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这条路是相当漫长的,就像同志人群与艾滋病的关系一样,林泽甚至觉得自己้在有生之ใ年不可能ม看到它的改变。但他始终相信,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对这些现象的关注与了解,思想,观念,理念支持与对事实形成的舆论谴责声音。将汇聚在一起,成为推动大环境改变的浪ฐ花,最终令社ุ会去向一个有序的未来。
林泽点了点头,估计对方也是把柯茂国当跳板,这么เ漫不经心地说一段感情,反而有种云淡风轻的自信。柯茂国在北京混得不错,想必婚姻也与他的前途挂钩,那么内情根据推想便可得知。在军队体系里想朝上爬,是绝对不能爆出同性恋的,只有一个可能:柯茂国娶妻,生子,掩饰自己的同志身份,并维持家庭和睦的表象,在外面泡英俊男生。
林泽唔了声,说:“你说和我般配的那个,就是我搭档。你看,我的记者证。”
郑杰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林泽动了把她介绍给自己้发小的心思。但这样的女生应该不缺追求者,说不定还结婚了,先聊聊,看眼缘吧。
“你就会陪着他,一直到他死。”司徒烨说。
林泽没有说话了,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地想过。
郑杰哟了声,说:“什么时候考驾照ั?老子不上班了,去给你当司机嘛!招司机不?”
郑杰道:“租中间点的位置嘛,最好都别转车。”
林泽忍不住喊道:“好身手!”
“门将!”谢晨风戴上守门员手套,喊道:“你来踢,我守门!”
林泽哭笑不得,自己้就这么招猛男疼爱吗?
信息来了。
我从今年年初ม起就辞职回了重庆,打算调整一段时间,看看书,玩玩游戏,奢侈地过点放松生活。而辞职就像失恋一样,都要告别过去,开始新的或颓废或积极的人生,递交辞呈后终于松了口气,打包行李,准备回到这个生活了多年,承载着我许多快乐่记忆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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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道:“我是来当志愿者的,又不是来看你。”
“这是阿泽。”谢晨风说:“是我……”
大厅内除了几个志愿者之外,都是艾滋病患者,似乎ๆ有点奇怪林泽和谢晨风的关系,谢晨风脸上浮ด现出不自然的红晕,去找椅子,又给林泽倒水,这里的条件很简陋,椅子已经没了,林泽道:“你坐吧,大家随意。”
陈凯朝其他人说:“阿泽是记者,过来帮我们办宣传报纸。”
陈凯接过花,搬来一把椅子,林泽挪过去点,厅内人对林泽的到เ来表现了欢迎,便让他坐到他们那一堆里去,林泽拿出录音笔,说:“凯哥让我来的,大家有什么故事给我说的吗?这样,先说点我的故事吧。从我和这家伙认识开始……”
林泽把一些过往说了,患者们时不时地看谢晨风,谢晨风眼眶通红,噙着泪水,最后林泽说完了,陈凯拍拍谢晨风的肩,说:“幸亏你还是做了安全措施,没有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
谢晨风点了点头,数人静了片刻๑,林泽笑着说:“我的故事完了,你们谁先开始?”
“我吧。”一个男ç孩说:“我先说。”
林泽嗯了声,那男孩说:“你叫我阿空就行,我感染上这个病,是因为ฦ我吸毒,不过现在戒了……”
林泽开着录音笔,静静地听着,阿空的故事说完,其他人都不怎么说话了,林泽听到เ的都是比较消沉的东西,阿空父母离异,小时候跟着一群流氓混,十二岁就被带坏了,开始吸毒,和几个好哥们共用一个ฐ针管,林泽说:“那ว现在呢?是什么令你戒毒?”
阿空的神情有点茫然,想了很久,说:“凯哥,磊哥他们帮我的。”
“朋友。”林泽说。
阿空笑了笑,说:“朋友。”
一个女人说:“可以单独谈吗?”
陈凯知道他们有些人还是不太敢说,征求地看着林泽,林泽笑了笑收起录音笔,说:“当然可以,来,我们到这边坐。”
他把椅子搬过去,和她在一旁聊天,她说:“不要写我的真名,万一我儿子看到เ他会疯的,到现在我还没告诉他,以后我就说,妈妈生病,治不好了,让他好好照顾奶奶……”
林泽说:“我知道,都会使用化名。”
她说了一个农村城市,又小声道:“我先生早死,剩ທ我瞎眼的婆婆和我儿子,我只有小学毕业,不像你们都读了大学,我家很穷,你不知道那个ฐ地方有多穷,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工作都找不到,只能种地,每年都有人饿死、病死,小孩子都没书读,要到เ很远的地方去念书,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想留在家乡,让我一个ฐ老乡带着我来广州找工作,带我来,开始说好是当服务员,后来又不是,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方,我开始还不知道是哪里,后来才知道是夜总会……”
“那个人给我一百元,我承受不住钱的诱惑,后来就当了表子,心想只要老乡保证不说,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我,把钱存够以后就不当了,回家去陪儿子念书,把他培养成材。后来发现表子一行里面真的太……太恶心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染上的,也不知道在确诊前传染给了多少人,你让正常人……不要碰这一行,也别和这行有任何接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