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许没反应过来。
“陈哥这么久不回家,ไ你现在的状态又是这个样子,小墩儿不会害怕吗?”颜许看着陈嫂的眼睛,他的态度不算好,但也不算坏,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陈嫂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如果你决定离开陈哥,就不要犹豫不决。如果你决定委屈自己原谅他,就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颜许又说道:“对了,你的衣服我给你洗了,你回去洗澡的时候可以换一套,我昨晚不知道你的钥匙在哪儿,就没把你送回去。”
“你先去洗个ฐ澡吧。”颜许看见景其琛开门出来,拿着锅铲叮嘱了一声。
陈嫂呆滞地看着颜许,似乎ๆ不知道颜许在说什么,她的眼神中毫无生气:“我杀了一只鹌鹑。”
“陈嫂。”颜许打断了陈嫂的絮絮叨叨,他问道,ไ“你考虑过小墩儿吗?”
但是显然陈哥并没有听近颜许的话,他给媳妇打了通电话,又是一阵大骂,然后把塑料袋就丢â在门口,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颜许有些不赞同:“陈嫂现在压力已经很大了,我看这两ä天陈嫂精神也不好,你别骂她。”
景其琛安慰道:“你别急,我先去看看。”
好在景其琛也不在意颜许的失礼ึ,穿着浴袍,脚下踩着拖鞋就跟着颜许走到了他家。
或许是因为ฦ小孩子天生就有亲和力,白猫低下它高贵的头颅,主动把自己้的脑袋凑到蛋蛋的手里。
狗是忠诚的,猫是自由á的。
蛋蛋:“给粑粑凉凉。”
“冰冰!”蛋蛋从小墩儿的怀里爬起来,站在颜许面前,伸手要颜许抱。
“行。”颜许一个字就把他打发走了。
他倒不担心张壮壮,这人从小心眼就活泛,只有他坑人的,还没见有人能坑着他。
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也没什么内容,就说自己最近没时间。还好颜许没听见,不然这不是自打脸吗?
“今天不出门?”颜许手忙脚乱的在厨房忙活,要做他们三个人的饭,还要给蛋蛋兑奶粉。小墩儿喜欢谷物,颜许经常要炕玉米饼,ไ他自己也很喜欢吃。青椒炒玉米条,人间美味。
颜许:“……”
然后他带着小墩儿去吃了红烧肉,不过因为小墩儿实在放心不下蛋蛋,在小墩儿的强烈要求下只能把饭菜打包回去。
陈哥应该没在家,不然肯定会发现小墩儿已๐经不见了。颜许这才反应过来,陈哥总是很忙,几乎每个周末都只有一天在家。如果陈嫂更细心,说不定早就知道。
景其琛安慰道:“你别ี急,我先去看看。”
把厨房收拾好,地也拖了。颜许正打算带蛋蛋回去,可是蛋蛋宛如忘记了自己้的家在哪里,窝在景其琛的怀里不动弹,看到可笑的地方แ还望景其琛肚子上撞,就像对待颜许一样。
颜许从厨房看出来,觉得一人一蛋还挺像父子的。
蛋蛋老老实实地卧在床上,它还没有睡,等着粑粑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热水哗啦啦地流遍了颜许全身,包括他的脖ๆ子,有薄薄一层肌肉的胸脯,流畅的人鱼线,再一直往下,他摆弄了一下自己的那ว玩意,发现一点兴致也没有。颜许是个自律的人,大约十天半个ฐ月解决一次生理需求,还是手动挡的。
妖怪的出轨,后果似乎不比人类的轻。
或许对于陈嫂来说,无论陈哥怎么对她,她都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颜许问她怎么了,陈嫂也不说话,就一个人哭。
而在门外的陈嫂似乎和来人起了什么争执,不过颜许毕竟没有顺风耳,听不清他们究竟在吵什么。也不可能过去偷听,只能ม又把报纸看了一遍。还用手机找了找安小姐失踪的报道。他换了好几个浏览器,只有几个门户网站的寻人启事链接,也没人回复,更别提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
蛋蛋蹦了蹦,把小墩儿都给蹦倒了。
颜许不明所以,他一只手抱着蛋蛋一只手抱着小墩儿,两个都还是很有那么些分量。颜许觉得手臂有些发酸。只能ม把小墩儿和蛋蛋都放到了沙发上。
在晚霞的照耀下,一只打着红领巾的鸡站在窗台,身后就是高楼大厦,羽毛在夕阳下流光溢彩。
小公鸡睁开圆溜溜的黑眼睛,看见颜许正在摆弄他自己的单反相机拍摄屋外的景象,小公鸡顿时精神了,头上似乎在一瞬间亮起了一个小灯泡。
而且真的会有人把钥匙放在西装裤的裤包里吗?
颜许看景其琛一直都找不到自己้的裤包,没办法,颜许只能自己伸手进去找。
“别ี想那ว么多,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到时候再做打算吧。”
李小姐看着颜许的背影,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有些不安心。”
陈嫂是个ฐ好女人,她每天要带孩子,接送小墩儿。打扫家里,陈哥在外头工作,每天回家都像个大老爷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几乎和小墩儿一个待遇。
这人倒是很有些自来熟,颜许还是一板一眼地回道:“我有事情,安女士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陈嫂笑了笑,她声音很细,很尖,但是很轻地说:“你陈哥今天想吃,我做的有点多,就给你送一份过来。”
透过猫眼看出去,站在门口的是一个ฐ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一头红色的头发,下颌骨有点往外凸,不算漂亮,也不算丑。她穿着印花的花衬衫,手里还端着一盘点缀了奶油的饼干。
景其琛:“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景先生啊!你可一定得帮帮我!那婆娘疯了!”陈哥痛哭流涕,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ถ脯,哭号道,“她昨晚在我喝的水里下了药,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就活不到现在了。她不仅杀了安娇็娇,还打算连我一起杀了。那个疯婆子,她入魔了!我可是正经妖怪,不能连累我啊!”
他还信誓旦旦地说:“我得过三界优秀妖怪团结奖,是官方认证的好妖怪。”
“入魔了?”景其琛摸摸自己้的下巴,妖怪入魔不像人类,它们只要迈错一步就回不了头,从此就是万劫不复,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一旦被组织发现,难逃一死。
陈哥本来坐在凳子上的,景其琛刚说完这三个字,他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还膝行几步到景其琛,脸也不要了。
脸怎么可能比命重要?
“景先生,我知道你是有大能耐的,这事儿只能求你帮忙了。你要是帮了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陈哥信誓旦旦,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了。
景其琛却突然问:“她为ฦ什么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