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天闷声道:“国相你今天是不是生朕的气了?”
云小天翻过身,盯着一旁้正在看书的季和裘,一言不发。
助攻一号陈思高抬起头,为难地看着龙床上的季和裘,“那ว这国相大人……可是由á臣送回府中去?”
“陛下安然无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便心满意足了,”陈思高上前毫无半点真情实意地躬身道。
“吱吱。”
手指一动,云小天感觉身上也没那么เ疼了,他咬牙活动了下筋骨,把小猴抱起来兜在怀里,艰难地靠着粗壮的大竹子坐了起来。
郑烨?这名字挺耳熟的……不就是经常给他看病的那个ฐ太医吗?!
云小天不禁问道:“爱卿是有什么เ思路了?”
“哦,这样啊。”云小天点点头,心想,这个梦自我修缮bຘug的能力真是厉害啊,明明就只是我手机响了而已好不好,说的跟真的一……
云小天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他查探警报声源的事,于是问道:“警报的事怎么เ样了查到原因了吗?”
“那个,你昨天什么情况啊?”相亲男的语气没有一丝不悦,就像朋友之ใ间的随口问侯一样,这让云小天有些意外,毕竟他不仅坑了他的钱,后来还把他微信也删了,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会直接开口骂人吧?
“呃对,你现在在干嘛?”
云小天想了一会,想不出什么头绪,于是说,“宣她进来吧。”
“她来找朕做什么?”云小天困惑地说道。
与其说商讨,倒不如说在对云小天这头牛弹琴,还是一头满脑子社ุ会主义แ理论的牛。
吃瓜观众云小天光听着都想为二人伟大的爱情鼓鼓掌,好一出忠犬女王的cp大戏啊。
云小天困惑道:“噫,少了吗?那就三成好了,再少的话,就……”
五人集体石化。
穿过一个ฐ不大的小花园后,他们来到了传说中ณ的议事厅。
不知不觉,他们就到了承光殿,也就是御书房。
不过因缺死挺的是,正是因为ฦ皇子们一个个ฐ的都太聪明了,于是他们之间的党争也异常激烈,争着争着,竟然都挂了,只剩下十三岁的云华和年仅九岁的七皇子云清,于是这便宜皇帝就顺ิ理成章地轮到云华头上了。
虽说国势还算太平,但小皇帝本人却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意味。
云小天打了个呵欠,又翻身睡去了。
要不是莫名其妙被吓了一跳,习惯早ຉ睡的他,平常这个ฐ时间早就睡着了。
对于室友的表白,小天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高中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情,要说没点心理阴影那是骗人的。但室友平日里悉心照顾他,关键时刻又当仁不让地挺身而出,人非草木孰能ม无情,看着室友在雨中等待了自己两个小时,小天终于被打动了,就连室友家领养的妹妹也说从来没见室友对谁这么好过。
初恋,卒。
云小天这么排斥骑马的原因没有别的,就是这马他骑得实在也太难看了,可能ม天生就没啥运动细胞吧,云小天一上马就是个儿颠啊颠,整个ฐ人扭得跟团麻花似的,一般跑完一圈回来,基本上他就放弃直立行走,死死地抱住马脖子才得以活命了,那狼狈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天子的威风。
加上这甘罗也是个ฐ性烈的,不知道是不是它太通人性,看出这壳子里的不是它以前的主ว人,所以一直也没给过云小天什么好脸色看。
不过这赶鸭子上架也是没办法的事,堂堂天子不会骑马,说出去多丢人啊,所以尽管云小天再怎么不乐่意,他还是得上这马背。
云小天在两位大臣的陪同下来到一匹雪白色的骏马旁边,这骏马四肢健壮,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浑身上下充满了线条美,威风凛凛的,云小天每次都要跟它大眼瞪小眼交流一番才肯上马,虽然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云小天如同往常一样想跟它眼神交流,却发现今日这神驹脾气乖๔巧ู得很,看见云小天的瞬间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用鼻孔对着他,反而微微低下脑袋,往他的手心蹭。
噫?莫非它终于被朕的美色感动了?
