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长途奔波,严重地透支了高志峰的体力,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他还一直昏迷不醒。周大路看到秀茹一直守护在他的身旁,便向秀茹询问了一些高志峰过河后的情况,秀茹一一地作了回答,当听到เ高志峰用“扮鬼退敌”之计打败了蒋飞等人之后,周大路不禁拍手叫绝。
高志峰带回来的六十支药品可真是太及时了,不仅使全连染病的战士们得到了治疗,还剩余了五支药品,想到เ村子里还有五名染病的老百姓,周大路便让卫生员拿着药品给老乡们注射去了。
当蒋飞等人走到了坟场附近的时候,那里的灌木丛又多又密,高志峰便以灌木丛为掩护,在粗大的树干之间迂回,潜伏到了小路前面的灌木丛里,当蒋飞走到这里的时候,其侧面的脑袋正好对着高志峰,高志峰刚要射石子,却见蒋飞朝着自己的方向端起了步枪!
然后,高志峰让秀茹拿着剪刀,装作自尽的样子,逼迫蒋飞等人同意让她到树林里,到父亲的坟前,去最后一次祭拜父亲,从而将他们引入树林深处。
“站住!我自己会走。”秀茹大声喝道。
蒋飞睁大眼睛仔细一看,认得那ว人正是秀茹,方才捂着胸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说起来,对于秀茹今天下午如此的装束,他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秀茹的父亲刚ธ刚去世,她的心情难免会有一些悲伤,至于她身上穿的那件白色孝衣,也不过是当地沿袭了千年的殡丧习惯而已。
“是的,”高志峰道:“我这次出来,就是为ฦ部队上的同志们到长治县城里去买药的,回来的时候,因为ฦ没有渡船,我才会游泳过河,差点冻死过去。”
得知了秀茹的身世之ใ后,高志峰一下子从炕上跳了下来,说道:“秀茹妹妹,咱们抓紧离开这里吧。走,我带领你去参加八路军。”
两分钟็之后,水面上依然看不到高志峰的身影,小宋开始变得焦虑和担心了起来:“这小子不会生了什么意外吧?”
又一分钟过去了,水面上还是什么都没有。
时间容不得张远方多想,他大吼了一声,飞身便向那ว伪军王三扑了过去!
一个ฐ伪军见班长过来了,转过身,给了王三敬一支香烟,划着火柴,给他点烟,而另一个ฐ伪军则已经弯下了腰,把手伸向了高志峰身上的那ว件破棉袄!
王见利看到“烂心肠”从远处跑过来,心里也感到了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和这“烂心肠”约好了今天上午十点钟在大东亚大药房里进行交易,这“烂心肠”不在大东亚大药房路等着,却跑到大马路上来干什么?难道他是前来给自己送药品来了?
“烂心肠”连忙迈开大步,往南就跑,刚ธ跑到เ半路的时候,却看见王见利ำ领着他的那班人晃里晃荡地从对面走了过来。
“唉,这还没到冬天呢,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风!”“烂心肠”无奈地嘟囔了一句,转身就去抓那ว风中的礼帽,没料é到这股旋๙风可真厉害,刮ุ着他的礼帽一直往北飞去,“烂心肠”舍不得自己้的这顶ะ呢子大礼ึ帽,便摇晃着肥胖的身体在后面紧ู追不舍,跑了十几步后,眼看那礼帽落了下来,“烂心肠”便站在下面,早ຉ早地伸出双手来,想要接住那从空中ณ落下的礼ึ帽,可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就在那礼ึ帽即将落下来的时候,忽然,又有一股力量把它托了一下,又往空中飞了起来,并且一直往北飞去,直到过了十字路口,终于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又被风吹得像一个轮子一般,在地上骨碌碌的乱跑,“烂心肠”便一路追着礼帽,跑过了十字路口
“烂心肠”头上的这顶ะ黑色呢子大礼帽可不一般,乃是他去年冬天到เ北京城进货的时候,在北京大栅栏的“盛锡福”帽店买的。由于“烂心肠”的头特别大,在买礼ึ帽的时候,那ว帽店里竟然找不到适合他的礼帽,幸好那ว家帽店是前店后厂的结构,“烂心肠”只好现场订做了一个——也就是现在戴在他头上的这个礼ึ帽,为ฦ此,他还多花了一个银元现大洋呢。
高志峰道:“我看那些保安队的队员一个个ฐ如狼似虎,就像一伙土匪差ๆ不多,咱们既然化装成保安队的,就应该学着保安队的样子办事,反正‘烂心肠’也不是好东西,就是明抢他的药品,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拿钱提货算什么本事,如果一分钱不花就能把货取过来,那才叫本事呢!”高志峰在一旁插嘴道。
那个伙计见高山又回来了,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便也跟了过来。
“小孩,药已经给你抓上了,还不快点走?”那ว伙计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路上的行人见保安队过来了,就像看到了狼群一般,吓得纷纷四处躲避,大街上霎时冷清了许多。
准备妥当之后,二人装作路人,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逛到了大东亚大药房的门前,偷眼往里一望,却现里面空荡荡的,估计那王见利还没有来,两人便找了一个隐蔽处停留了下来,远远地观察着大街上的动静。
张远方站起身来,道:“还有两个同志在店外面等着,我这就把他们叫进来。”
经过长途跋涉,历尽磨难,终于在日军占领ๆ区见到了自己้的同志,张远方的心情也非常###ี,说道:“卢老板,我们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