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翎
呜呜呜……苍天啊!学生会要处理文件,怎么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战斗ç了整整一个ฐ晚上,好不容易扫荡干净了,竟然又蹦出一封!都怪现代的科技这么达——网络连接了我和英伦,害得我周末在家也要批示文件。
……
神说,公平威严的神的手掌会抚摸每个子民的脸庞。
那个人……他现在还好吗?流了那么多鼻血,他会不会贫血……
当当当——
楼下的大摆钟敲了整整11下。已经那么晚了!我努力地摇摇头,想集中精神,好好睡觉,可是脑袋却一点儿也不配合,仿佛突然进入了循环播放的模式,而播放的曲目只有一条——江佑臣!
咕噜——咕噜噜——咕噜噜噜——
咦?为什么我的“大脑自动播放系统”还在有节奏地伴奏?
咕噜——咕噜噜噜噜——
顺ิ着越来越清晰的伴奏声找去,我终于找到了伴奏的来源——我的肚子!
等想明白怎么回事,我一下子羞红了整张脸!
哎呀呀!蔡翎,你好丢脸啊!今天晚上的晚饭一如既往地丰盛,你怎么那么快就饿了!
咕噜噜——
肚子还在不停地伴奏,不,这伴奏声已๐经侵入了我的“自动播放系统”,变成了此时的主ว旋律!
我忍耐着按着肚子躺在床上,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天快点亮吧!天快点亮吧!
吸——吸——吸吸——
就在我不断地祈祷时间老人高抬贵手走快两三圈的时候,我的鼻子竟然闻到了一股奇香!
吸吸——吸吸吸——
坏了!
我听说沙漠里极度缺水的人会看到海市蜃楼,错以为ฦ自己找到เ了水源,然后在寻找的过程中被活活渴死……难道……这香味也是我饿到เ极点产生的海ร市蜃“香”?
我努力地摇摇头想要赶走那种幻觉,可是香味却越来越香,越来越浓!
不行了不行了!
我猛地从被子里跳了出来,就算这是海市蜃“香”,我也要去看一看!
我飞快地套上外套,不由分说地朝院子里冲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堆小小的柴火在院子的中央慢慢地燃烧,小小的火星微微地四溅。
呼呼——好香——呼呼——好香!
我吸了吸冻得有点红的鼻子,可是更让我的眼睛光的是——火堆上,竟然旋๙转的两根小木棒,小木棒上正串着两个大大的,快要被烤熟了的红薯!
“好香……好香……”我喃喃自语,贪婪地看着那两只在火堆上滋滋作响的红薯,口水快要流出来了!衰神爷爷啊!如果我现在是在做梦拜托你也让我做久一点,等我咬到红薯了再醒吧!
“蔡翎?!”
咦?怎么还有别的声音?这个声音还很熟悉啊?
“江佑臣?!”天啊天啊!我真是幻觉得厉害了!不但出现了红薯,连江佑臣都出现了!
“蔡翎,你也没有睡吗?”江佑臣的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但是还是对我微微地笑着。
“啊!江……江佑臣!哈哈!你好!你也那ว么晚睡不着,出来烤红薯呀!”我揉了揉眼睛,原来我不是在做梦,也没有产生幻觉,眼前真的是江佑臣,正在烤着喷香的红薯!
“是啊。睡不着。”江佑臣点了点头,垂下头看着红薯,“快要烤好了,你也一起来吃吧!”
“啊……好!”听到江佑臣邀请我一起吃红薯,我以为ฦ我会很兴奋,可是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เ激动。呆呆地看着安静的江佑臣,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虽然院子中央的火堆很旺,把整个院子都映得红彤彤的,可是我总觉得这个江佑臣看起来和平时有些不同,似乎隐隐地带着一丝孤单,带着一丝忧郁……
噼噼剥剥——噼噼剥剥——
坐在江佑臣的身边,我望着江佑臣熟练地翻转着红薯。
好神奇啊!今天的江佑臣给我看到เ了好多和从前不一样的一面!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江佑臣挖红薯的姿势那么专业,烤红薯的姿ู势也那么专业。他简直就是一个神奇的万花筒,时时刻刻等待我掘与众不同的那ว一幅画面。
“好了!蔡翎,你可以吃啦!”我正想得出神,突然一支木棒递到เ了我的手里。
“哇!好香好香!一定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红薯!”我忍住快要流出嘴巴的哈喇子,心急火燎地从木棒上扒下了红薯,红薯才滚落手心,啊哟哟——
一股钻心的烫却从手心一口气传递到เ了心脏!
咻——
好烫!好烫好烫!我大叫着把红薯朝天空抛去!
一瞬间,红薯被我抛得老高老高!看着那个小黑点在夜空中蹦达了几下又开始下落,我又慌了神——那可是江佑臣烤出来的红薯!我可不能ม让它落在地上!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立刻又伸出手掌去接红薯——啪——
红薯乖๔乖地落在了我的手心里,可是——
“小心烫!”
“烫!”
江佑臣的惊呼和我的大叫一起升上了夜空!
手心里烫得快要烧起来了!我惊慌失措地用左ุ手的五个手指头捏住了烫红薯,哈哈,终于搞定了,这样好很多!
可是不一会儿手指尖也烫得不行,换手!我立刻๑又把红薯扔到เ了右手……就这样,滚烫的红薯在我的手指尖上做着优美的圆舞曲,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还伴随着我“啊哟!啊哟”的叫唤!
“你没事吧?”在一旁已๐经看傻了的江佑臣过了好半天才说出句话来。
“没……没事!你看我,像不像马戏团的小丑,在玩顶球的游戏呢!”我一边小心注意不让红薯落到เ地上,一边傻呵呵地看着江佑臣笑。
“先放下,不要烫到手。”江佑臣指指草地上,担心地看着我。
“嗯。”我把烫手的红薯放在旁边,两只手摸了摸耳垂。
“蔡翎,你为什么要抓着耳垂?”江佑臣眨眨眼睛,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盯着我的手。
“为……为什么?”我也被他问住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是妈妈这样说,烫手的时候摸摸耳垂就不那ว么疼了,我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呢。呵呵……”
我低头摸摸红薯,已经不那ว么烫了,就三下五除二地撕下已๐经变得很软的红薯皮,张大嘴巴๒对着黄灿灿的红薯肉刚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