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猪蹄!”李甲â大怒,为了挽回因为唐多令索要猪蹄而令自己损失的面子,肉铺老板还没睡醒就被他拖起来斩猪蹄,可现在唐多令居然敢装作不知情,难道之前竟是赤罗罗的调戏?
“我来赔唐老板的东西。”他递过一个ฐ大纸包,上面还渗出些油渍。
“还要搞清什么原委?他姓金对你有什么念头你还不知道吗?他把你绑了去还能是想干什么?我们要是不快点行动,能保证你完好无损……”玉连环突然把茶杯往桌面上一扣,“阿唐你说实话,姓金的到底碰过你没有?”
玉连环终于冷哼了一声,“你想我们说什么?金刀错使人绑了你,你却拼命为ฦ他开脱;我们为ฦ了救你而绑了方宁,你却一个劲儿地怪罪我们。你既然觉得姓金的比我们好,干脆呆在承天门不要回来算了!”
“你们抓我时,我不是提着一包猪蹄吗?现在上哪里去了?”
“李堂主,我的猪蹄呢?”
“我们老大嘛……唐老板见了自然便知是谁。您放心,我们老大只是想问唐老板几件事,问完后唐老板便可以回家,绝对不会强迫您做别的事。”
身后的两人被唐多令的突如其来弄得愣住了,但不愧是老手,很快便醒过神来,“唐老板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要你身上的财物,只是想请唐老板去见见我们老大。”
玉连环的声音娇็滴滴的,让唐多令打了一个寒战,同时升起一个疑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玉连环不再是那ว个初遇时清爽俊朗的世家子弟,倒越来越像一个渴求滋润女人了。而且这逻辑也相当的无理。
“哦,可既然你们都已经清醒了,干吗不回自己房里去睡?”唐多令突然意识到这两ä个人已经不再是刚才烂醉如泥的情形。
方宁说完话又送了一个馄饨入口。金刀错暗自叹了一声,看来他是与这碗馄饨无缘了。“这是阿唐做的。”他也不好说这是唐多令特意为他而做的。
方宁爽快的称赞让唐多令心里一喜,刚才那ว个眼神引起的不快已๐经一扫而空,“这是馄饨。”
“门主ว,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李甲注意到金刀错的脸色不如他想像中的灿烂,但也并不是非常难看,有些捉摸不透,心里顿时忐忑起来。
“什么男妾?”
花相容转过头来,盯着他说道:“行了,玉大公子,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
“迂回?”花相容却冷笑两声,“他不直说金刀错对他有意,却说金刀错是贪慕我俩的美色;他不直说他对金刀错无意,却当着金刀错的面说最厌恶断袖之癖。这还叫迂回?”
花相容的凤眼慢慢眯起,嘴角也慢慢扬起,轻声笑道:“我就知道阿玉是个聪明人,你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两人对视的场面相当可怕,仿佛稍有不慎就有人要血溅当场,偏偏室内又充斥ม着唐多令令人喷血的低吟声,让这场面更加诡异。
“当然不是!”唐多令立刻又将头摇个不停,心里却在想:“你一个ฐ独霸一方的豪侠非要和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小人物套近乎ๆ,能不让人误会吗?”
再说,他怎么เ可能ม吃得无忧无虑?他还得时刻担心着不要让这正邪不两立的三个男ç人碰面呢。
“唉,阿唐你还是不会撒谎啊,真要让我们放心,还是快说清到底生了什么事,还有你是怎么เ认识金刀错的。”玉连环拦在脸色阴沉的花相容前面。
“金刀错?你怎么会认识金刀错?”花相容果然沉下脸色问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唐多令缩在中ณ间,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子碰到เ左右两人,顺便摸了摸衣服,确认都还穿在身上。
“阿唐,你吵什么啊?”另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阿唐,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只是我觉得平日都是你一个ฐ人忙碌,断ษ背山的生意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是不好意思。所以突奇想,想为你做点什么เ……做别的我也不会,就熬了一碗粥,你尝尝味道如何。”
“阿唐,我今天特意给你熬了粥,快来趁热喝了。”等唐多令开了防盗门,玉连环便端着托盘快步走了进来。
花相容和玉连环目瞪口呆地听着唐多令讲述他的穿越之ใ旅。
“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难道说你是在骗我?”花相容突然又怒火中烧。
花相容突然推开唐多令,走向一旁้,然后说道:“阿唐,看在你的面上,我答应你,只要玉连环不再想杀我,我也就不再杀他。”
他本该有大好的前途,却被花相容给毁了,让他怎么เ能不恨他?可唐多令说的也对,事有前因,如果不是他父亲的荒淫无度毁了花相容一家,又怎么เ会害他落得如此地步?
突然,玉连环抬起头,在空气中闻了闻,奇道:“什么เ味道?”
“阿唐,我……”花相容面色尴尬,不知该如何和唐多令解释,也不知自己为ฦ什么เ想和他解释。
“唐兄莫急,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玉连环慢慢挨近他,靠在他的身上。
唐多令立刻๑爬起身来,跑到后墙的面前,数了数墙上的刮ุ痕,心情突然一沉,缩到墙角,“有六天了。”
花相容把手伸进他的胯间,一边□着一边在他耳边轻语:“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试过这一次之后,你就会明白其中的美妙,以后你就不会再想着女人了。”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ç人……”唐多令眼里含着泪,也不知是刚才疼出来的,还是现在羞出来的。
花相容拿起一锭唐多令偷来的银子,“这银子上又没有标记,我身上又没有伤,谁能说是我偷了银子。”
“明天我去城里给你买新裤ไ子。”
“呵呵,这是一个标记,表示你体内有两ä同心。”
唐多令抬起右手,果然看到在手腕下方三寸的地方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点,既不像是红痣,也不像是胎记,倒像是后来弄上去的。他知道古代女子会在手上种守宫砂以示贞节,可种在男ç人手上的又算是什么?
赵乙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我劝你还是到此为止吧。至于是不是平白让他们欺负,那还得看以后……”
李甲一愣,“什么意思?”
“这你就别ี管了,安心养你的伤。门主有事要我办,我先走了。”如果真是那两个ฐ人,李甲受的罪自然要帮他找回来,如果不是,那就只能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尽管金刀错对唐家兄弟已经产生了怀疑,但他还是说到เ做到,没有让方家找断背山的麻烦。唐多令三人又和往常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平静的。
这一日傍晚,唐多令又到肉铺结了账,正往回走时,又现身后长了尾巴。
“你们想干吗?”他转回头有气无力地对身后的两人说道。他明明长得很普通,也不是大富豪,怎么就这么惹人瞩目呢?
“唐老板,别误会,我家主人有事想跟您谈谈,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那两人倒是非常客气。
“怎么又来这一套?你们烦不烦啊!这次又是哪一个堂主?李堂主还是赵堂主?”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很陌生,可唐多令还是直觉他们和上次的二人组来自同样的地方。
那两人面色一变,这时,又有一个ฐ声音响起,“唐老板,的确是赵某有请,不过当真只是想和你谈谈,别无恶意。”
唐多令惊讶地看着来人,这一次他特意背对着墙壁,避免再出现被人从后面打黑拳的情形,可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却比被人打黑拳还让他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