
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慧琳望望我,没再说什么เ。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你没听说?现在的贪官呀,是一查一个准。”慧琳说到这里,突然问,“哎,我说静之,他何院长受没受贿,跟我们分房有什么เ关系?”
“还是何院长呀。不过他已经很被动了。厅里有位应副厅长总是跟他过不去,告状的人一到厅里,应副厅长就说,院、厅都是平级单位,院里的事厅里管不了。老同志便一个劲地去省政府,何院长的压力很大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到院里还不久,连院里的职工也不认识几个。照理说,我和告状的老同志既无宿怨也无新仇,因为高知楼的分配方แ案有我一份,交几万块钱就能分到เ一套宽敞的住房。他们就说,我刚到院里,地皮还没踩热就分到住房了,交流到院里做副处长没几天就兼任了《科学与财富》主编,这也是何院长的‘十大罪状’之ใ一。”
“怎么办?像这样的事,凭我们两个能扛得下来?当然是往上报了。”
邓晓强又是一笑,低声对我说:“你知不知道孙蓟中是阳痿?是性无能ม!”
何守敬又说:“改革的事业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เ这样那ว样的一些阻碍。不过,既ຂ然我们的大方แ向定了,朝着那个ฐ方向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现在《建筑科学》杂志是依靠院里拨款,如果杂志社能ม够自负盈亏,当然是好事。可是,要让同志们接受,也应该有个过程啊。静之,你就给我点时间吧。”
“不,不会的。”我想说点什么,见她悔恨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了。
“不是我,是警察同志帮你找到的。如果要谢,你应该感谢那些为人民利益无私奉献的警察同志。”
罗兵摇摇头,说:“静之不是那种人。”
罗兵说:“想不到你带的实习生原来是刘一亭的女儿。想不到,想不到เ啊!”
“嗯,好样的!”刘ถ一亭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77๕88xiaoshuo
正说着,刘一亭和吴海峰一行进来了。我赶忙闪到一边。刘一亭走到阿依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关切地问:“阿依,感觉怎么เ样?”
“嗯,好!”
“幸好只伤着手臂,如果再过来一点,伤及心脏ู,就不得了了。”吴海峰说。
“是啊,听阿依说你来了,我就很高兴。知道吗?你可是我到เ眉江来了以后接待的第一位学生!”他的话说得颇有成就感,在座的人不住地点头。
我分别ี同他们握了手。
“没,没想过。”我说的是真话,但马上被她这句话给噎住了,“换什么环境?”
我笑了,差一点喷饭。其实,我们之间的对话一点也不好笑。
刘ถ一亭挥手向大家致意,后面跟着常务副校长和一些陪同的官员。一行人缓缓走向主席台,刘ถ一亭步履稳健,风度翩翩,走到主席台正中坐下,面向我们。不清楚他的目光望向哪里,好像台下所有的人都在他的注视之ใ中。
原来是兼任党校校长的省委副书记刘一亭今天来给全校师生作报告。刘ถ一亭在电å视屏幕上天天露面,学员们谁都认识,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却不是常常有的。
“你不要觉得我用词不当。我也告诉你,我的用词非常准确,你就是犯错误了。如果你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那ว就是错上加错!”他笑了笑,像个老大哥似地拍拍我的肩,“干部成长有个过程,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嘛,也有一个过程的。”说到这里,他望着喷水池的假山,“你看这道假山漂亮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