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过你?”大猛子似笑非笑的问。其实这是一句大猛子在藐视对手的挑衅,可悲的是这是一个事实。不过我不打算现在承认,不然我的气势就输的太彻底了。于是我心虚的摇了摇头,真害怕他想起来云台歌舞厅的那ว段历史。但是我猜到เ了他应该不会记得,因为这种事对他来说只是小事罢了。
大猛子看了我一眼——或者说看了我手里的刀一眼,然后将脚从刘二的裆部拿了下来,并且稳稳的放在了地上。“是你?”大猛子仔细的瞅了瞅我。
这是一个不自由的城市,我们为了防止被人踩倒而拼命的去踩别人。
陈默拿着菜刀剁下去的时候我没敢看。我只是听着惨叫就已经足够瘆人了。刘二在一旁很满足的抽烟,而胡子男ç也是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
我买了早点去医院,在食堂里找到了陈默寂寞的背影。
“给了,那ว傻x吓坏了,根本没等到เ今天早晨七点,三点多就拼命的打电话给我。”胡子男ç乐呵呵的说,然后给我看书包——书包里的一叠叠钞票。不多不少,三万。
陈默和我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很奇怪谁会来保释我们。
“到!!”我们很规矩的高声喊着,然后双手抱头蹲下等待着警察叔叔的各种花样。毫无意外的,对方使了钱,看来这几天我们要熬着了。我到没事习惯了,但是陈默的身体……
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冷静。
“陈默,你不觉得今天你做事做过了吗?”我犹豫了一下和陈默说了我今天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安感。“我们现在才是刚ธ立足,需要各方面的支援,不能现在就这么锋芒毕露……毕竟这个城市很大水很深,我们才是新า人……”
“是条汉子,”陈默说,然后看着我示ิ意我继续把话说完。于是我说:“但是为什么连小孩也不放过……过分了吧。”
故事就到了这里。后来有新闻的记载是夜半火车站的意外,有几人回家心切而失足在火车来的时候跌落站台生意外。也有人奇怪,说为什么一家三口全都掉下去了。
“兰够惨了。兰活着没有意思。”陈默叹了口气,然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烟。“我们不需要顾及这些事情,只要我俩能够一直向上爬,有一天能够帮她杀了大猛子,我觉得她会原谅我们的……而且肯定会感激我们。嗯,所以我觉得这样挺好。”陈默说完了自己้的看法,直接倒下准备继续睡觉。
“兰的事情?”陈默先开了口,然后搔搔脑袋。“我估计就是这事吧?”
“你恋爱了。”我跟陈默分析。
兰现在在家里每天都等着我们带饭回去,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兰也是第一个因为我们而被绑架的女人了,可见她也是我们的功臣。无奈的是,陈默的心思现在全部在护士的身上,对于兰的生活和现在的表现完全无视,对于胡子的邀请庆功也完全无视。每一天没有事——其实每一天我们都确实没有事——陈默都会拖着我去医院逛一逛,期待着能够跟小妹妹搭讪。
刘ถ二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摊子是一块肥肉,而自己้迟早会守不住的;与其再去玩命的保护自己,还不如雇点人去拼命去打打杀杀;而钱,只要饭馆再黑点就可以了。炒土豆丝以后8o一盘子不就什么都有了?
我听着他们的话,慢慢咂摸出了门道。原来这里靠近火车站,外地人很多,所以这边的馆子都很黑,专门的卖黑菜——一盘子炒土豆要55,这还是便宜的。外人眼红这一生意,想涉足进来分一杯羹,但是饭馆自己้觉得实力够,就没打算让人接手。于是每天都有好几拨人会来这里寻衅滋事,三天两头的会动刀子砍人。乱世枭雄,没想到胡子最后竟然成了第一个ฐ进来的外人。
“不是你们带走的吗……”里面的人还是没有露面。
“谁啊?”门帘ຈ没有开,里面的声音怯生生的,紧ู张的说:“我们和对面不认识,连话都没说过……”
然后我上去一脚踹翻了麻将桌。
“张大夫,您看,我今天……不懂事了,我朋友真的很难受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算帮帮我,给我们一个面子可以吗?”我讪笑着。周围的人都看着麻将,根本没理我。
所有人都惊讶了。包括我。
“对啊,你交了钱他应该把麻药什么เ的批过来了啊,怎么没有?”张大夫皱着眉,然后自言自语说什么เ药房的小年轻就是不行,不把患者摆在第一重要的位置上。
“嗯,看你好久ื不联系我了,我打算……喂?喂?”陈默焦急的喊。
“我,陈默。”陈默犹豫了一下说。
然后兰注视着不知所措的我俩,尤其是陈默的裤裆,哪里有一个奇怪形状的突起,让人想起了打手枪这个典故。
然后我等着兰理直气壮的向我要求物归原主,我甚至都想好了怎么เ和这个女人耍赖怎么เ样不断ษ的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怎么เ样一直撒谎……
兰点点头,大概描述了一下对方的纹身和外貌。言简意赅,兰的概括性非常高:“他有纹身,有刀疤。没看清是不是有胡子。”
回到了熟悉的医院,大夫给兰做了个检查后告诉我们没有大事。兰很配合的没有多久就醒来了,伤确实不重,但是眼睛被人打的乌青。
生活都是很无趣的。开始的时候十个人进去了6๔个,其中2个进去之前已经被人打得剩下了半条命。终于在严打之中我和陈默狼狈的逃进了旧城区,在一间迪厅里物色着小姐,准备带出去然后搜刮ุ一下。结果是陈默同学好色的被小姐物色上了,带到เ包间里把我们最后的一笔钱搜刮而尽。
“偷毕竟不是长久之ใ计。”我和陈默说。“想走出来名号,就得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