云小天不要脸地想。他摸了摸甘罗的脑袋,扶稳马鞍,还算熟练地上了马。
他拉过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甘罗便载着他在空旷无人的马场里缓慢平稳地跑了起来。
今天这马出乎意料地比平常安分许多,云小天也不似前几日那样要死要活,他甚至还试着挺了挺腰杆,还真的有些骑马的样子了。甘罗缓慢跑在平坦的草坪上,凉爽的秋风徐徐吹过,他还是头一次感觉这么神清气爽。
在场边看着的两位大臣也为陛下的进步欣慰不已,季和裘朗声道:“陛下跑起来。”
云小天:“好!”
他挥动着手里的缰绳,脚๐下发力,甘罗的速度便逐渐加快,一人一马畅意地驰骋在马场里。
“哈哈哈,骑马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嘛……”云小天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着,他话刚说完,还没高兴超过两秒……就被打脸了。
是朕的错觉吗?这马怎么好像越来越快了……
云小天的脸色从悠闲变得渐渐紧ู张起来,甘罗的变化很缓慢,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等云小天彻底觉得不对的时候,他已经阻止不了它了。
哷——
清冽的马嘶声响彻天际,甘罗像受了什么เ刺激一样,疯狂地向前跑去,云小天被它一颠,差ๆ点没从马背上飞出去,好在他眼疾手快,像演练了无数遍一样迅速抱住了马脖子,这才没有被它甩下去。
马场旁的两人见甘罗失控,本来也是紧张万分,忽然看见云小天这没有半点犹豫,行云流水的抱脖子的动作,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เ好,这几日骑马训练下来,原来这套保命的动作才是陛下最大的收获。
季和裘和陈思高:“……”
季和裘皱眉,有一丝不悦,“思高。”
陈思高:“是。”
他把两指放进唇中,气沉丹田,然后喉咙里便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这口哨是原本的马主ว人传授的,平常甘罗就算再怎么不听话,一听到这口哨声就会安静乖巧ู下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放任云小天一个人骑马却如此放心的原因。
口哨声刺破云霄,但甘罗却仿佛依旧未闻一样,狂躁地驰骋奔跑,它背上的云小天被颠得七荤八素,他感觉自己胃里的午饭都要吐出来了,身心饱受折磨,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原地散架了。
可饶是如此他也不敢松开手,要知道这甘罗可是日行千里的绝世好马,它尽全力奔跑起来的速度真的太吓人了,他不松手最多也就是散散架,他要是敢松,那估计就会被摔成一滩肉泥了。
又是两声响亮的口哨。
还是没有任何用,如此一来,任谁都看得出这甘罗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季和裘面若寒霜,他冷冷地一瞟,在场的驯马师和守卫都浑身冒起了冷汗。
“尔等还不去拦它!”季和裘厉声道。
驯马师哆哆嗦嗦地说道:“使不得啊国相大人,甘罗乃罕世良驹,其速度飞快也就算了,这种马相传古时还是战马,斗力惊人,别说以我等的骑术根本追不上甘罗,就算追上了想拦下它也……也是天方夜谭啊。”
旁้边的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就算追上了也是徒增一条人命,现在只能祈่祷上苍垂怜,让甘罗恢复正常了。”
“一群废物!思高!”
陈思高退了一步,甘罗一事可以说几乎就是他促成的,他怎么可能去救云小天?
“回国相,以我的骑术也追不上甘罗。”
他一脸神色坦然的样子,似乎对甘罗失控并不意外,季和裘一见他这副模样立即明白了过来,他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可怖的气场,眼里肆虐着一场无声的风暴,他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本相上次跟你说的话?”
别再做这种蠢事,这不是劝阻,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