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准备就绪后,白杨绿柳吩咐贾信等人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这才扶了连城璧坐起,将那一坛子烈酒全往他口中ณ灌了去。
“好。”萧十一郎也不推辞,点头道,“你们说,我照做便是。”
“是。”雪鹰掬身作揖,转身朝暗黑的深处走去。片刻后,便带着昏迷的沈璧君走了出来。
连城璧心知他一语双重深意,也不想与他计较,只朝逍遥侯道,“逍遥侯,你只说沈璧君在你这里,若未亲眼相见,我也是不信的。”
坐在惊鸿阁内,连城壁一身金白长袍,右手置于桌面轻握成拳,双眉紧锁间逸出一记微不可闻的叹息。
转眼沈连两家大婚之日已近。
温热的触觉惊得连城璧心霎时猛地漏跳两ä拍,手掌霍然一扫,带着强劲的内力朝萧十一郎劈了过去。
连城璧紧抿嘴唇,蹙眉拨开萧十一郎走至一旁้坐下,“你今日来到底所谓何事。难道真是闲暇无事,来在下的惊鸿阁坐坐?”
“谁说我不懂了。”萧十一郎打断连城璧的话,笑嘻嘻道,“难道你不懂,就代表我也不懂吗?”顿了顿,见连城璧眸色暗沉,双眉紧ู蹙,萧十一郎接着道,“也对。反正已经跟你定了三个ฐ月之约,我有什么เ好担心的。”
“不觉得啊!”萧十一郎耸了耸肩,道,“你是我的人,我这么เ喊你,有错吗?”
连城璧赶紧下马走上前,将连城瑾护在身后,笑道,“多谢。舍妹爱顽闹,倒叫阁下受惊了。”
“原来是你。”冷不防被狠摔在地,连城瑾狼狈爬起怒骂,“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本小姐。”
而在萧十一郎救沈璧君上马时,连城璧正站在不远处的角落。目睹萧十一郎带沈璧君离去,连城璧从角落缓缓走出,唇角晕开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
灵鹫和雪鹰好容易杀出一条逃生之ใ路,见小公子被人点了穴道定在原地,上前顺手解了他穴道后,三人飞身离去。
回到无瑕山庄,绿柳得知连城璧回来,忙闻讯赶到大厅,“少主,才一会儿的功夫,您上哪去了?对了,刚才救回的那ว老头醒了。”
凝视着连城璧逐渐远去的身影,灵鹫黯然沉默着,黝黑眸底闪过一丝落寞深光。
连城璧的卧房位于后院右侧的惊鸿阁。连城璧早ຉ些时候入住时,原是不愿意的。只觉那“惊鸿”二字似是形容女子甚妥,然而用在自己้身上却是极为ฦ不佳的。
银色月光淡淡洒了连城璧一身,隽秀的脸颊也因不胜酒力而变得绯红。月色下,连城璧的琉璃清眸愈发明透,仿如璀璨耀眼的繁星,在夜幕下闪烁光彩。
未预料é,那玉倒是成就了他二人结识,却令自己的计划无端端绕了一个大圈。
“废话!”逍遥侯怒然回头,瞪着灵鹫道,“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多嘴。”
连城璧闻声喜极而笑,“没有封死,看来却是这里没错了。”
“不错。”萧十一郎一手捏着火折子,一手轻抬至半空,顺着火苗晃动的方向感觉了片刻后,朝连城璧左侧的一面墙走了去。
萧十一郎,你竟敢当着生人面口出秽言,我若不设计好好羞辱你一番๘,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灵鹫、雪鹰和花如玉同时一怔。连城璧皙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淡不可见的薄薄红晕。
“你说这么เ多,无非就是想我跟你去取刀。”萧十一郎走近连城璧身旁,俯身凑至他的耳畔道,“相比起割鹿刀,我对你,更有兴趣一些。”
萧十一郎本身对割鹿刀也无多大兴趣。他素来随性而行,别人越是喜欢的东西,他越是瞧不上眼。如今连城璧说要将刀赠送与他,萧十一郎也只觉兴致缺缺。
萧十一郎何等聪明之人,又岂会听不到城璧的话外之音,当即道,“好啊!有劳连公子。”说罢,跟着连城璧一起走出大厅。
等沈太君一走,连城瑾便一步上前朝萧十一郎喝道,“谁允许你住沈家了,好不要脸。”
连城璧回头看去,见沈璧君也跟在后面,只得笑着点头道,“沈姑娘。”
“嘉峪关?”连城璧一愣。怪不得这些年,武林人士只知道割鹿刀,却无人寻得它的下落。原来沈家早已๐将它藏在关外。
“你的手很痛吧。”那小女孩轻轻捧起连城璧的右手,道,“姥姥说,如果哪里痛了,就吹一下。”小女孩抬眼看着连城璧灿烂一笑,“我给你吹一下,你就不痛了。”说罢,凑近连城璧的手腕处轻吹了几口气。
待白杨背影消失在路尽头,连城璧这才红了眼眶,眸中水光盈溢闪耀。
那些人哪里还顾得上灵鹫和雪鹰,忙朝洞外涌了去,七手八脚将连如令抬回了无瑕山庄。
见灵鹫和雪鹰逃脱,其他人正欲提剑再追,只见一人喊道,“快来啊!”
“你就是杨开泰。”连城璧心下一惊。这个世界还真是小,走到哪都能遇见熟人。
“你是?”连城璧不答反问。
“那你为什么……,”连城璧反射性问道,话说了一半却再也不肯继续往下。
“你去死!”连城璧好容易平定了内息后,怒骂道,“萧十一郎你这混蛋,你有断袖之癖,你居然……你还是不是男ç人!”
连城璧扭头一看,一位年约二十四、五的女子,正横眉冷目地瞪着自己้。
沿着大路径直往前跑了数百米远后,连城璧边跑边回头看,猛不设防跟对面走来的一人撞上。
“奶奶怎么了?”沈璧君抓住那丫头问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呢?”又见王大夫还在旁边,便道,“王大夫,奶奶的身子一向是你兼顾ุ的,她到底是因何生病?”
“唉!”王大夫摇头叹息道,“老太君年事已๐高,久日郁结于心,如今感染了风寒,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