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卫背脊微微弯下,提着重量十足的颜料和画笔,箫小杞想当然又想去帮助,手伸到半空,突然想起这少年的诡异个性,遂改道亲昵地拉一拉大卫的衣袖,仰着头问道:“要进去看看吗?还是只在这里写生?”
“咦?”
“叮——大卫好感度+5๓,总好感度21。”
那边箫小杞睡了个觉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书从脸上滑下,“啪”地掉在地上,箫小杞弯腰捡起,居然是可来恩夫人的书,还好没弄脏,要不她等下又要竭斯底里了。
休息室内,可来恩夫人左手拿着箫小杞今早ຉ扔进垃圾桶里的牛奶盒,看见箫小杞,转动一下脖ๆ子,下巴向沙方แ向点一下,沉声道:“坐。”
但在这几天,箫小杞现她的演技突飞猛进了许多,例如现在。
“我在海德堡人生地不熟地,我独自跑出来,你作为ฦ男朋友应该第一时间出来找我,对么?”
“我在你家,你就是我唯一的依靠,必要的时候你要站在我这边,而不是应和着其他人和我争论,对么?”
可来恩夫人,怎么说呢,她对箫小杞没有很大的恶意。
箫小杞缓缓地抬起头,白皙的小脸上是一种少见的凝重,她静静地说“可来恩夫人,我不明白你为ฦ何突然对我如此地不客气,你说的我都已经听清楚了,你不必一再重复。”
阿尔弗雷德大手一翻,按住她乱动的脑袋,邹着眉道:“这样太胡闹了,我们应该按计划来。”
“现在?可是现在出去商店已经全关门了,景点也不会开放。”
康德是哪位?箫小杞圆碌碌的眼睛里充满间歇性的空白。
“不,不用了,我晚餐不习惯吃太多。”德国的食物实在太重口味了,通常以酸和咸味为ฦ主,箫小杞到德国这一个半月以来,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去吃德国菜的。
“是阿尔吗?”一个稚嫩的女声从楼ä上传来,等了一会,她又大声再喊一遍:“是阿尔吗?”
“走吧,我们进去。”把行李全都移到一只手上,阿尔弗雷德一手推开木门,握住箫小杞的手腕走了进去。
冬日午后,暖暖的阳光分外温柔,雪后的汉堡清凉洁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圣米歇尔教堂的钟塔高高地突兀地站在蓝天下,与周围的小屋形成很大反差,越接近内湖区,行人渐多。
中国!一瞬间,脑中一片清澄!箫小杞晃晃脑袋,淡定开口:“中国菜。”不能被迷惑,要回中国,是任务而已๐!他是任务目标!
“叮——大卫好感度+1,总好感度1。”
箫小杞这边笑得狂捶地板,《特洛伊》是神马她看都没看过好吗,特洛伊木马这个典故她只在高中课本上学过好吗。
“噢,箫,在我和你之间,是你的诚信先出了问题?”
“拜托,箫,我是老了,可我还没瞎,你没看到瓦德西先生一整晚没睡就坐在你床边,噢,可怜的,他好不容易小瞌一阵,你居然说梦话硬把他给吵醒了。”
阿尔弗雷德开口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不是。”没等巴赫先生继续胡吹,阿尔弗雷德抢先否认道:“箫,要回去吗?我送你。”顿了顿,加了句,“顺路,我也要回去了。”
阿尔弗雷德到达沃尔森夫人家里时,餐桌上已๐堆满了各种美食,炸得金黄酥脆的鸡腿,油光水滑的牛排,五颜六色的水果沙拉,撒满花椒的洋葱烤土豆,还有涂满亮晶晶糖浆的甜甜圈,都是十分典型的西餐。
“呵呵呵,对啊,美国人太散漫了。”箫小杞干笑应和,抱歉,沃尔森夫人,中国食谱向来是“少量”“少许”“适量”……用得得心应手。
箫小杞很开心,她转啊转,转向阿尔弗雷德,把他手里拿着的大衣随手扔地上,拉着他的手小孩一样绕着场地转,大声笑着:“瓦德西先生,今天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