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将近中午,花容容仍然裹着被子窝在床上,不是她太懒,而是天气实在太冷,寒风刺骨。这天气就算出个门都是种勇气。
而且这难得的和平,只怕其他人也不同意再去惹什么是非。
花战却没有那么自信,眉头微皱道:“可是,王爷,以卑职对冷远这几年的了解,他就算送来求和书只怕也是有诈,如果我们早些答应,他反悔那便是他不义แ,我们师出有名。现在这样拖着”
这么一说花战倒突然想起来什么เ似的一震道:“对了,卑职正要向王爷禀报,王爷走时冷远送来的求和书已๐经送去都城给皇上过目,目前还未有定论。”
花容容本是敢作敢当之人,这一下更是忍不住内心的折磨抓住玉兮的衣袖便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王爷本来可以不必咳嗽的,都是我,都是我不好,看你不吞药,就往你嘴里塞雪,想说雪化了之ใ后可以把要带下去。可是没想到เ”
“王将军多虑了,冷远并不是想求和,而是不得不求和。”玉兮抛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便不再多说,“不过赶紧ู回营倒也是必要的,本王经过昨夜花小姐的悉心照ั顾虽然不再发烧,却也觉得咳的厉害,还是要赶紧ู回去找军医看看。”
花容容尴尬的看向深蓝色的窗帘,飘飘忽忽的竟真的忘了身边的人,就打算这样撑到东黎国时,玉兮开口了。
玉兮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毫不避讳的挨着花容容坐到了车尾。花容容可没那么เ放得开,挪来挪去最终因为太冷还是挪到了玉兮的身边。
为首的宫女恭恭敬敬行了个ฐ礼道:“娘娘,因为皇上登基以来还未立过妃子,所以这贵妃宫中并无多少可供使唤的宫女太监。奴婢们是总管大人派来伺候娘娘的。娘娘请进宫吧。”
“娘娘。”
“站住。”冷远突然开口。
付天抬起眼,凝视着冷远,转了转眼珠却没有再接话。半晌才道:“既然陛下无意和解,也无意同盟,那便告辞了。他日战场上相见,西彩国必将全力以赴,力拼到เ底。”
花容容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却被旁边一只手给按住,转头一望却见李元宝浑身是伤的坐在自己的身边,轻轻按着她的肩膀道悄声道:“不要动,他们以为你还昏迷着,暂时不会有危险。”
眼前的场景很熟ງ悉,熟悉的让她心惊胆战。在东黎国的南书房里,那个ฐ惨死的刺客。仿佛换了身士兵的衣服在花容容眼前重生了一般,只不过依旧ງ在受刑é。
几位将领倒也豪爽连连摆手,一个年纪略大的将领一摸花白的络腮胡子便赞道:“将军,想不到容容已经这么大了,时间过的真是快啊。想当初ม我送玉兮王爷进宫的时候看到她也才十岁,转眼间已经亭亭玉立了。”
花战略๓一沉默,才道:“没什么,几十年来一直都不太平。只是最近骚乱严å重一些罢了。来,跟你叔叔伯伯们打个招呼,他们多年来驻守边关,你还从来没见过呢。”
皇甫寻犹豫了,明知道皇帝ຓ喜欢这个,却出面阻止,会不会惹怒他?而且这个刺客本来就要刺杀他,为他求情似乎也没这个ฐ必要。
皇帝残忍的一笑,看向皇甫寻,阴沉道:“敢伤我东黎国的客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让二皇子知道东黎国与南未国友好邦交的诚意,今日便在这南书房,在二皇子的面前严刑拷打这名刺๐客,以平复二皇子心中不快。”
花容容微皱眉头,狐疑ທ的打量了一下皇甫寻,总觉得他今天似乎不太一样。
花战见气氛开始尴尬,哈哈一笑道:“容容啊,带二皇子在府里走走,花某还有要事要进宫一趟。有什么เ怠慢的地方แ,还请二皇子赎罪。”
花战见花容容一脸慌乱不敢回答,顿ู时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沙包大的拳头转身便狠狠砸在了茶几上,吓到花容容浑身一颤,看着花战一副要去杀人的样子,也顾ุ不得其他,赶紧道:“不是的,不是的,女儿只是身体不适,有些头晕,所以没有及时回答爹爹的话,跟玉兮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