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曲怜一边跟着,一边注意着身后,大概是想记住来时的路。奈何七拐八拐的,最后将她的脑子都拐乱ກ了,只能心怀忧愁的作罢。
水沂濪毫不犹豫的率先钻入林子中,沿着极不明显的痕迹寻了去。
容不霏闻言瞅了瞅他:“你这算不算色诱?”
容不霏瞥他:“我干嘛告诉你?”
沈昀抚鼻:“还真是眼瞎。”
就在所有人惊讶于沈修珏的行为时,他突然轻笑起来:“我要看上也该看上此等佳人,尤其是这疤,让我感觉亲切极了。”
坐在亭边的乔小娴只能眼巴๒巴的看着她们吃寻常百姓吃不到的美食,心里酸极了。水沂濪也是够狠,就算允许她留在身边,却把她当狗都不如,就连坐都不能坐一起。若不是为了有机会吸引到那美公子的注意,她断是不会受这种屈辱的。
毕竟他就是个变态恶人,做坏事不带眨眼睛的。
容老爷微弯着腰,恭敬道:“王妃与霏霏这是?莫不是霏霏又惹事了?”
“我真的不喜欢吃荔枝了。”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桌子旁将那壶已凉的水提到箱子边,毫不犹豫的朝着乔小娴脸上倒去。
沈昀面不改色的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丝蔑视,眼里毫无怜香惜玉之色。
她立刻转过身,见到是领着五儿的水沂濪,松了一口气:“你那ว么大声干嘛?吓死我了。”
震耳的吼声吓的她立刻๑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左右看了看:“谁?谁喊我?”
“容家大姑娘?”
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在心里骂娘。
“好好好……”容老太太对齐氏道:“记得当年你们孤儿寡母的投奔我们家时,两家人见两孩子玩的好,便口头上为他们定了婚约,并各自交换了玉佩为信物。后来分开了,因两家的事儿都多,离的又远,两家无缘再叙过,这婚事也就这么耽搁了。如今既是有缘又聚到เ一起,两家的孩子也都未许人家,如此倒不如把两ä孩子的事成了。如何?”
容不霏稍一思索,便知眼前的人是她这副身子的原主ว容霏霏小时认识的人。确实,以前的容霏霏很胖。她穿越过来时,这副身子正是八岁时,明明是一副很胖的身子却因为ฦ她的缘故瘦成了猴儿。谁让这古代的吃食比现代的吃食味道差远了呢?
容不霏赶紧抓住水沂濪的手,急切道:“水水啊!我们赶快将他们打发走啊!否则会出事的。”声音里有了些哭腔。
刚起身的容不霏闻言吓的双腿立刻软了,又瘫坐了回去。好似生怕对方一言不和就提刀过来将她给砍了。
大概ฐ是习惯了这种场面,哪怕是脾气火爆的水沂濪也只是在快走出大门的时候朝大堂里的这些人冷漠的扫了眼。
他可惜的摇了摇头,拿起酒杯无心情说话了。
叶鹫随意应道:“九月盟可不会只有一个老窝。”
容不霏看了看明显有些吃不消的水沂濪,又问:“远吗?水水顶着大肚子,可吃不了这个ฐ苦。”
“越过这山头就……”叶鹫陡的眯起了眼,朝山下他们来时的方向看去,眸中划ฐ过惊讶。他立刻喝了声,“都躲起来,别动别ี出声。”
容不霏转头望去,由于他们所处地势较高,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两个人正快马加鞭朝这边来。
纵使离的远,容不霏也能轻易看出其中一人就是沈修珏。那君临天下的气势伴着漫天的嗜血煞气,老远就让人禁不住双腿发抖,想要立刻伏地臣服。
她还来不及回神,就被叶鹫一把给扯下按着蹲在地上。
容不霏望着越来越近的沈修珏,不由浑身紧绷起来。他究竟有多可怕,她再清楚不过。当下的他明显是生气了的,这样的他太具毁灭性,她怕他们会一起被炮灰掉啊!
叶鹫注意到她的异样,低声问:“你似乎老远就看出来者是谁?”
容不霏:“我只是直觉来者太恐怖。”
叶鹫看着近了的沈修珏,眯起了眼:“是他?”他记得这人在古馨园见过,亦是有可能是上次拿鞭子欲活活抽死他的人。
叶鹫来回看了看容不霏与从他们所在的山脚下停住的沈修珏,眸色微动,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
容不霏暗中ณ焦急,就猜到沈修珏定是能知道他们在哪里。
沈昀对着矮山大声冷喝:“出来!”
水沂濪望着山下的沈昀湿润了眼眶:“我就知道昀哥哥会来的。”
容不霏听到带哽意的声音,不由朝水沂濪看去,却扑捉到เ杨曲怜望着山下发亮的目光,其中的深情似乎ๆ要溺毙人。
容不霏顿觉不妙,杨曲怜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沈昀,如此一想,杨曲怜所看的人定是那ว虽满身残戾之气,长的却祸国殃民的沈修珏。
叶鹫知道继续躲下去已๐没意义,索性率先站起身直面应对沈修珏与沈昀二人。他冷傲的看着山下二人,大概觉得他们看起来再厉害,两个人四只手不见得能奈何的了九月盟这一群不乏高手的人。
沈昀第一时间就扑捉到被阿茜用刀架住脖子的水沂濪,赶紧朝上山跑近了些:“水儿……”
水沂濪担忧不已๐:“昀哥哥,你要小心,他们人多。”
沈昀对水沂濪冷下脸:“没事谁让你乱跑?如今却是跑进了狼窝。”大概是又急又气,加上一路上快马加鞭没有歇过气,本就长相妖孽的他,当下因为一张更加红润的脸而显得更加诱人。如此一看,他这怒气倒是生生被压下了不少威吓力。
“我……”水沂濪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办了坏事,拖累็了他。
沈修珏只是站在原处紧盯着被叶鹫抓住胳膊的容不霏。
因为距离远,容不霏看不清他如今是个什么表情,视如火眼金睛的他却能轻易扑捉到เ她的一举一动。
叶鹫挑眉,对容不霏道:“他似乎在看你。”
容不霏未语,只觉得拘束不已๐。